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衝出去時,和他共同值工的同事便好奇地躲在店門處偷窺,吃瓜,一直到顧淵回來。
他好奇地向顧淵打聽道:“顧淵,那是你朋友。長得挺帥的,男的女的?”
於池是男的女的?
被於池撩得耳根通紅跑回來的顧淵還沒徹底清醒,忽然被同事的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懵。
他回想一下於池的長相,白白淨淨,唇紅齒白的,像動漫裡的王子。
若穿上女裝,戴上假髮,還真像是一個女生。
他的腦海裡莫名出現於池女裝的樣子,莫名覺得好笑。
“他是男的。”
顧淵努力平復心頭的複雜情緒後道。
“男的?”
同事眼裡的光太亮了,“他是你男朋友嗎?”
顧淵連臉也有些燒,略帶尷尬道:“只……只是朋友。”
同事目光帶著懷疑道:“我瞧你們熱親密的,還親嘴了,你們只是朋友?那他喜歡男的女的,那他有女朋友嗎?”
同事一下子變得很熱情,抓著顧淵問東問西,讓顧淵很不適應。
怎麼每個人在見過於池後都變了。
於池他真是太特別了,讓每個人會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他。他不想有那麼多人喜歡他,他只想一個人將他珍藏起來。
看同事對於池很感興趣,顧淵的眼神一下子變冷了。
他有些疏離地後退一步,搖頭對同事道:“沒有,他沒有女朋友。”
同事驚喜問:“沒有,那我可以追他嗎?”
“不行。”顧淵瞬間黑了臉。
他只能是他的。
瞧他緊張的。
同事大概猜到了,“你們並不只朋友那麼簡單吧?
也是,只是朋友怎麼會親嘴呢!也是我見了美色昏了頭了,沒想到這一層。”
他衝顧淵道:“我知道了,別用這種防備的眼神看我。我不搶朋友的男人,你放心。”
顧淵依舊抿緊了唇。
同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支招道:“顧淵,若你真的喜歡他,那下回有人問你是不是他男朋友,你應該說是。
不然以他出色的樣貌會一下子被人盯上,被搶走的,到時候你有得哭了。”
“……”
能做到剛才那樣衝上車去吻他已經是他的極限,一想到要和認識的人公開他們是情侶,他頓時失去了所有勇氣。
又想到他招蜂引蝶的能力,不能宣誓主權的顧淵又感到壓力山大。
“對了,我能和你跟你朋友一起合張照嗎?就只一張照片,別有別的意思。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同時也沒管顧淵答不答應,自顧去找於池。
不一會於池被同事帶了進來,於池盯著顧淵道:“聽說你想和我拍照。”
“不是我。”
顧淵解釋。
同事趕忙道:“是我,來,一、二、三。”
同事擺弄好手機,拍下快門。
於池和顧淵都沒準備好,就被拍了,表情有些僵硬。
“你們都沒有笑,我們重拍一張。”
同事看完手機裡三人的合照,有些不滿意。
於池挑眉拒絕了,“我不想拍,把你手頭上的照片也刪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好像是生氣了。
統子不解問:【你怎麼了?】
拍張照片而已,平日裡他很大方,不是這樣的。
於池不安道:【他按動快門時,我的心慌了一下,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只是一個無冤無故的猜測。
【一張普通的照片能出什麼事?還能把人魂魄拘在照片裡不成。】統子認為於池有些大驚小怪,有些神經兮兮了。
表現默契的時候來了,顧淵雖不明白於池他是怎麼了,卻無條件支援於池。
無錯書吧他站在一旁無視同事的求救,任由於池向同事發難。
顧淵的那個同事臉僵了一下,打哈哈笑道:“帥哥的脾氣都這麼大的嗎?你不喜歡拍照我就不拍了。”
並且當著於池的面刷掉了剛拍的照片,還把手機給於池檢查。
於池檢查到他確實刪了手機才還給了他。
他卻不知道在照片出現在手機裡的那一秒就被髮送出去了,遠在國外的黑三角的一個犯罪組織得到了這張照片。
“小詹這次物色的獵物很不錯啊。”
一個面色臘黃的男人呲著一排大黃牙,把剛沖洗出來的照片遞給老大。
“哦,拿來我看看。”
老大回頭,是一張熟悉的臉,是鄭沽民。
黃牙男邊恭敬地遞上照片,邊道:“上一次不是來了一批貨嘛?麗姐來看了,都沒看上。
麗姐走前特意和我談了,開出一百萬的價格想讓我們找幾個容貌上佳的少年。
我暗中讓人找了,找到的都只能算有些佳色,她不滿意,沒想今天見到了這兩個。”
“哦,什麼樣的傾國傾城讓你笑得這麼猥瑣?連口水都流了。”
鄭沽民嫌惡地打趣,心不在焉地接過照片看了一下,頓感眼前一亮。
“艹,行啊!居然還真是兩個容貌氣質皆是極品。
只是其中一個穿的是名牌,家境應該很不錯,捉了怕會搞出不小動靜。”
鄭沽民有所顧忌道:“而且我們之前在A市綁了那幾個小黃毛,如今他們的家屬報警了,A市已經戒嚴嚴查,我們這個時候想從A市帶人出來很難。”
他重重地將照片丟在桌上,大黃牙心疼把照片撿起藏進懷裡,“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老大,我在國內沒案底,我想回去。”
“為這兩人?你真不要命了?”鄭沽民鄙視的盯著他。
大黃牙嘿嘿笑道:“牡丹花下心,做鬼也風流。再說了,A市我們還得留著人等風聲過了繼續幹。”
大黃牙以前幫過鄭沽民,對鄭沽民有大恩,鄭沽民把他拉進幫派後卻沒讓他接觸幫派裡核心的部分。
平日裡對他相對寬容,如今見他堅持要去就隨了他去,“隨便你,想回就回,你玩出火來讓條子捉了就行。”
“我就知道老大您會應允的。”大黃牙十分高興道。
鄭沽民最後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還是要小心一點,那麼遠,出了事我真救不了你。”
“放手,我命硬著,死不了。”
大黃牙呲著牙笑,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什麼又撤了回來,一臉神秘道:“老大,我記得你當初對付那群黃毛時用了計謀,借當地的蛇頭威脅他們拿錢出來贖命,是你出面幫忙將他們名下產業換成錢的。
他們到現在不知道是你捉了他們,還當你是他們的大恩人?”
鄭沽民道:“是,我這個人做事喜歡留後手,能智取便決不強奪。”
大黃牙出主意道:“老大,不如我們將他們放了。”
鄭沽民挑了挑眉。
他是一個聰明人,立馬懂得大黃牙話中的意思。
他有些為難道:“幹我們這一行的要講道義,畢竟收了人家的錢了,不好放回去。”
這破壞行規了。
大黃牙冷哼道:“我們也幫他把事辦妥了,他還想怎樣,就說他們自已逃回去的。”
鄭沽民深沉道:“你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