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這麼堅定？！

她嘖嘖搖頭的同時，不無豔羨地看了雷鳴一眼。

還是主動上門，給鳴龍其他老師知道，估計要氣死。

那位龍海的周老師腫麼肥事？

這麼塊璞玉，分辨不出來？

塑膠盒中，被老雷把音量拉到最大的六…不知準確數量的手機，各樣式的提示音、震動聲頻頻響起。

除了徐然，程雨杉也會偶爾抬一抬頭，因為有的提示音好像…確實是她的。

好在她沒什麼朋友，想了想，看了前面徐然一眼，沉下心，繼續認真背單詞。

雷鳴不掩飾的欣賞，看向這對俊男靚女，輕輕點頭後，拿出一份資料夾，對桑夏道，“班主任受累，發一下這個，除了徐然不用填寫，其他人都回憶一下，你們家長不上班時，在家都幹些什麼？越詳細越好。”

程雨杉不算，她雖然沒抬眼看了看徐然，卻是出於關心。

其餘人…

李燃和禹洋還好。

邊曉曉和江晴朗難免有些腹誹。

除了徐然，除了徐然，除了徐然…

這才集訓第一天，他們已經聽了好多次。

這並非他們小心眼，而是特殊對待、特例，總會容易引得別人異樣的目光。

沒所謂了。

徐然感受到這倆的目光，沒多少在意。

老雷的訓練剛開始，他已經有點後悔，完全不給他多少整片整片的時間，一會整一出，不過…

他扭頭。

裹著一抹淡淡的關切，那對漂亮的大眼睛也看向他。

大眼睛眨了眨，生出問詢之意。

徐然露出笑容。

在程雨杉一頭霧水中，轉回去。

什麼嘛？

程雨杉蹙了蹙眉。

“這，就是手機成癮的第一機制，Cue（觸發）。”

“人，感官…”

“…”

“我，我，我必須回一下我媽的訊息，要不然她會以為我死了。”

“可以，但要投屏，大家一起看。”

誰也沒想到，禹洋是第一個忍不住要手機的人。

雷鳴卻提出了個社死的條件。

毒啊。

徐然看了拿出禹洋手機的雷鳴，暗暗感慨了句。

他這句話後，教室再度陷入看似安靜的躁動。

徐然和程雨杉的背誦聲，更讓其餘四人心煩不已。

這就像火上澆油。

“這就是第二步…”

雷鳴繼續他的講解。

講解完，之後，他再度回到徐然前面的座位。

沒一會，砰的一聲，邊曉曉起身。

“老師！”

“我要看。”

雷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大螢幕，“要投屏哦。”

“投投投，我投，我投。”像是憋了好久，終於快要釋放，邊曉曉直接走出座位，跑到講臺，開啟塑膠盒，自己找出自己的手機，在手機解鎖的一瞬間，她肉眼可見的臉色轉好，並鬆了口氣。

熟練地操作一番後，投影布上出現她的手機螢幕內容。

徐然抬頭看了眼。

還真是直播。

使用者名稱叫‘暁可愛敲可愛’，粉絲1299，362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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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下角的彈幕…

“龍海李燃，幹啥啥不行，裝13第一名。”

“六個差生考青北，走過路過別錯過。”

“譁眾取寵，學校是他家開的？不靠譜！”

“哇～，這就是十一班最帥的男生嘛，這校霸臉，這雙開門大寬肩，這大長腿…”

“你特麼…滾啊！”

“…”

嘲諷的隊伍中出了叛徒，然後又內訌了～

邊曉曉看著粉絲數，這一會兒的功夫又漲了幾個，激動不已，餘光興奮地瞥了眼徐然，將手機放在講臺上。

當然，鏡頭，主要對準徐然。

雖然彈幕因為徐然炸了鍋，但之前那些譏諷的話，還是如一盆涼水，潑在包括程雨杉在內的五人頭上。

“點開它，你就輸了。”雷鳴起身，拿過邊曉曉手中的手機，關掉直播，也關掉投屏，重新把它送回塑膠盒。

“這就是它的第三步…”

……

中午

食堂

“集訓教這些真的有用嗎？”程雨杉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嘴中，低聲道。

“程老師，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在剛才的環境中，還能專心背單詞。”徐然看了她一眼，他說的很慢，但語氣明顯十分嚴肅。

用嚴肅的語氣，夸人？

程雨杉唇角差點沒壓住，“你是在誇你自己吧？”

“你看，程老師，你又在誹謗我，我…”

“…”

不遠處

“燃哥，我跟你說，他就是個媽寶男，什麼都不會，沒他媽安排，他能考進鳴英？”

“我聽我在鳴英的朋友講，他每一次考試都作弊，成績差就差嘛，還要裝好學生。”

“還有那個徐然，他也是…”

曾文豪說的興起，嘴上沒個把門，明明李燃和他強調過幾次，徐然是有真才實學的。

李燃淡淡地瞥過去，他後知後覺地停下，“抱歉，抱歉，忘了這茬，徐然是咱好哥們。”

“同學。”李燃糾正，又道，“他們胡說是他們，我都和你說了幾次，算了，下次月考，自然見分曉，總不能再來一回監控損壞事件吧。”

“那不能，我前幾天才看師傅過來維修，燃哥你說的對，咱不能人云亦云，不過江晴朗不一樣。”

“他以為他會兩句說唱，全校女孩都喜歡他暗戀他了？我呸！”

曾文豪似乎對江晴朗意見很大。

李燃給他的動作神情逗笑，忽然想到今天邊曉曉投屏的直播彈幕，道，“喜歡徐然的更多吧。”

“嗐，燃哥，你不懂，那叫顏粉，純喜歡追捧他的顏值，就徐然…不是我瞧不起咱同學啊，他家那情況，誰不知道？高中的女生也勢利呢。”曾文豪顯然沒注意，他這話，打擊面雖不大，但包括李燃。

比起徐然，李燃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

“呃…你看，燃哥，怎麼又說跑偏？”曾文豪也意識到，忙拿起東鵬特飲，給李燃面前的小塑膠杯倒了一杯，道，“燃哥，你信不信，就你們班那倆女孩，不出一週，他全部拿下！”

李燃動作一頓，視線同樣一頓，而後，慢慢向左瞥去。

程雨杉和徐然，對著空氣聊天，聊的側臉充盈笑意。

收回視線，他看了曾文豪一眼，搖了搖頭，“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