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許是想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哭實在是不合適,便揩了揩眼淚,對著慕月道:“姑娘,天色已晚,早些休息,明日便離去吧。”
“多謝掌櫃。”慕月笑著回道。
晨起,清風鑽進屋裡,太陽的晨光照亮了大地。
慕月早早地就起來了,卻並沒有聽掌櫃的離開這裡。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消失,況且昨晚雪球還聞道了一絲微弱的妖氣,那些失蹤的少女說不定就與那妖有關。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臨城作亂。
“走走走,要來不及了。”
“快快快……”
一群人從她面前匆匆跑過,將她手裡的糖葫蘆撞到了地上。
那人一看,立刻停下,掏出幾顆碎銀子放在她手上,說了聲抱歉後便快速離開。
慕月發現,幾乎臨城一半的人都在向東南方跑去。
“是發生了什麼嗎?”慕月自言自語道。
旁邊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小商販道:“姑娘還不知道吧,今晚臨城最大的拍賣會將在城曦樓開拍,聽說裡面集齊了各種天材地寶,功法秘笈,靈丹妙藥,許多修士都慕名而來呢!”
另一個道:“我觀姑娘氣度絕非凡人,倒可以去看看。”
拍賣會?這麼多人都去了,人多的地方便會有訊息,說不定在那裡可以探聽到有關失蹤的少女的訊息。
慕月這麼想著,向那小商販微微一笑,表示感謝,買了一包糖炒栗子,隨著眾人一同去向城曦樓。
雖說叫樓,卻是一座塔的模樣,金碧輝煌,高聳入雲,周身環繞著金色的靈氣,各種仙鳥盤旋在上空,走進塔門細看,門上的木條竟是金子所做,抬頭往上看,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洞。走進塔內,就聽見啾啾的鳥叫聲,鳥兒們在塔頂上嬉鬧追逐。每層上都鋪有木板,設有樓梯,人們能夠爬到塔頂,俯覽全城風貌。
慕月不禁感嘆:不愧是臨城最大的樓,就是不一樣啊!
外面看著就不一般,沒想到真的不一般!
“閃開,閃開!”隨著聲音落下,慕月被一人推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慕月穩住身形,定睛一看,只見有一個人被十幾個小廝簇擁著,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錦袍,腰間繫著犀角帶,上面掛只白玉佩,手裡拿著把摺扇,衣著華麗,看樣子非富即貴,隨行的小廝婢女大概有二十多個,且都是修行之人。
那小廝見慕月依舊擋在他們前面,上前呵斥道:“你誰啊?這麼沒眼力見,沒看到你擋了我們少爺的路了嗎?”
無錯書吧慕月睥了那人一眼,“我給你臉了是吧?”抬手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他的左邊臉瞬間腫起。
“這條路是你家修的?我都沒說你推我,你反倒先說我擋路了!怎麼,你家少爺是大象啊,旁邊這麼寬的路不夠走?”
慕月甩甩手,嘖,草率了,早知道用靈力打了。
那小廝懵了片刻後便反應了過來,抬手指著慕月:“你……”
“啪”的一聲,他的右邊臉沒有巴掌印,卻比左邊臉腫得更高了。
慕月掏出一塊錦帕擦了擦手:“嗯,現在看起來差不多對稱了。”
旁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慕月也從他們口中知道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她是誰啊,不要命了吧,竟然敢惹王少爺!”
“這小姑娘看著年紀輕輕的,可惜了。”
慕月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嘖,長得賊眉鼠眼的,醜到她的眼睛了。
那人一把推開小廝,上下打量了一下慕月,小小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他見過的女人沒有上千也有八百,還從未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人。
身材纖細,身上的肉該多的地方多,不該多的地方不多,實在完美。
要是能睡到她,被她打一下也值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個女人,本公子要定了!
慕月被他那猥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啐了一聲,轉身離開。
那人一個眼神,一群人紛紛上前將慕月圍住。
他們口中的王少爺道:“姑娘,何必著急走呢?不如坐下來與本公子喝杯茶?”
慕月發出一聲輕蔑的笑:“呵,喝茶,你也配?”
那人被激怒,大吼一聲:“放肆!”
“你才放肆!”話落,碎夢劍已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清冷的眉宇間已經有了幾分殺氣。
那人嚇了一跳,卻依舊囂張:“你想幹什麼?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慕月嗤笑一聲道:“你爹是誰,不是應該問你娘嗎?你問我幹什麼?我可沒你這麼醜的兒子。”
那人被激怒了,手上已凝聚了靈力,準備打慕月個措手不及。
慕月眼神一瞥,看到他的小動作,心想:呵,就這點小把戲?
手指一動,碎夢劍在他脖子上劃出一個口子,慕月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不動聲色。
感受到一陣疼痛,他不敢動了,連忙求饒。
“我錯了,姑奶奶,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現在人多眼雜,不便動手,可你一個女子,總有一個人的時候吧!
到時候……
慕月也不想多生事端,收回了劍。
正巧,此時城曦樓樓主張晨出現了。
樓裡生了事端,總需要人前去稟報的。
王少爺一見他來,立刻上前道:“樓主,你來了,這個賤人……”
“啪”他的左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嘖,真不長記性。
“這個女人她……”他指著慕月道。
慕月一個眼神瞪過去,那眼神好像在說:怎麼,手指不想要了?
許是她的眼神太可怕,他瞬間收回了手。
張晨順著他的方向看去,便見到一女子站在前面,他定睛一看,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滿臉歡喜地迎了上去:“恩人,您來了!”
慕月:?
咱倆很熟嗎?
他解釋道:“就是五年前,溪村……”
慕月依舊:?
張晨見她還是疑惑,自顧自地解釋道:“恩人想不起來也正常,恩人請先上座,我細細與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