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月!玉溪!”君漓得知玉溪醒了——澹月用妖丹救的——現在澹月快死了,這一連串的事件後,立即趕來。
這到底什麼情況,最近怎麼這麼多事?又是君非又是澹月,啊還有我自己,簡直了。
我那單單純純的黑歷史原著呢?雖然主角是苦了點,也沒見得配角這樣“批次死亡”啊?更何況他還聽聞了玄音山派的邪靈之事(雲鶴告訴他的,天知道他哪裡來的訊息)差點沒震驚得眼珠子掉喉嚨裡去。
“玉溪,你們……澹月你的頭髮!”君漓看見澹月這頭髮,立刻就知道——完了。
他清清楚楚地設定過這玩意——雪狐頭髮一但全部變白,就會沒!
澹月面色蒼白地笑了笑,她的手被玉溪緊緊地握著。
“君漓師兄。”
澹月說著還想作揖,卻被玉溪攔下。
玉溪再看向君漓,眼神不似先前那般熱情,反而冷淡了不少。
君漓不明所以,他一心想著澹月這娃要死了要死了,便道:“澹月,你現在是……什麼個情況?”還是先試探一下為好。
“命不久矣。”
雖然君漓和玉溪都早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這話從當事人口中親自說出來,還是讓他們心情沉了沉。
玉溪似乎有意迴避君漓,語氣有些冷淡地說道:“我帶月月先走了。岑醫師說讓你去找他,有事和你說。”說完便要帶著澹月走。
“等等!沈秋冥呢,怎麼沒看到他?”君漓想問一問沈秋冥關於澹月的事——到底怎麼回事,澹月變成這樣。
“他治療澹月時靈力反噬,現在正在昏迷當中。”玉溪言畢,便不給君漓再說話的機會,就這麼走了。
澹月扯了扯玉溪的衣袖說道:“別這麼對他,起碼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更何況那時他還是半瘋的人。”
玉溪眉頭緊鎖:“這不是理由。”
也許真的是因為邪靈被抽出的影響,讓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一下子變得像“第二個澹月”。
澹月:“……我會同你講清楚一切。”
——
“師尊,”白千夜姍姍來遲,看著自家師尊自個兒在風中凌亂,心疼得不行。他看著君漓望向的兩個背影,安慰道,“沒事的,這不是你的問題。”
君漓收回視線看著白千夜。剛醒那會兒他們差點沒打起來——當然是單方面毆打,他根本不想看到他。這才一會兒就能心無旁騖的對視了。
只能說一句我心真大。
“倒是師尊,你的神魂才剛剛穩定那麼一點點,情緒可不能有太大起伏。”說著便想走近君漓,卻是突然想到什麼頓住了腳步。
兩人就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對話。
好奇怪哦。
反正君漓感覺這比剛醒來時更彆扭。
他走近白千夜拍了拍他的肩,再次說出他那哄小孩的話。
“你放心好了,你師尊我身強體壯,會有什麼事?好了,岑忱叫我們,走吧,去找他。”說完就拉著白千夜的手臂走了。沒有一點彆扭的感覺,好像他們還似從前那般。
白千夜看著君漓拉住自己手臂的手,眼神中湧動著一絲不明的炙熱。
——
“什麼!你家谷主要阿夜的靈根!不行!”君漓這聲喊的,遠在天邊的鳥兒都聽得震了幾下。
“不行的話,谷主就不會給你治療。固魂珠這東西他老人家寶貝得很,你要是拿不出點什麼讓他滿意,他是不會給的。”岑忱也很無奈地說道。
你別忘了,白千夜的靈根,非取不可。岑忱偷偷傳音給君漓。
君漓不禁握緊了拳頭,一隻手覆上他那緊張的拳頭。抬眼,白千夜正看著他。
君漓聽見他說:“靈根我可以給,但師尊的病必須治好。”
“這是自然。”
君漓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千夜……”
“沒事的,師尊。”
沒事個鬼啊!
你靈根沒了就什麼都沒了!你拿什麼應對如今的世道!
“師尊什麼都沒有,不也活的好好的?”白千夜傳音道。
哈,你師尊我是什麼都有……
白千夜看君漓的表情,呃……無奈繼續傳音道:“師尊,我身上還有殘餘的神符之力,足矣。”
啊啊啊啊——
白千夜你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這樣顯得我很惡毒!啊,不行我的良心要死了。
岑忱看著這倆人偷偷擱那秀:……
想趕緊完事回去找尊上。
岑忱:“既然說好了,那靈根……”
“我來取。”君漓說道。
岑忱點點頭,然後離開了此地。
你倆接著秀去吧,我不打擾了!
