譚湛一身黑色夜行衣,連衣帽將頭遮的嚴嚴實實,若不是近距離還真認不出來。
這麼一張本已經死了卻又就在邱浩然眼前的臉,邱浩然被捂住嘴,嘴裡還在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他不過剛許願,怎的這願望就立馬實現呢?
可他還沒睡著啊!!
“耗子,是我,小老三!”
譚湛見他一臉驚恐,直接低聲道,手也從他嘴上拿開。
邱浩然捏了一下自己大腿。
嘶!!疼!!!太疼了!!沒睡著。
有一拳錘在譚湛肩膀,扯動背後打手一拳打到的地方,疼得他齜牙咧嘴,實打實的,沒穿透。
“我艹!!!!我艹!!!”
邱浩然就在門後面低聲激動的跺腳!
“我艹,你他媽沒死!”
邱浩然腦袋一轉就知道了,當初譚晉不讓他看屍體,也沒有辦葬禮,他就感覺有問題,但沒想到好兄弟竟然沒死。
邱浩然一把將人抱住。
“嘿嘿!耗子!!我沒死!我今晚就過來看看你過生日,我現在還不能露面,你替我保密,回頭我再跟你解釋,我已經叫了保鏢上來了,我先走了,你就在這躲著吧!”
譚湛回抱著他,快速的說了一大堆,隨後推開還一臉懵逼的邱浩然,拉了拉帽子轉身從安全通道離開了。
…
很顯然一開始動手的幾人只是開胃小菜。
白雲川與陳謙林被逼到另一邊自顧不暇,剩下的人見狀全都朝祁毓的方向去。
李祁嚴見此就明白了,這是衝著祁毓去的,絲毫沒猶豫反身一個手肘,打手捂住胸口倒地。拿起旁邊衣架朝祁毓方向走去。
譚晉見人都湧了過來,一柄長刀劃過冰冷的鋒芒,對準祁毓劈來。
在頭頂三寸被截住,譚晉摟著祁毓身形一晃,讓開刀刃。
掌心用力捏緊持刀人手腕,屈起手肘對準打手手腕就頂了過去。
咔嚓一聲打手手臂呈詭異弧度向內彎折,整條手臂斷裂,宴廳內哀嚎乍響。
無錯書吧祁毓還是第一次看譚晉動手,就這麼站在他身後看著。
她只想說兩個字!
好看!
譚家二公子,哪怕踏入仕途,可從小練就的防身本領也不是一般打手能敵的了的!
譚晉轉頭就見女人呆呆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想打趣她:
“好看嗎?”
祁毓點了點頭!
李祁嚴一棍子解決了一個人,過來時正好聽見兩人對話。
冷眸嫌棄的斜了一眼,這時候還得調情。
幾名打手見能打的都聚集到了一塊,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衝了上去。
兩人就這麼將祁毓護在身後,迎上打手們毫無章法的拳腳。
祁毓並不著急,儘管是兩人對戰只剩下的五六人,對方發現他們並不佔優勢,眼見已經過了好一會,對方明顯有些著急了,出拳速度更亂了。
可依舊碰不到祁毓衣角。
“住手!”
突然另一邊守著王越南的打手突然出聲。
譚晉與李祁嚴手中正控制著兩名打手,聽了聲音都停了下來看去。
就見那打手手中正拿著黑色手槍抵在王越南的頭頂。
那名打手緊接著道:
“放我們離開,不然我一槍打死他。”
口音明顯不是京城口音,不清楚是哪的。但那人抬手時手腕處一個獨特紋身,很小,不注意根本看不見,祁毓可太熟悉那紋身了。
那是高橋家世代培養的殺手標誌,鮮少有人知道,但作為一個追殺了三十年高橋家族的祁毓知道。
說起來還挺榮幸,曾從一個落入她手中的一個高橋家的人臨死前說,那是為她殺她而存在的。
見那人手中的槍譚晉就沉了臉,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京城帶槍。
“好,我放你們離開,你放了他!”
譚晉手一用力卸了手下人的胳膊,將人一腳踹開一米蜷縮在那動彈不得
殺手看著兩人妥協,看向兩人身後的祁毓,升起了主意。
“你,過來替他。”
李祁嚴看他最後那眼神就知道他要幹嘛,聲音冷冽:
“你別得寸進尺。”
“快點,不然我殺了他。”
殺手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也有些著急了,抵著手槍的食指有用力的趨勢。今日若是完不成任務他們回去也是一死,何不搏一搏。
王越南一個妥妥的三好青年公子哥,雖愛玩,也玩槍,只有他把槍口對準別人頭,哪裡經歷過槍口對準自己腦門,腿有些發軟,但也不至於慫的讓女人來代替自己。
“有本事殺了我,讓女人擋槍你算什麼男人。”
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女,顯然王越南沒搞清楚眼前狀況。
殺手沒管他,依舊看向祁毓的方向。
“好啊,我替他。”
祁毓穿過護著自己的兩人,笑著開口。
只是那笑容李祁嚴與譚晉感覺有些恐怖,儘管知道祁毓不會受傷但譚晉仍然蹙眉有些擔心。
祁毓緩步走向打手,唇角維持著笑意看向打手,直到走到他面前,朝著他手裡的人揚了揚頭。
"放了他吧!”
殺手見她過來不自覺的放心,感覺今天他的命是保住了。
私宴廳內白雲川與陳謙林眼底是擔憂看向祁毓,可奈何此刻他們自己也無能為力。王越南朝走過來的祁毓不停的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
殺手一把用力推開王越南一米多遠,再準備去控制祁毓時,手剛伸出去就被祁毓一手截住,本能反應抬起另一隻拿槍的手對準祁毓想扣動扳機,驚恐的發現全身頓時沒了力氣。
抬眼對上祁毓的目光頓時瞪大了眼睛,那眼底全是殺意。
祁毓稍微用力手下的人直覺全身有什麼東西在流失一般直接無力的跪在了地上,手臂沒了力氣垂落下來,手槍掉在地上。
還站著的幾名殺手見狀立馬上前卻被譚晉和李祁嚴攔住,一人一個解決。
"你們高橋家族的人還真是英魂不散啊。”
祁毓彎身,如看死人一般看著跪著的人。
殺手眼露不可思議,她是如何知道的?明明他們去掉了所有島國人特徵,一般人根本區別不出來。
“你是誰?”
祁毓笑了,抬手扣住殺手的脖子用力,同時湊到他耳邊:
"祁容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