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陲有名的省是雲川省。
雲川省下的省會城市是雲川市。
雲川市下有一個小鎮叫犁後村。
…
“譚書記,咱往前走就到犁後村口了。”村委書記朱江小心翼翼的一路介紹著,
生怕惹了這位剛上任的市裡的一把手。
從昨晚到現在雖然這位譚書記滿臉和善,可對於工作彙報中存在的問題卻是犀利的點評,讓這一路跟過來大隊伍一點不敢放鬆。
犁後村坐落在雲川市西南鄉下,四周群山環繞。
譚晉在朱江指引下走到村口,青枝綠葉覆蓋下的十幾幢吊腳樓,像塊珊瑚礁,浸在深藍深藍的海里,沿路是一條村民生活用水小溪。
“古樹高低屋,斜陽遠近山,林梢煙似帶,村外水如環”
讓譚晉突然想到了這首詩。
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工作到中午,又跟著一群人來到鄉下考察,看到這副景色倒是讓他疲憊的眉頭有些許輕鬆。
旁邊的跟著的朱江和農經局主任時刻關注著這位年輕有為的領導,
看著緊皺的眉頭有了舒展,心的石頭也跟著落下。
一路上十來個人統一的一身暗色西裝,在這鄉村路上倒是有些許突兀,卻又很合拍。
“哎喲!朱書記啊,這又是做些啥子喲!這麼多人。”
穿著花色短袖顯得有些臃腫的劉秀珍蹲在河邊洗菜,抬起頭來便看到這群人,倒是嚇了一跳。
“劉姐洗菜了,這位上面剛下來的譚書記過來對咱村子進行考察,看看咱們村子生活情況呀。”
劉秀珍打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領頭最中間的年輕男人,
估計也就二十八九,身高比這的人都高,得有185了,一頭利落短髮,身材修長,高挺鼻樑,儒雅穩重,一身黑色西裝。
劉秀珍從沒見過這麼帥氣的年輕人,不由得驚訝到:
“哎喲喂!這是新來的領導呀,真年輕呀,長的可真帥喲!”
譚晉勾了勾唇角對劉秀珍笑了笑,旁邊一群人也倒是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這位據說是有著京圈高官背景的譚書記得第一印象也是同劉秀珍一模一樣,年輕有為,模樣頂頂的好,背景也是頂頂的牛,自身實力更不用說,不然也不會才二十九的年紀就成為廳級幹部,也是一路靠實力說話。
“咱這條河是一直從山頂上流下來的,村裡世世代代都是靠著這條河,前幾年政策好了,咱們這的公路也修了進來,這兩年發展的很快呀,譚書記可以上後山看看。”朱江在一旁充當著導遊角色。
“好!”譚晉倒是沒有猶豫,犁後村給他的感覺很不錯,在這走著走著並沒有覺著累,倒是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
“姐姐,姐姐,這邊,這邊,他旁邊這個好大,戳這個,我要這個!”
“姐姐我要這個,我要哥哥旁邊這個。”
一群人還沒拐角,人未見,便聽得兩小孩子的呼聲,像是激動的等不及似的。
“好,你們倆別往邊上去,站到路中間去,小心摔下去。”
只聽得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的女聲傳來,彷彿與這村落的美景融為一體般。
“哎喲,劉褚你這小子又帶著你妹妹偷桃吃了。”
朱江一眼就看見劉褚帶著小他一歲的劉琦琦站在路中間仰著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兩小孩才五六歲,正是狗都討嫌的年紀。
“朱叔,你別告訴我奶,我和祁姐姐一塊,嘿嘿,不算偷。”
劉褚牽著妹妹的手看著一臉得意的看著朱江,劉琦琦被朱江身後的一群人給嚇到往哥哥身後藏了藏。
譚晉從一轉過牆角就看到兩小孩,男孩黑黝黝的穿著白色短袖,揹著書包,女孩白白胖胖頂著兩個小啾啾,藏在哥哥背後。
旁邊的一顆大桃樹結了挺多桃子,成熟的倒是沒幾個。
藏在桃樹背後的一頭黝黑的頭髮被髮髻纏了個丸子頭在頭頂,一身白色的薄連衣裙,臉被擋住了,藕白色修長的手臂正拿著木棍伸長著戳著樹上的桃子。
這場面有些可愛,又有些滑稽,又似一副美人摘桃的畫。
“啊啊啊!掉下來了,掉下來了,我的桃子掉下來了。”劉褚看著桃子落下立馬跑過去撿起來。
“謝謝祁姐姐,我們回家了,奶要回來了。”劉褚說完立馬帶著妹妹一溜煙就跑了。
女孩轉過身來笑了笑,這一笑不要緊,倒是驚了身後不遠處的一眾人。
這姑娘也太美了些!!
