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想法之後，李雲向著來時的路走去，突然感到全身一輕，像是揹負的萬斤重擔去掉了一些，有了一絲喘息之力。

“小智，這是什麼情況。”

“主人，你看那五人。”

“怎麼了？”

隨著李雲目光所及，一縷縷黑色的氣，從地上死去的五人七竅溢位，像是開啟鎖的物體，無法再封閉。

逐漸形成了五道虛幻的影子，只不過越來越虛幻，下一秒似乎就要消逝，只有黑氣開始凝實。

“這是，靈魂與惡念。”

“是的，主人。”

李雲伸手拂過，卻不能觸碰到它們，不過有一絲一縷黑到極致的氣息，湧向他的身體。

“我要能夠抓住它。”

話音落下，李雲肉體又多了一種屬性，果斷伸手抓住了一縷黑色氣息。

“這是怨氣？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與不甘，這東西可以緩解我的肉體壓力？”

“主人，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它的原理是什麼。”

“人類死亡時的執念是最純粹的，無論善念還是惡念，是靈魂消散前唯一的具現遺留，可以影響一個人的運勢。

善念使人一帆風順，精神煥發，惡念使人萎靡不振，噩夢連連，但只會持續7天，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5人死亡時遺留的是怨念，對於主人的靈魂來說是有鯰魚效應。”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怨念使我的靈魂產生了某些反應，抵消了部分壓力。”

“是的，主人，外來的刺激對您的靈魂有了一絲磨練，使靈魂之力更純粹了一些，類似於數量減少，質量提升，龐大數量的減少，對肉體的壓力也就減少了一絲。”

“這，不是逼我做壞人嗎，嘖嘖。”

這種肉身的輕鬆，哪怕只有一絲，也是真的舒爽。

李雲腳步輕鬆，升格世界更像是長期任務，殺人卻是見效最快的方法。

【對呀，這是最快的方法。】

思路瞬間又豁然開朗，此時已經走回了原本的大街上，甚至看到不遠處臉蛋被扇紅腫的小女孩，小小的影子，蹲在地上就著冷水清洗著不屬於她的衣服，臉色已經凍得蒼白，手掌在顫抖。

不經意的抬頭看見李雲，先前靈動，如今重新麻木的眼睛流露出希冀，兩者對視，李雲能夠明白她的意思，她也懂李雲明白了她的意思。

然而李雲卻立在原地，伸開雙臂，宛若要擁抱這個世界，下一刻，啪，打響了手指。

一瞬間，除了他的父母，所有生物，只要是存在於世界的，下到微生物，上到鯨魚，人類在內全部原地爆炸，化為漫天塵埃。

一時間萬籟俱寂，整個世界都清靜了，除了滿地的血水流動的聲音。

李雲保持這個姿勢，三秒後。

“怎麼回事，惡念呢，怨恨呢，精粹的靈魂之力呢，我大反派的姿勢都擺好了，這樣顯得很尷尬。”

他甚至可以給自己配音，頭頂一連串的烏鴉叫。

“主人，瞬間的原地爆炸，死的太快，他們甚至連痛苦都沒有感受到。”

“啊，這，我懂了。”

“恢復。”

一瞬間，時間逆轉，所有事物都恢復到三秒之前的狀態，女孩希冀的目光重新看著李雲。

再次打了個響指，所有生物不再是爆碎而亡，而是在恐懼中驚嚇至死。

每種生物都有自己內心最軟弱最恐懼的一面，李雲將他們拉入自我的幻境之中，在驚恐折磨中死去，善念不好操作，惡念太容易培育了。

這不，一道道怨恨憎惡的黑氣遮天蔽日，如海納百川，從全球各地湧入李雲的身體。

宛若磨刀石一般，磨練著他的靈魂，龐大的靈魂之力也被壓縮打磨，量的減少，引起質的微微提升。

但也僅僅只是如此了，稍微緩解了肉身的壓力，但想要肉身與靈魂對等是遠遠不足的，杯水車薪也不為過。

“小智，這也太少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主人，善惡相對，惡念如果行不通，您可以試試，幫助他人，了結心願，獲得善念，磨礪靈魂。”

“也只能這樣了。”

“恢復。”

李雲再再次看到小女孩希冀的目光，這是羊入虎口的獵物對生的渴望，是深陷囹圄的麋鹿對自由的嚮往。

是激發善念的完美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