——
此時的玄音山派,三大門派的上層聚集於此地的議事堂。
“那就這麼定了。”一位身著橙紅色衣衫的女子說道。
她是赤炎宗的掌門——炎樾。
就在方才,他們已經議完了事。而在座的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準確來說,是炎樾一個人講完了所有。而其他人甚至不能反駁,因為這裡只有她是掌門。清玄因抵擋邪靈而身負重傷不能出席,而飛雲派的掌門……躺病許久了,也沒有出席。
這主動權自然就落在了炎樾身上。
經過議事,他們確定且公佈了邪靈出世一事,同時將誅邪大會定在了一年後,用一年的時間召集天下的修士——誅殺妖邪。
“誅邪誅邪,自然是誅妖族,除魔族。玄音山派掌門已同我表示,此次邪靈與妖魔兩族關係密切。在誅邪大會以前,我等必須誅殺修仙界境內一切妖族與魔族。另外,還要注意奪取神符與捕捉邪靈。涉及到的法器我們三大掌門會解決。”
炎樾一個人把所有話都說了,好像早就想好了似的,這弄得在場的人有些坐不住。奈何這位掌門是真正的老祖呢。
說起來,這炎樾還跟清玄的師父的同輩人,只不過因為自家門派地理位置較偏,附屬門派不多存在感也不強,時常讓人忽略。
不過,她的戰力可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雖然沒有清玄的半神之體,但打架是真的會打。
當然,這人還有個小癖好——喜歡把自己的頭髮弄成各種顏色,比如,這次的頭髮就是紅色。據說她還染過彩色和屎黃?
“諸位可還有意見,沒有的話就這樣了。”炎樾說完就準備走了,在座的各位臉色更加不好。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其實,炎樾在事發之後就立即同清玄跟鳳皓軒商量過。他們三大掌門之間有一個秘密空間,剛好供緊急時刻三人臨時聚集議事,同時在此處的時間流速也比外界緩慢。
“三大掌門沒了倆,你們還拿什麼跟妖族鬥,年輕人,飄了啊。”炎樾懶洋洋地說著。
清玄和鳳皓軒面面相覷。
最後,三人秘密敲定了一切。這次議事最惱的那當屬鳳永逸了,氣得差點靈力逆流。
一夜之間,似乎什麼都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
無錯書吧再回到聖靈谷,在一處景色幽靜之地,玉溪和澹月正說著話。
這才一會兒,澹月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半。方才她已將所有事,事無鉅細全部告訴了玉溪。玉溪嚴肅的審判面孔終於得到了一絲鬆弛。
“玉溪,其實你本來還有的哥哥的。”澹月把玩著玉溪的頭髮說道。
“哥哥?”
“對啊,說起來,他的死還跟我有關呢,你父母沒告訴你嗎?”澹月說著,便把當時的事告知了玉溪。
玉溪微微垂著腦袋,像是在思考。
“玉溪,你信我嗎?”澹月突然問道。
“信。”
聞言,澹月看著她的眼睛,總覺得其中多了一些什麼。
她笑了笑說道:“其實,確實是我推的,只是我不記得了。”
玉溪一愣,隨即便恢復正常。
“你爹來審判我時,我對這件事壓根沒一點印象,自然不會承認。但是後來,隨著我漸漸長大,那一段記憶竟然慢慢恢復了。”
“你哥哥,確實是我殺的,但是卻不是我想殺的。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殺他,我甚至不認識他。只是那日我的思想好似呆滯了一般,身體也不受控制……”
玉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聽著那麼像邪靈入體?”
“你也這麼認為?”澹月說道,“也許吧,不過沈叔叔檢查過我的身體,沒有邪靈入體的痕跡。”
玉溪拉起澹月的手,靠近她說道:“好啦,月月就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你都快走了,不說點別的嗎?”
澹月看著近在咫尺的玉溪,心跳有些快:“說,說什麼?”
玉溪看著澹月的反應面露滿意之色,她繼續挪動著位置,身下的青草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些小昆蟲因此而躁動飛起。
“比如,你對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