看起來18.19歲,額前因摘桃有些汗珠,光潔的額頭散落幾縷碎髮,柳葉眉,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
笑起來頰邊微現梨渦,粉嫩的唇,簡直是秀美無倫,膚色晶瑩白暫,柔美如玉,
在這西南湛藍天空下笑起來時眼睛中隱隱有海水之藍意。
繞是見慣了各色美女的譚晉也是被眼前的人晃了眼,
不過面上確實沒有太大的變化。若說仙女是什麼樣的,一眾人也覺著似眼前人。
朱江見著身後一眾人有些許驚訝的樣子,笑了笑,心想著沒見過像我們村這麼美的姑娘吧。
“祁毓呀,今天怎麼來這了,你劉嬸前天還說讓你去家裡吃飯了,什麼時候有時間上家裡讓你劉嬸做好吃的。”
“好的朱叔,我明天去看看您和劉嬸,我那有隻頭蜂我看它飛過來了,我跟著過來看看。”
祁毓笑著跟朱江說,也看見了身後一眾人。
特別是中間那位,看著並非池中之物,樣貌也是她活了這麼久少見的英俊,一身氣質更不用說。知道朱江是有正事她也沒打算多聊。
“朱叔您先忙 ,我就先回去了。”
祁毓說完不經意間和譚晉眼神撞在一起,而後立馬移開。
就往旁邊小路走去,微風吹過白色的連衣裙,修長的天鵝頸,端莊秀美,在碎髮飄蕩間更加耀眼。
“犁後村不愧是環境景色出了名的好啊,養人。”後面一個三四十來歲戴著眼鏡的一副主任打趣到,周圍的人也是笑了笑。
“祁毓是前幾年才過來的,父母去世了過來跟著奶奶生活,去年她奶奶去世了,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在村裡生活,是個不錯的姑娘,也是可憐,才21家裡就只剩自己一個人。”
“不過這姑娘是真不錯,村裡沒有人不知道她,都是很喜歡這姑娘,自己一個人在山中間村裡生活,對村裡人也是處處幫忙。”朱江跟眾人介紹著祁毓的情況。
“哦?沒去上學嗎?”其中一個人問道。
“沒有了,她從18歲就過來找他奶奶,中間一直也在照顧奶奶。”
朱江有些遺憾的說到,語氣間不免有些為祁毓可惜。
“不過這姑娘懂得可多,估摸著以前也是上學過,村裡很多孩子的英語都還是她教的。”語氣又有些自豪。
譚晉從頭到尾倒是沒有說什麼,似在思考著什麼,朱江看了一眼旁邊人,沒看出什麼神色。
“這條路是去向哪。”譚晉看了一眼祁毓剛走去的小路,盡頭是拐向房子右面,便看不見了。
無錯書吧“這條就是山中間這一排村子,譚書記要不要去看看,這塊上去就是柑子樹比較多,可以去嚐嚐,味道不錯。”
說著朱江就去看譚晉的神色,詢問他的意思。
譚晉也沒說話就往這條路走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選這條路,身後的一群人也跟著走去。
“可以嚐嚐咱們這個柑子,前年換了一批新的品種,味道更好啊。”說著朱江就上旁邊地裡去摘了幾個,後面的人也上前去左摸摸右看看。
就在這時一聲急呼聲
“別摸!!”
可為時已晚,旁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已經伸手去。
中年男人只感覺在那一剎那眼前閃過一隻手,隨急一條深色的蛇頭已經衝了上來,又立馬收了回去,然後就見譚晉的手臂側冒出血珠。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一群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只看見譚晉皺著眉頭,臉色難看。
中年男人嚇得已經不敢說什麼。
“哎呀!譚書記我看看,這是被蛇咬了嗎。”
朱江看著沿著柑子樹溜走的蛇,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毒的蛇,但隨後依然後怕,把這位給咬了,這怎麼收場。
“還好還好,這蛇沒毒,譚書記你快跟我來,前面沒多遠是祁毓家裡,她會一些中醫,以前村裡人被一些蟲蛇咬了都是找她。”
朱江說著就往前走帶路。
身後一群人也不知所措,特別是中年男人,此時此刻心裡真是懊悔死了,怎麼咬的不是他自己,這會真是不如自己被蛇毒死得了。
譚晉除了皺著眉頭,倒也是沒什麼,剛看見那條蛇他也是做過心理建設,似乎見過這類蛇,沒有毒才下意識擋了一下。
倒是再聽到祁毓這個名字,臉色沒那麼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