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收起噬魂玉,提步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狼藉,王震躺在地上,也不知死了沒有,雪球變成了巨獸的模樣,正想張口將那條巨蟒吞下去。
慕月連忙阻止它:“雪球,別吃,髒。等會兒我把他煉成好吃的丹藥,你再吃。”
雪球一聽,立刻閉上了嘴,用力地踢了一腳巨蟒,乖乖地走到了慕月身旁,仰著頭,雪白的尾巴搖晃著,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慕月摸了摸它的頭,道:“雪球真棒,歇著吧。”
雪球又變回了原樣,躲到慕月的靈識中,乖乖地睡起了覺。
慕月拿出噬魂玉,拋至空中。
那人定然時時刻刻掌握著噬魂玉的動態,她不信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他會不知道。
無錯書吧她現在只需要在這裡守株待兔就行了。
趁著這會兒功夫,她走過去看看那個王震死了沒有。
若是沒死,趁此機會問一些問題。
她正想伸手去探他的氣息,一柄劍卻突然向她刺來。
慕月一個快速的轉身,並未傷到分毫。
一看來人,竟是王陽那個王八蛋,後面還跟著二十多個小廝。
而此時,王震也悠悠轉醒。
王陽上前將他扶起:“爹,你沒事吧?”
王震搖搖頭:“無事。”
慕月一看,這下好了,沒死,還能問點東西。
偏偏那王陽還不知死活地用劍指著慕月:“賤人,你在我家幹了什麼?”
王震抬手將他的劍按下:“你不是她的對手。”
王陽道:“爹,你不用擔心,我帶了這麼多人,定要叫這個妖女灰飛煙滅。”
聞言,慕月突然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一雙好看的眸子裡盡是冷厲。
王陽見她不但沒害怕,竟然還敢笑得如此猖狂,直接飛身上前將劍對準慕月刺去。
慕月冷笑一聲:“呵,自不量力。”
身形未動,抬手一掌將人震出十幾米遠,連同後面跟上來的小廝。
王陽不敢動了,吐出一口鮮血,眼睛一閉,腦袋一偏,直接裝死。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慕月的對手,這麼一出,不過是演給他爹看罷了。
這個老不死的,每次他帶了女人回來都被他搶走,如今碰上一個硬茬,就借這個女人的手除掉他,這樣一來,他就是新任城主,整個臨城便是他的天下,到時候,他想怎麼玩便怎麼玩。
慕月知道王陽並未死去,她那一掌收了些力道,還不至於讓人致命。
不過,她也懶得揭穿他。
畢竟,等會兒他就會知道,一個人都逃不掉。
慕月看向王震,隨手操縱著旁邊的一把斷劍刺進他的膝蓋處。
“啊……”一瞬間疼痛襲來,王震一隻腳跪了下去。
慕月上前兩步,低頭看向他,烏黑的頭髮垂散下來,遮住了半邊臉,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說說吧!”
王震看著她,問道:“說什麼?”
只見眼前的美人抿嘴一笑,兩片薄薄的嘴唇抿出一道玩味的笑容:“呵,跟我裝蒜是吧?”
隨即毫不留情地操控另一把劍刺進他的另一條腿的膝蓋處。
“啊……”王震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跪倒在地。
慕月收起笑容,眼神立刻冷了下來,同時操控著兩把劍在他膝蓋處轉動。
慕月呵斥一聲:“說!”
“我說,我說。”王震求饒道。
“三個月前,有個黑衣人突然找到我,說能幫我恢復年輕時的相貌,但是要幫他找九九八十一名少女,我本就對自己漸漸老去這件事難以接受,所以我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在後山建了密室,那條巨蟒,他說只要我每次找到少女之後將她們推進那個深淵就行了,我並不知道那裡具體是幹什麼的。
剛開始我只是將府裡的丫鬟送去密室,試探他說的是否是真的。果然,我推了五個丫鬟進去後,他再次找到了我,給了我一顆丹藥,我服下後果然容光煥發,一下子年輕了十歲,後來我便一直幫他尋找少女,然後推進去。
後來城裡的少女越來越少了,然後我發現我的兒子帶了少女回來,就叫他送去我房中,然後再將那些少女帶去密室。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繞了我吧!求求你了。”
慕月不為所動,再次將一把劍插進他的肩膀處,憤怒地說道:“呵,求求你了,多麼熟悉的話啊!當初你怎麼不繞她們一命呢?”
“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已經有幾名少女遇害了?”
王震顫抖著說道:“你是最後一個……”
聞言,慕月的雙眸中盛滿怒氣,咬牙切齒般一字一句道:“最、後、一、個!”
眼神微眯,流露出冷峻的殺氣,狠狠說道:“你們還真是該死啊!”
說完這句話,不給他絲毫反應的機會,操縱另一把劍劃破他的脖子。
王震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已倒下。
就在此時,慕月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妖氣正在逼近,果不其然,等她反應過來時,那人已衝破封印,將噬魂玉搶走了。
眼前這個全身上下一身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臉上戴了面具,只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的人,想必就是王震口中的那個黑衣人。
只見那人先是檢視了一番攝魂玉,隨後看向慕月。
在看到慕月身後那條已經死去的巨蟒時,眼色微變。
慕月也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看他那樣子,心中瞭然,剛才還擔心他逃走,現在卻是不用擔心了。
慕月飛至那巨蟒身旁,念道:“焚盡萬物,現!”,只見她的掌心便凝聚出了一團火。
她看向那人,嘴角勾起,眼裡閃過幾分冷意,將那火向巨蟒燒去。
那人一看,眼神變得更冷了,掌心凝聚出一團黑氣嚮慕月襲去。
很快,兩人便纏鬥起來。
手中的劍隨手腕轉動著,身形極快,如閃電般快速移動,劍光閃閃,與主人身形重合,金色的劍光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直直地朝那人劈去。
他以身抵擋,並未傷到,臉上的面具卻碎成兩半自空中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