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一個新員工剛入解就解決了裴氏一個大難題,裴氏那個投資幾十億、停工半年、一直處於虧損狀態的新樓盤將不日動工。
業界之人既笑話裴氏上下無能,又讚歎那個新員工後生可畏,前途無量。
卻有一部分人為那群拿著房產證、在裴氏新樓盤裡佔山為王的小混混忽然改變想法,拿錢妥協一事感到詫異。
暗地裡紛紛猜測著是裴氏妥協,拿出金錢填巨坑。還是那幾個混混迫於威壓,終於向裴氏妥協,拿錢消災了。
卻不想最後曝出這幾個人,失蹤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找遍了,就是沒找著。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不會鬧鬼了吧?”有人打了個冷戰道。
但官方可不信鬼神之說,若說鬼,那就是有人在搞鬼。
作為貫穿了整個事件的重要人物,裴白成了第一嫌疑人。
因為在此次案件中,他得益最大。
警察很快找上門來,說明來意後,裴氏集團表示會積極配合。
“裴白先生目前在銷售部任職,現在由我帶領兩位前往銷售部。兩位,這邊請。”
人事直接把前來的警察帶去找裴白,路上不忘解釋說:“那個專案最後收尾一直是裴白先生一個人完成的,房屋轉讓的協議和收購合同簽定也是由他全權處理。
他在處理這些事期間發生了什麼並未向公司說明,若兩位不信可以逐一去查,逐一去問,真金不怕火煉。”
“這位就是裴白先生,所以警察先生們有什麼問題儘管問裴白先生,想必他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人事引薦道。
裴白麵對警察的到來表示很淡定,表面卻裝得和普通人忽然遇到警察向他一樣。
他出現短暫的迷茫,然後是慌亂緊張,口不擇言問:“警察先生,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無錯書吧我……我也沒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在不讓停的車道上停了兩分鐘的車買早餐,這應該不算什麼大罪吧?”
“你是裴白?”其中的吳姓警察道。
裴白點頭,“是,我是。”
“我是A市警察局的吳澤,這是謝傾。”吳澤為他們身份做簡單的自我介紹。
裴白伸手和他們握手,“你們好,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別緊張,就是有些事想請你配合調查。”吳澤開囗道。
裴白又有些激動道:“什麼事?我都一定配合調查。”
“你先坐下,這位小姐,我們想要單獨和裴白先生聊聊。”吳澤對人事小姐姐道。
“好的。”
人事小姐姐也沒遲疑,立馬轉身離開。
吳澤請他坐下,謝傾拿出本子和筆準備做筆記。
吳澤開門見山問:“6月15號,你接手了裴氏新樓盤開發前收購舊居民的專案案子,當天你去了那片老城區是不是?”
裴白點了點頭,印象深刻的說:“對,那天我是第一次去裴氏老宅,那是我從小到大一直嚮往的地方,見到了我一直想見的人,裴總。
他給了我一個專案給我當練手,看我有沒有資格入裴氏集團。
我接到任命後馬上去那片老城區巡視,並找了那群還居住在那裡的居民。
我禮貌提出了要收購他們的房子,他們卻說不賣。又說要是我真心買,出十倍以上的錢。
出十倍的錢自然是不可能的。
第一次談判,談崩了。
他們對我出言汙辱,還將菸頭丟在我身上,燙壞了我一件幾萬塊的西裝。”
吳澤雙目凌厲問:“那你有沒有因此而記恨他們。”
裴白無語道:“我覺得犯不著,一件衣服而已。”
吳澤又道:“那你繼續說說,你之後是怎麼解決這件事的。”
裴白道:“我自然是被這些人磨出了火氣,我想著他們的房子不能動,那別的收購了的地我隨便搞吧。
所以我找了施工隊,不想他們直接躺在挖掘機下。
我當時都懵了,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命了。
施工隊的人告訴我,他們是一群刺頭了,公司的人能想到的辦法都試了,都沒用。讓我死心。
我想他們為了這房子連命都不顧,這房子對他們的意義。結果沒查到,只查到他們挺窮的,買房子的錢不知道哪來的。
就在我萬念俱灰在家躺平準備宣佈失敗的時候,有人發資訊給我。
說他是那些居民背後的人,他最近有些缺錢,不和我們鬧了,又想把房賣了,約我見面。
我想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必須得去啊!
到了之後,和對方進行一通討價還價,最後確定了賣房的價錢。
他說兩天後再把房產證和轉認協議給我。
他是我的神,我的急時雨,我哪敢不依。
那哥們也講信用,兩天就兩天,他派人把東西送來了,還帶來一個帳號。
我檢查了檔案沒問題,二話不說把錢給對方轉過去了。”
裴白邊說邊聽,把心中重新排版好的故事減去一些,然後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的都是實話。
警察已經找到鄭沽民無意中丟失的手機,上邊的資訊內容和時間都和裴白說的對得上。
因他吳澤和謝傾一致認為,裴白他沒有說謊。
裴白撇清關係道:“警察先生,我做的可都是正當生意,走的正規流程。”
吳澤點點頭,又問:“你對鄭沽民瞭解多少?”
裴白恍然大悟道:“原來鄭總的名字叫鄭沽民啊!我前後就見他一面。”
謝傾把他們之間的對話一一記下。
吳澤表情忽然變得嚴肅道:“那你知不知道,那片老城居里剩餘的那幾個居民一夜間全部失蹤的事?”
“還有這事?一夜間全集失蹤,鬧鬼了?我瞧著那些樓房白天都黑漆漆的,沒想到那裡居然還真不乾淨。”裴白一臉後怕道。
“這世上根本沒有鬼,只有人為。”
吳澤目光如炬地盯著他道:“我們接到報警,他們失蹤了,報案人懷疑他們被綁架了,而策劃這場綁架的人是你和鄭沽民,只為得到他們手中的那些房產。”
裴白不可思議的望著他,瞪目哆口道:“我……他……他們?這……”
“是,請回答我,你是否參與了這場綁架案?”
吳澤和謝傾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他外表的這層皮看穿,看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