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這是說什麼了,哪個林家夫妻。”
祁月一臉疑惑,似全然不知這林家夫妻,更別說這因她而起的事。
祁毓一時間有些好奇,她這表皮的內裡到底是何模樣,原本打算是轉身進去的,腳步一轉朝祁月走去。
祁毓走的漫不經心,祁月見她朝自己走過來一時間也摸不清她要做什麼。
怕自然是不怕,祁月就那麼端站在原地,溫柔笑看著祁毓。
倒是一旁的莊心妍鬆開了祁月的手微不可察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或許是上次被譚晉嚇到了,今天祁月叫她來宛在軒時她都有些猶豫。
祁毓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站定在祁月面前,突然抬手就捏住了祁月小巧的下巴,左右打量。
祁月被她這個動作惹怒,想從她手中掙脫,可哪怕她如何用力紋絲不動,而後又抬起手要去拍祁毓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如何都抬不起來,驚悚的是不止是手,就連身體都跟沒了力氣一般,軟綿綿動不了。
“你…你幹什麼?”
祁月下巴被捏住感覺快要碎了,說話都有些吃力,眼睛瞪的老大,裡面全是對祁毓的恨意,恨不得立馬能扒皮抽筋那種。
祁毓也看清了,手一用力,祁月整個人砰的一聲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莊心妍已經嚇得後退幾步,哪裡還顧得上祁月這個朋友。
祁毓居高臨下睥睨著滿臉不甘和屈辱交替的人,聲音清冷,語帶威壓:
“以往看在你身上留著祁家的血,我對你多少有些開恩,你做的那些個事我都不計較,你是真當我好脾氣?我記得警告過你,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悠。”
祁毓手腕用力將人甩開,祁月一瞬間被大力甩開,直接栽倒在一旁。
“滾!”
祁毓冷厲吐出一個字,就往主廳走去。
祁月此刻下巴的疼痛都快碎掉一般,可這疼痛也抵不過祁毓給她的屈辱,眼底恨意洶湧而出,手指緊緊收攏抓著地,手背上青筋暴起。
“祁毓,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莊心妍等祁毓走了沒了人影才敢上去將人扶起。
哪知祁月一把揮開她的手同樣吼出一個字:
“滾。”
莊心妍癟了癟嘴,沒再去貼冷屁股,就這麼看著她自己趴了起來,一瘸一拐快步走出了宛在軒。
不說莊心妍,就連秦潤都被祁毓這一身氣勢怔住了。
這祁小姐果然深藏不露,剛剛簡直比譚家老爺子發脾氣時還嚇人。
這事就發生在宛在軒門口,這時沒什麼人來,裡面的人也在沒人出來,幾乎沒有人注意到。
祁月因為下巴處的疼痛和屈辱,眼眶發紅,瘸著腿剛出來往外巷子裡走,身旁駛過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祁月身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中年人的臉,操著一口蹩腳中文:
“祁小姐,上車我送你。”
祁月掃了一眼這個島國男人,她認識,和白逸有往來。
祁月現在心情正在爆炸邊緣,一點不想和他爸身邊的人接觸。
見祁月不搭理繼續走,身後又傳來聲音:
“祁小姐想除掉的人,我也有想法,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祁月腳步頓住,一臉防備看著高橋。
“祁小姐不用懷疑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為何不合作呢?”
高橋態度和說出的話對於一個自尊心剛被踩踏的女人簡直太有吸引力。
祁月拉開車門上了車,全然不顧身後跟著的莊心妍。
莊心妍聞著車尾氣,氣得直跺腳:
“橫什麼橫,還不是被人踩到地上。”
…
一連過去半個多月都沒有再見過祁月,不止莊心妍,就連平常經常一起的世家小姐圈裡叫她出來時都不見人影。
祁小姐,剛剛盯著高橋的人彙報說看見了高橋宮井的兒子和女兒到京城了。”
一大早秦潤就彙報了下面人遞來的訊息。
“嗯,都來了好。”
祁毓淡淡出聲,這倒是把秦潤說懵了,什麼叫都來了好。
“祁小姐,大夫人來了。”
祁毓正在喝著早茶,容棠手裡提著一個餵魚食的小桶進來。
容棠口中的大夫人就是李祁嚴的母親霍靜慈。
霍靜慈在祁毓回來後幾乎沒來過容疏苑,一個是她本身就忙,二則是與祁毓也沒有什麼可以接觸的。
霍靜慈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斟茶的年輕女人,再一次還是不得不驚歎她的容貌。
“我今天正好與人在容疏苑會客廳與人聚會,過來看看祁小姐,最近可還好。”
霍靜慈聲音客氣,明顯帶著距離。
祁毓將手中的茶放到她面前才出聲:
“都挺好的。”
無錯書吧“剛剛在門口碰見了你…碰見了祁月媽媽,讓我告知你一聲,祁月要訂婚了,就在容疏苑的會客廳。”
這是霍靜慈來的次要目的也是在此,一開始聽到祁月突然要訂婚她都驚呆了。
“哦?對方什麼人。”
祁毓絲毫不覺著奇怪,對於祁月做出什麼行為她都不奇怪。
“說是島國,高橋家的。”
霍靜慈話一出,祁毓整個人都變了,端茶的手一頓。
她還真是低估了這祁月!
霍靜慈也有些納悶,怎麼突然就和島國的人在一起了,也太快了些。
祁毓全程沒露出別的情緒,與霍靜慈聊了些家常。
等人走後祁毓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到茶桌上,茶杯在她手中四分五裂。
容棠都嚇了一跳,一時間不敢出聲,她是第一次見祁毓發脾氣,簡直太恐怖了!!
“簡直是畜牲,我祁家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畜牲不如的東西。”
祁毓當真是氣死了,留著她祁家血,冠著她祁家姓,竟然與滅門仇人在一起,這是要氣的她祁家祖宗棺材板炸開。
“你去叫李祁嚴過來。”
隨後祁毓吩咐容棠。
許是祁毓這模樣實在太過嚇人,容棠不止通知了李祁嚴還通知了譚晉。
兩人一個在開會,一個也還是在開會。
皆拋下會議趕回了容疏苑。
兩人同一時間到門口。
兩兩相望,唯餘尷尬。
沒說話並排走了進去。
三人坐在沙發上,李祁嚴屬實不清楚祁毓這是怎麼了,生氣了叫她男人就行,折騰他幹嘛!
譚晉過去坐到她身邊,溫聲問道:
“怎麼了,小疏。”
祁毓搖搖頭,沒想到給譚晉也通知回來,她不過是解決家事。
將手中祈凝霜留下的遺囑推到李祁嚴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