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鈴響，軋鋼廠工人下班了，賈東旭跟在易忠海身後默默的走著。

“東旭，這個月的糧食還夠嗎？”易忠海關心的問道。

“師傅，我家你還不知道嗎？也就夠這幾天的吧。”賈東旭都麻木了，以前沒感到，現在感覺有心無力啊。

“你師孃說糧站都沒有糧食了，有糧票也買不到。”易忠海皺著眉頭說，“柱子那呢？”

“我怎麼知道傻柱那啥情況。”賈東旭翻著白眼說。

“這樣吧，晚上叫著柱子咱們道鴿子市場看看，聽他們說鴿子市場有糧食，就是貴點。”

“啊？貴啊？師傅，我可沒有多少錢。”賈東旭怯怯的說。

“哎！”易忠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讓柱子拿著錢。”

“那行，買點白麵和肉，棒梗昨天嚷著要吃肉包子。”賈東旭高興起來了。

晚上，鴿子市場門口，三個壯漢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沒錯這三個人就是傻柱、賈東旭和易忠海，三人被擋在鴿子市場外面，看著從鴿子市場裡面出來的人們提著大包小包的都十分的眼饞，可惜他們進不去。賈東旭仗著易忠海在叫囂著要舉報人家，結果被揍了一頓，三人都被揍了。

“柱子你那還有多少糧食啊？”易忠海有氣無力的問道。

“前天還剩了五斤棒子麵還讓棒梗拿走了，現在家裡就剩白菜蘿蔔了。”傻柱揣著褲兜無奈的說道。

“哎，我家兩個人還得二十斤，你一個人十斤，老太太十斤，賈家估計得四十斤，這得八十斤啊。”易忠海邊走邊說。

“我的不用管，老太太那我去尋摸點，剩下的你老人家想想辦法吧。”傻柱看了一眼賈東旭說道。

“你弟弟那我看著糧食還不少，要不你問問？”易忠海脫口而出。

“行吧，我問問吧，老二的脾氣你也知道，很難讓他拿出糧食來。”何雨柱無奈的搖了搖頭。

回到四合院，賈東旭和易忠海站在陰影處看著傻柱去敲何雨明的房門。

“老二，我。”傻柱使勁敲著房門喊道。

“敲什麼敲，剛換的玻璃。”何雨明嘟囔的開啟房門，傻柱伸頭往裡面看，何雨明直接擋住了，“你有事啊？”

“那什麼？你這還有糧食嗎？我那沒有糧食了，你給我拿十斤······不二十斤白麵。”傻柱理所應當的說道。

“白麵，你看我像白麵不？還二十斤？”何雨明一臉蔑視的看著傻柱是，“沒有。”何雨明就把房門關上了，還從裡面頂上了。

“你什麼態度啊，我是你哥，是你哥。”傻柱拍著房門大喊，傻柱見何雨明不再理自己於是往後退了兩步回頭看了看易忠海和賈東旭，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著院子裡其他人都從鴿子市場買到糧食，易忠海和賈東旭非常的眼熱，易忠海想要出十塊錢讓楊老六幫忙去鴿子市場買東西結果人家不願意，易忠海使勁加錢，最後要二十塊錢換來替他們買東西。鴿子市場也是搞限購的，每次限購二十斤。

傻柱找軋鋼廠食堂主任花高價買了二十斤白麵，放在聾老太太的屋裡，傻柱學聰明瞭，不在自己的屋裡放糧食，不然都是賈家的。

公安局後勤，原先軍管的時候稱為司務，主任是司務長。為了過年給同志們發福利，何雨明從空間裡領出兩百頭大肥豬。後勤的同志們一整天的都在殺豬，每個同志都能分兩斤肉，有的甚至能夠分下水和排骨。

“主任，主任。”何雨明敲開了後勤趙主任的辦公室，“主任，這豬肉和糧食是我朋友那買的，您知道是吧？”

“我知道，這些都是你聯絡的，怎麼來我這邀功啊？”趙主任正色道。

“沒有，沒有，是這樣的，我朋友送了我一個大豬腿和一副下水一個豬頭，我這不就是想······”何雨明尷尬的笑了笑，“要是有人問起來，您就說這是局裡發的行不？”

“哦······你的意思是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豬腿是局裡發給你的。”趙主任臉色有些緩和的說道。

