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來點。”
出了奶茶店的江晴朗見徐然在選關東煮串,晚飯沒吃的他來了食慾。
卻讓邊曉曉一把拉住,她低聲呵道,“你跟這當什麼電燈泡?”
“不是,我買點路上吃唄?禹洋學長,李燃,你們吃嗎?我請你們。”江晴朗辯解道。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有點想看現場的想法。
“前,前面還有一家。”禹洋的話直接讓他斷了念頭。
“禹洋學長你可… 真實誠啊。”
“...”
……
心意奶茶店
從窗外對面關東煮攤上那道背影收回視線,正好讓桑夏捉個正著,程雨衫臉頰微微一紅,“桑老師,您有什麼事,直說吧。”
“這麼著急啊?”桑夏故意拉低拉長語調。
無錯書吧程雨衫雙頰緋色更濃了些,她目光閃了閃,努力辯…解釋道,“週一就要月考,這兩天我想再拼一拼。”
“你都快成為十一班第二個卷王嘞。”桑夏笑道。
程雨衫垂著視線,不說話。
“算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進入正題。”
聞言,程雨衫抬眼,直視桑夏雙眼。
“雨衫,你和徐然,你們…”
“老師,我們沒有早戀,”程雨衫立即道。
桑夏哭笑不得。
她還沒問呢。
“不是這個,鳴英和龍海合併也快一個月,你沒聽說過我的傳說。”桑夏故作神秘道。
程雨衫眨巴眨巴眼,揣測道,“您…家裡有魚塘?”
桑夏翻了個白眼,“是啊,有魚塘,你想來做我的美人魚嘛。”
程雨衫聽的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看了眼窗外馬路對面,庫庫吃的好香的某個傢伙。
“開個玩笑,老師我的取向還是正常的。”桑夏好笑,轉而嚴肅道,“好了,閒扯到此結束,進入正題哈。”
程雨衫眨眨眼。
桑老師,這話…似曾耳熟啊。
“我問你,你和徐然現在住一起,對吧?”
桑夏這個問題立即勾起店長小姐姐的好奇心。
好呀,徐然,就剛剛那個把所有學生全嚇走,拽帥拽帥的男生是吧?
有他的八卦?
我來聽聽!
她甚至還和另個女生店員互換了下位置。
此刻,程雨衫紅個臉,連忙辯…解釋道,“沒,不是這樣,桑老師,我,我是因為我原來的隔間要打掉,重新擴建,所以暫時租住在徐然家,我媽和他有簽訂正式租房合同的。”
“你別緊張,我不查早戀的事,我都說了。”看她憋的腦袋都快冒熱氣,桑夏連忙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
結果紙巾,程雨衫沒擦,很快在她手中被捏成一個球,還來回地捏。
“具體情況,你媽有和我溝通的,另外,你…是你媽的現任丈夫,我聽朋友說,你上大二之前,很難出來。”
她說的隱晦,沒說具體的數字。
如果說具體的數字,一旦傳開,源頭必然要挨處分的。
“真的嗎?謝謝,謝謝桑老師。”程雨衫連連道謝。
這個真是個好訊息!
“不用謝,是你和徐然之前結的善緣,說起來,我這位朋友也是雷老師的學生。”桑夏忽然神色有些難看。
她口中的雷老師自然不是指雷鳴,而是指雷立州。
是上次老雷給的紅包,桑老師真衝到老雷父親的養老院飯卡里了嗎?
“沒衝進雷老師的飯卡,打進了雷老師的住院賬戶呢。”桑夏猜到她的心思,道。
程雨衫點點頭,“都一樣…誒?不是…是病情惡化了嗎?”
連轉了兩個彎,她領會過來。
桑夏眼神悲傷地點點頭。
空氣陷入沉寂。
數秒後,她斂起神色,正色道,“不許再說題外話哦。”
“好呀,桑老師。”程雨衫還能說啥呢。
“雨衫,我覺的,徐然性格還是有些孤僻。”桑夏用詞很小心謹慎。
其實,她更像說的是,徐然精神層面出了點問題。
大眼睛瞪了瞪,程雨衫努力地想從桑夏眼中找出開玩笑的痕跡,搜刮了一圈,最後道,“您…誤會了吧?”
徐然誒?
在她眼中,在人情世故中如魚得水,說他不怎麼愛親近人,她能相信。
說他孤僻?
讓他和胡嗲嗲聊一個下午,他話題都不帶重複,而且絕對把胡嗲嗲逗的上躥下跳!
嗯?
為什麼是上躥下跳?
胡嗲嗲真可憐~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他很成熟,他不缺少人情世故,甚至比起市井,更勝過那些在巷子裡住了數十年的人,但你看,十一班成立至今,對這個班,他有歸屬感嗎?對班上的同學,你有過額外關心嗎?”桑夏道。
啊這…
程雨衫無語。
如果只是留她說這些,那真是…純純浪費時間!
她餘光瞥了瞥窗外,徐然正好捕捉到她的目光,咧開一個大笑容,衝她揮了揮手。
程雨衫也回了個笑容。
重新看向對面的桑夏,她猶豫了下,“其實,我和徐然也曾經聊起過您和老雷。”
“哦?他怎麼說?”桑夏來了興趣。
她也不純屬無的放矢,上次的心裡測試人屋樹圖,她就看出些端倪,可徐然沒父母啊。
最近一段長時間的觀察,她今天才決定找程雨衫聊一聊。
目的嘛,當然是想透過他身邊人慢慢改善他的問題。
“他說您…有點太理想化,有時候很不接地氣。”程雨衫猶豫了下,還是如實托出。
桑夏點點頭,這回輪到她看向窗外的徐然。
後者立即地下腦袋,衝手中的小本本背英語單詞。
“那老雷的呢?”桑夏問道。
“他說老雷做十一班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但論心不論跡,論跡家貧無孝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少完人。”
程雨衫的話讓她數秒沉默。
“嘖嘖,真是忽然七竅全開啊。”對此,桑夏也只有感慨。
即使有些氣,但是,不得不承認,徐然總結的很對啊!
看人真準!
“好吧,這些和他的問題沒關係,我想說,他對你有超出常規的依戀,哪怕你們以後有天成為戀人,或… 成為夫妻;而他對這世界的其他人,所謂的客氣、禮貌更近乎於一種冷漠,你仔細想想,這能行嗎?”
依戀,冷漠…
程雨衫垂下的視線緩緩抬起,對上桑夏的視線,淡淡道,“老師,如果這麼說,那我比他病的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