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毓點了點桌上的東西,示意李祁嚴看看。
李祁嚴翻開看了下大致明白了裡面的內容,蹙眉沉聲:
“她又做了什麼。”
他這段時間沒去關注那一家人,能讓祁毓拿出這個東西,一定是做了什麼讓祁毓都不可原諒的事。
“你知道我們祁家如何沒的嗎?讓島國高橋家滅族而亡,如今你這好妹妹,要嫁給滅族仇人的血脈,你覺著我祁家祖墳會不會氣的冒火。”
祁毓聲音冷的可怕,眼底的肅殺一時間讓李祁嚴只覺陌生。
但聽說了祁毓的話,李祁嚴也不禁冷了下來。
他今早是聽霍靜慈給他打電話提了一嘴,但他沒在意這事,那家人的事李祁嚴一點也不想管,哪裡知道會是這樣的。
“把這遺囑拿到他家去,立刻改姓,這樣的我祁家容不下,不改就按遺囑上來,收回所有贈送的財產。”
這遺囑是容棠交給她的,原本沒想過會拿出來,現在看來祈凝霜還是有先見之明。
怕是早就預料到這家人有一天會因為她當初不明智的決定隨意將一個外姓改為本家姓,等她走後仗著這個姓氏做出些什麼事。
祁毓看了,這上面是交給了李祁嚴去處理,她自然得給李祁嚴叫回來。
李祁嚴合上遺囑應聲:
“我現在去辦。”
李祁嚴的速度很快,直接讓弘沃律師去聯絡,並且當天就上門。
…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女兒好好的姓,你們要幹什麼!”
李盛情將遺囑摔在地上,看著上門來的律師和保鏢,怒聲出口。
為首的弘沃律師又從公文包內拿出一份遺囑放到三人面前,再次出聲:
“老祖宗的遺囑寫了,只要祁小姐要求,白小姐這姓就得改,不需要理由。”
“她是個什麼東西,還對祁家的事指手畫腳了。”白逸怒不可遏。
祁月面色扭曲坐在沙發上,如今她都淪落到連姓什麼都要被那個女人做主了。
無錯書吧“祁爺說了,白小姐如果寧死不同意將會收回老祖宗贈予您家的所有財產。”
律師全程冷靜按照李祁嚴的吩咐辦事。
“走,去容疏苑,我倒要去問問她是什麼意思。”李盛情說完就要站起身。
一旁的保鏢上前要將人按下,律師緊接著又出聲:
“祁爺還說了,如果有人去鬧事立馬收回財產。”
白逸看著上前的保鏢,氣的摔手中的茶杯:
“你們簡直沒有王法了。”
白逸一身官威發出來並沒有將律師和保鏢震懾住。
“祁爺說了,他就是王法,還請白小姐配合我們。”
律師站在一旁將李祁嚴的原話一字不落對幾人說了出來。
“好,我同意。”
祁月聲音冷靜,面色也恢復了正常。
“小月,咱們不怕他們,你不用害怕。”
李盛情出聲阻止,怎麼能改呢?
“我們不會同意的,你回去告訴李祁嚴,我白逸不是軟柿子,他想捏就捏。”白逸氣的胸口都在發抖,指著律師要趕他們走。
“爸,媽,祁家都沒了,這麼個姓有什麼意義呢?”祁月勾起唇角,語氣陰森駭人。
律師從公文包拿出幾張檔案,放祁月面前,又放了筆和印泥。
“簽字吧,白小姐。”
顯然是準備的十分充足才來。
祁月忍不住冷笑一聲,很痛快的簽了字按了手印,反正最後那些東西都是她的,這麼個姓不要也罷!
全程不過半個小時,這事解決!律師拿著手中的檔案回去覆命。
“小月啊,你怎麼能同意了呢?你這不是讓那狐狸精得逞了嗎?”李盛情有些恨鐵不成鋼。
“一個快要沒了命的人,讓她高興兩天,爸,媽,你們放心,是我的東西最終都會是我的。”祁月站起身上樓,留下這麼一句話。
“這狐狸精簡直欺人太甚。”李盛情如何不擔心,祁家那麼多財產,她女兒一直高人一等的姓氏,就這麼沒了,以後別人怎麼看他們家。
倒是白逸,眯了眯眼,怒氣也漸漸平息:“改了就改了,本來就是我白逸的女兒,何況小月要嫁給的高橋家也不比祁家差。”
一說到這個李盛情臉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表情,是啊,她女兒可是要嫁給高橋家獨子的。
祁月上樓換了身裙子,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小巧精緻的臉,一直以來只化淡妝的她,今日突然化了個濃妝,有瞬間的晃神。
紅唇勾起,勢在必得!
夜晚
“我喜歡祁…哦不,白小姐今晚的打扮,很美。”
西餐廳內,一身西裝的年輕男人說著一口不算流利的中文,手上端起高腳杯朝對面祁月,不對,如今叫白月。
白月笑著與他碰杯:“謝謝川嶼先生今日晚餐。”
“你我不必客氣,你將成為我高橋川嶼的妻子,這是我應該做的。”高橋川嶼十分禮貌,仰頭抿了一口酒。
男人外貌倒是不似島國人矮小,身形高大能清晰看清西裝下的壯實肌肉,樣貌也能用溫潤禮貌來形容。
白月對他的表現顯然很滿意,忍不住勾起唇角,眼底是算計的光。
既然有人要對祁毓出手,那她還用廢那個力氣做什麼,她就要站在高處,好好欣賞,她祁毓是怎麼被凌辱的,如同她被祁毓凌辱那般,她白月全都要十倍百倍還給她。
…
“好了,不要因為外人不開心了,都幾天了。”譚晉坐在沙發上哄著身旁的人,手裡端著切好的水果。
祁毓這幾天真是被氣到了,那高橋家的人都跑來她眼皮子底下了,殺也殺不得,她還得受氣,哪裡是一盤水果能好的。
譚晉見她一直看著手中的賬本,絲毫沒搭理自己的意思,無奈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水果放下。
“小疏,我跟你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到時候咱們直接把高橋家的頭拿回來給你當球踢好不好。”
祁毓挑起一側眉目,看了眼譚晉,臉上神色這才有了些鬆動。
她倒不是還在生氣,畢竟那白月姓也改了,那就不是她祁家人了,再怎麼作死她可就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今晚邱浩然過生日,要去嗎。”譚晉見她放下賬本,連忙將水果端起來戳了一塊放在祁毓嘴邊。
祁毓順勢張口咬住,水果的清甜,心情都美了些: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