“就是這個意思，我拿著回去，肯定會讓人發現，要是他們舉報我投機倒把，我冤不冤。”何雨明笑嘻嘻的說道。

“是有點冤，這樣，我給你寫個條子，簽上我的名字，蓋上後勤的章。”趙主任拿起章碰的一聲就蓋上了，然後把條子遞給何雨明。

“小何啊，過了年我岳父要過六十八大壽，今年在我家過，你看看，替哥哥我做頓飯？”趙主任一改嚴肅的表情。

“做飯你招呼，想做什麼預備好剩下的交給我。”何雨明拍了拍胸膛說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可以。”趙主任高興的說，“上次我那連襟給我老丈人過壽，我那連襟找他們軋鋼廠的廚子叫什麼傻柱，做的川菜不錯，我那老丈人可高興了。”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蓋過我那個連襟姐夫，所以你一定要拿出百分之百的手藝。”趙主任語氣有些命令的樣子。

“這個您放心吧，不怕您笑話，那個傻柱是我哥，親哥，他幾斤幾兩我十分清楚。”何雨明無奈的笑了笑。

“好，我就知道沒看錯你。”趙主任一聽那就妥了，今年一定要爭口氣。

“趙主任，我先走了，我媳婦來接我了。”何雨明走出了後勤辦公室。

公安局門口，何雨明終於等來了下班騎著腳踏車的葛大妮。

一個重達四十斤的豬後座，一副重達三十多斤的全套豬下水，一個十五六斤重的豬頭，加起來七八十斤呢，一副三斤重的板油，一股腦的放到了腳踏車後座上。

“從哪弄了這麼些肉啊，夠咱們吃到開春了。”葛大妮默默的嚥了一口口水。

“今天公安局的食堂裡殺豬，局裡發的。”何雨明接過腳踏車，二人推著步行往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前院，何雨明夫妻抬著腳踏車越過臺階，正好碰到了守在垂花門的三大爺閻埠貴。

“哎呦，這麼大的豬腿，這麼大的下水，還有這麼厚的板油，哎呦，真好啊，真好啊。”閻埠貴看著何雨明自從車上的豬肉和下水一邊撫摸一邊不停的吧嗒嘴。

“嗨嗨嗨，幹嘛呢？”何雨明看著不停摸肉的閻埠貴，“三大爺，哈喇子都滴答出來了。”

“哎呦呦。”閻埠貴尷尬的抽回已經帶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大口口水，“雨明，這些你從哪弄的？這豬腿得四十斤吧？”

“這下水，哎呦真好，這豬頭真圓潤，這板油，多麼肥美。”

“三大爺，別摸了，今天你摸走的油都夠炒倆菜的了。”何雨明翻了翻白眼。

“不至於，不至於。”閻埠貴訕訕的笑了笑說，“雨明，這麼多肉，能不能給三大爺三五斤的。”

“三大爺，天冷，您老人家還是回家睡覺去吧，夢裡啥都有。”何雨明不耐煩的說道，“這些是給我媳婦和妹妹補身體的，您老人家別惦記了。”

“不過要是今年您老人家給我那個屋和我妹妹那屋還有倒座房貼上春聯，我給您半頁豬肺怎麼樣？”

“好好，今年的春聯就交給你三大爺了，這樣您再加兩斤豬肉，三大爺連你哥那屋也貼上。”閻埠貴小眼睛不停的轉著。

“我哥那個屋我不管，就半頁豬肺，您來人家要是不願意就算了。”何雨明搖搖頭要走。

“半頁豬肺，就半頁豬肺，交給我，交給我了。”閻埠貴連忙改口。

“麻煩您了。”葛大妮還是很有禮貌的。

“不麻煩，不滿反。”閻埠貴還是挺高興的，豬肺現在有錢也難買。

進了中院，開門的功夫，西廂窗戶窗簾晃動緊接著賈張氏從賈家跑了出來。

“哎呦呦，雨明啊，這麼大的豬腿啊，真肥啊。”賈張氏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要凍上夠吃三四個月的了。”

“雨明啊，我們家兩個月都沒見葷腥了，這樣你沿著這條線給我切下來，這樣夠我家吃倆月了。”賈張氏用手比量著那條線。

“賈張氏，你做什麼美夢呢？我家的肉憑什麼給你，滾蛋。”何雨明厭惡的說道，正好葛大妮開啟房門，就把所有的肉都拿到家裡。

“什麼？”賈張氏一下子愣住了，看著何雨明飛快的往屋裡拿肉，惡狠狠的說道，“你等著易忠海回來，我讓你家的肉都是我家的。”

“那就讓易忠海回來吧。”何雨明最後也把腳踏車推進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