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準則更新的第一時間,存活下來的玩家只想儘快遠離白霧。
畢竟紅衣女鬼比較敏銳,要是一個不小心,隨時喪命。
屋頂上,葉凌生和996正在聊天。
″小六子,幫我查一下男主和反派的關係。″
"好的,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結果出來了。
"兩人是雙胞胎,反派是哥哥,男主是弟弟。″
"哦,雙胞胎?那為什麼一個在恐怖遊戲裡,一個在現實世界裡呢?″
996循循善誘道:″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根據位面背景,那些怪物最喜歡把剛出生的或只有幾歲的小孩子投放到遊戲裡,讓他們受盡折磨,再成為詭怪NPC。″
″嘶,這麼慘,那反派得有多可憐啊?″
"再可憐,也都熬過去了,您要真想幫他,還不如陪在他身邊,左右不過一個月。"
聽到這裡,看向溫辰澤的眼神裡有幾分憐憫,溫柔摸了摸他的頭。
″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
溫辰澤不解,但還是順從地貼近他。
半晌,他懶懶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道:″我們回去吧,困了。″
溫辰澤習慣性將他抱起,就好像已經做過很多次一樣。
回到宮殿,溫辰澤輕輕放他到榻上,蓋好被子,便離開了。
酒店裡,溫墨熙和溫辰澤面對面坐著,氣氛有些濃重。
溫辰澤冷聲道:″他是我的,你搶不走。″
溫墨熙扶了扶鏡框,單手撐著下巴,輕叩桌子,笑道:"哥哥,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溫辰澤不屑道:"他怎麼可能會選你呢?″
溫墨熙擺擺手,說:"隨你,不過他要是知道你表面上的乖巧都是裝的,會怎麼想呢?″
咔嚓一聲,杯子裂了,茶水灑在桌子、地毯上,溼漉漉一片。
″你敢″,溫辰澤有些惱怒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哥哥,你別忘了,我們都是從一個肚子裡生出來的,就別講客套話了,怪麻煩的。″
半晌,溫辰澤開口:″他會選擇我的,也只能選擇我。″
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了。
在他走後沒多久,另一個杯子也裂了,溫墨熙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漫不經心道:″哥哥,你是搶不走他的,他遲早會回到我身邊。″
回到房間的溫辰澤,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因為心中的不安,只能用力把他摟進懷裡,以此來尋找安全感。
可這還不夠,蛇尾緊緊纏繞在他的大腿上,由下往上。
在睡夢中的他怎麼也醒不過來,眼睛彷彿蒙上了眼紗,四肢被人束縛住,蛇的鱗片細細摩挲著肌膚,留下粘液。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頸、後背,氣息漸漸變得火熱。
耳邊的暱喃猶如戀人的甜蜜告白,讓人痴迷、上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沉淪下去,任由海水淹沒自己。
等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呆在某人的房間裡。
而且早已過了八點鐘。
一抬頭,對上某人的視線。
心不由得一顫。
某人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瘋狂,但很快就消失了。
笑道:″走吧,帶你去上班。″
他呆呆地,沒有做出反應,只是喵了一聲。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某人拳頭緊握。
該死,竟然讓那個人捷足先登了。
經歷了紅衣女鬼的事情,玩家們的表情顯然有些不對勁,隱隱有種頹廢感。
目前還有六個準則需要解鎖。
今天是第七天,一切都很平靜,除了於洋外。
因為他被一個小鬼NPC給纏上了。
事情是這樣的,他今天經過後廚的時候,發現一群詭怪NPC欺負一名16、7歲的少年,少年灰頭土臉的,身上還有一些傷口。
本來他是不太想管的,但少年朝著他的方向叫了一聲。
″哥哥,救我。"
然後,戰火成功轉移。
詭怪NPC們齊刷刷看向他,做出一副即將動手的樣子。
迫於無奈,他走了過去,露出一個微笑,開口道:"有客人想見他,麻煩讓一讓,時間很趕的。″
說完,單槍匹馬走進去,輕鬆將少年提了出來。
詭怪NPC們並沒有衝上前,而是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工作。
他把少年帶到後院,轉身就要走。
少年又拉住了他,可憐兮兮道:"哥哥,我叫錦竹,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他聽後,嘆了口氣,說:"於洋。″
說完他準備鬆開手,少年又拉住了他,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去找哥哥玩嗎?″
"可以,不過我要回到崗位上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少年十分高興,眉眼彎彎的。
到了下班時間,他在門口看見了少年的身影。
少年熱情朝他跑來,笑道:"哥哥,我們回去吧。″
在路上遇到了金盼清和宋詩若。
金盼清見於洋兩人如此親密,調笑道:"呦,於大少爺竟然帶人回來了,不介紹一下?″
於洋聽後,沒好氣道:"別鬧了,正經點。″
金盼清聳聳肩,說:″行吧,我不說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葉凌生這邊,他本來想去陪反派的,但某人死死抓住他,不讓他去。
無奈,他只能等到半夜再偷偷溜出去了。
到了晚上八點,準時歇燈。
因為房間裡多了一個人,於洋有些睡不著。
生怕有人趁他睡著,搞偷襲。
可漸漸的,睏意上來。
就睡著了。
他睡著後,少年爬上了他的床,細細撫摸著他的臉頰。
眼角帶著一抹笑意。
然後,伸出尖牙,對著脖頸咬了下去。
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隱隱有種要醒的感覺。
少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香囊,放到他鼻間嗅了一下,又暈了過去。
這下是徹底睡過去了。
好在只是吸了一會血,倒也沒做什麼。
十二點後,葉凌生想偷偷溜出去,結果被某人一把摟住腰,摔回了床上。
在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眼神。
只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麼話。
他聽不太清,眼眶微微泛紅,艱難呼著氣。
"別碰,癢。″
某人輕笑,摸了摸他的耳朵,語氣曖昧:"這麼敏感的嗎?真可愛呀,寶貝。″
說完,親了一口耳朵。
″你…你無恥″,他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