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撥弄著他的小尾巴,玩味笑道:"呦,這麼害羞呢,小尾巴都紅了。"
他抓著床單,青筋暴起,額上冒著汗,執拗不肯出聲。
撩也撩得差不多了,某人見好就收。
側身,漫不經心道:"天亮再去找他吧,現在太晚了,容易出事。″
葉凌生聽後,微微鬆了口氣。
默默挪遠幾步,扯了扯被子,安然入睡。
早上八點,溫墨熙醒了過來,摸了摸他躺過的位置,還熱熱的,應該是剛走沒多久。
心裡莫名有些黯然神傷,頭一回產生了動搖。
如果他成功從這裡出去,便代表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哥哥和那個人了。
自己的那個世界早已是殘破不堪,回去真的還有意義嗎?
還不如留在這裡,成為詭怪NPC。
當然,這些想法僅僅是出現了幾秒鐘,就被打消掉了。
畢竟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呢?只是繼續幹了唄。
與此同時,現實生活中。
研究所裡,一名坐著輪椅的女生正在看書,一旁的管家端著下午茶,走了過來。
恭敬道:"大小姐,您已經看三小時書,該休息一下了。″
女生聽後,將書本合上,放在了桌子上。
抬起頭,望向管家:"莫伯,這顆星球真的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如果不是我們人類,它就不會變成這樣。″
管家聽後,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大小姐,這並不能全怪您,縱使您不這樣做,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會這麼做,人性是個無底洞,滿足不了的。"
半晌,程琳推著輪椅,來到了落地窗前。
輕笑道:"人類已經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價,但還遠遠不夠,只有徹底毀了,才能讓這顆星球重生,對嗎?莫伯。″
管家來到她的身邊,恭敬道:"您所言極是。″
"神明的力量嗎?真是讓人期待呢。″
宮殿裡,溫辰澤正在陪著小貓玩。
【警告,警告,人物意識覺醒,現修改劇情,開啟連線通道。】
【任務已修改:摧毀這顆星球,使它獲得重生。】
996看著上面鮮紅的大字,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狐仙大人,任務改了。"
小貓聽後,頓了頓。
溫辰澤不解地問了句:"怎麼了嗎?″
"喵喵~。″
——沒事,就是有點餓了。
聽到這裡,溫辰澤將小貓放下,溫聲道:"乖,我去去就回。″
直到溫辰澤的背影徹底消失,葉凌生的表情才變了一下。
"小六子,詳細說說。″
"人物意識覺醒,具體不知道是哪位,不過,劇情結局發生了一點變化,需要徹底摧毀這顆星球。″
"徹底摧毀?那豈不是重新來過?″
"是的″,996回道。
"這位面除了怪物那邊,還有誰被賦予神力嗎?″
"有三個人,程琳、男主和反派。"
"行,我知道了。″
看樣子,程琳應該是現實生活裡的人,還是等出了這個副本再說吧。
與系統聊完天沒多久,溫辰澤就回來了。
手裡拿著一堆水果和小零食。
放到桌子上,抱起他,熟練給他餵食。
於聞一早起來便覺得怪怪的,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
可身上又找不到任何傷口,只能暫時作罷。
在看不到的地方,錦竹的眼神死死黏在他身上,挽如一條毒蛇般,盯上自己的獵物。
下午,葉凌生變回人形,想離開。
溫辰澤從背後抱住他,委屈巴巴道:″老婆,你為什麼要走,留在這裡陪我不好嗎?″
他聽後,莫名有些愧疚。
但還是強硬掰開某人的手,轉身,摸了摸頭,笑道:"乖,我明天早上再來找你玩,好不好?"
某人搖了搖頭,倔強道:"我不要,我害怕。″
他繼續勸道:"聽話好不好?"
某人可憐兮兮道:″老婆~,留下來嘛,你最好了。″
最終,他還是留了下來。
溫墨熙房間內,此時正寂靜的有些可怕。
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八點一到,所有房間都熄燈了。
於洋換好睡衣,就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錦竹剛掀開被子,躺進去。
他就醒了,眼神警惕地看向錦竹,不悅道:″你要做什麼?″
錦竹見狀,立馬演起戲。
抱著枕頭,可憐兮兮道:″哥哥,地上冷,不舒服,想來床上睡,可以嗎?″
這招若是用在金盼清身上,可能還管點用,但物件是他,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挪了挪身子,讓兩人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拿著匕首,厲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錦竹聽後,也不打算裝下去了。
玩味笑道:"哥哥還真是天真呢,不會以為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做吧。"
話音剛落,一陣暈厥感襲來,身子猛地一軟,匕首險些握不穩。
聲音顫抖道:"你…做了什麼?″
錦竹嗤笑:″哥哥,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只不過是昨天晚上留了點東西在你體內而已。″
″果然,昨天…晚上是你。″
他說完這句話,身體更難受了,猶如火燒般。
長髮凌亂地鋪在枕頭上,汗水浸溼額頭,臉色有些慘白,平添幾分破碎感。
他想割手腕以此來保持理智,但想到某人是吸血鬼,這樣做只會更加糟糕。
一個不小心,他摔下了床,吃痛一聲,面色越發慘白。
儘管身下已經墊有地毯,但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淤青。
錦竹就這麼居高臨下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需要幫忙嗎?哥哥~。″
他很想讓那個人滾,但渾身無力,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與其被NPC同化,還不如自我了斷。
於是,強撐著最後一抹意識,拿起手邊的匕首,往自己心臟處扎去。
錦竹見他要來真的,一下子慌了。
出手打掉匕首。
慌不擇路爬下床,半坐下來,一把抱起他,有些顫抖道:″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可懷裡的人已經徹底暈過去,呼吸也變得十分薄弱。
錦竹顧不上什麼,用匕首劃破自己的手腕,湊到他嘴邊。
血一滴一滴往下流。
半小時左右,他緩緩睜開眼睛,面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