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噦······咳咳·····噦······”趁著易忠海拉開了何雨明，賈張氏終於找到機會往外吐襪子，傻柱三個月沒洗的襪子，天冷沒有聞到臭味但是嘴裡卻充滿了臭襪子的味道。
“媽，媽，你怎麼了？”秦淮茹終於從屋裡挺著大肚子出來了。
賈張氏趴在地上不停的從嘴裡掏襪子，一直掏了有一會。
“雨明！你這大晚上的究竟是要幹什麼？”易忠海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
“幹什麼？這是應該問這位號稱為老人的賈張氏。”何雨明戲謔的說道。
“你這大晚上的，把賈家的玻璃都砸碎了，你讓他們數九寒天的怎麼過？”易忠海快要吼出來來了。
“怎麼過？易忠海，你要是不瞎的話回頭看看我家的門。”何雨明指著自家的房門說道，“易忠海來，你看看這數九寒天的你讓我怎麼過？”
易忠海看著何家的房門上破碎了幾塊玻璃，突然感到一陣無力感：“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這樣啊。”易忠海皺著眉頭語氣稍微緩和一點。
“不這樣咋樣啊？來一大爺教教我。”何雨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易忠海。
“你······”易忠海真害怕自己一說出口他馬上砸自家的玻璃。
賈張氏終於吐完了所有的襪子，稍微喘了一口氣然後一巴掌抽在了秦淮茹的臉上：“早幹嘛來，早幹嘛來？”
“媽，我······”秦淮茹委屈的梨花帶雨，賈張氏一下子推開秦淮茹，“你起開，除了會哭還會幹什麼？”
“小絕戶，今天這是沒有兩百塊錢過不去了，不然老孃吊死在你家門前。”賈張氏咬著牙喘著粗氣說道。
“好，你說的。”何雨明一聽開心了，然後跑到了自己的柴房裡拿出一捆繩子扔到賈張氏跟前說，“給，繩子，能吊兩百斤。”
“你······”賈張氏傻眼了，呆呆的看著跟前的繩子，然後看了一眼易忠海，又看了一眼秦淮茹，突然給了秦淮茹一巴掌，“婊子，你怎麼不拉著我。”
秦淮茹懵了：你要死你打我幹啥？
“行了。”易忠海不知道怎麼的感到十分的心疼，“雨明，快把繩子收起來。”
“來吧，他二大爺，三大爺，出來吧，別看熱鬧了。”易忠海有些心累。
劉海忠和閻埠貴袖著手從人群裡出來，易忠海看著人差不多齊了說：“來，老嫂子，你先說說。”
“說什麼說，今天這小絕戶必須賠我家兩百塊錢。”賈張氏抬起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一大爺，您老人家解釋一下什麼是絕戶。”何雨明微笑著看著易忠海。
“什麼？”易忠海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大爺，解釋解釋，什麼是絕戶。”何雨明聲音高了一個八斗就要，“解釋解釋什麼是絕戶。”
“我······”易忠海一陣心口痛，天黑看不清易忠海的臉色。
看熱鬧的鄰居們都在偷偷的笑，包括兩位大爺也在掩面偷笑。
“嗨，絕戶就是一輩子沒有孩子，斷子絕······”賈張氏滿不在乎的說著，突然想起來易忠海就沒有孩子，也就沒聲了。
“那什麼小絕······小畜生，你別轉移話題，今天你不賠老孃二百塊錢這事沒完。”賈張氏依然又趾高氣揚起來。
“憑什麼？請問憑什麼？憑你三年不洗澡還是吃了三個月沒洗的襪子？”何雨明笑嘻嘻的問道。
“憑什麼？”賈張氏一下子笑了，“憑的是你讓我兒子拘留了十五天，憑的是你砸了我家的玻璃，憑的是你餵我吃傻柱三個月沒洗的襪子。”
“什麼？”易忠海一跺腳，“雨明，不是說了咱們院子裡的事情院子裡解決，你怎麼能報警呢？咱院的名聲還要不要？”
“名聲的事情別找我，跟我沒關係，再說了，這是院子外面發生的事情，跟院裡沒有關係。”何雨明收了收地上繩子問道，“你還上吊不？不上吊我拿回去了。”
“賠你兩百塊錢，你一家子值兩百塊錢嗎？”何雨明轉身往家走去，“雨水，拿你幾張紙，先把窗戶糊上。”
“知道了哥。”
“三位大爺，走了，回家蒸肉餡的大包子了。”何雨明嘚瑟的說。
“你聽聽，我說易忠海，這小絕······小畜生還沒有賠我兩百塊錢呢。”賈張氏一臉官司的看著易忠海。
“你去派出所告他吧，實在不行，你吊死在他屋門口吧。”易忠海厭煩的說道，“老劉，老閻，去我那聊會？”
“不了，改天吧，還沒吃飯呢。”劉海忠笑了笑，他知道易忠海想要報復。
“我一會去尋摸點糧食，家裡實在不夠吃啊，老易，聽說糧站都沒糧食了。”閻埠貴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今天他一大媽去買麵粉，有糧票都沒有買到。”易忠海嘆了一口氣。
“聽說鄉下連樹葉子和草皮都吃沒了。”閻埠貴感慨的說道，“不說了，我去鴿子市場看看。”
“一群沒良心的。”賈張氏看著鄰居們散去，往何家的方向吐了兩口痰，“東旭也是，怕啥啊，咋不出來啊。”
半碗漿糊將三四張草紙面面黏在一起然後在糊在沒有玻璃的窗戶上，這樣可以阻止寒風入戶。賈家沒有辦法，賈東旭只能找易忠海想辦法呢，易忠海從柴房拿出木板然後叮叮梆梆一晚上終於封上了所有沒有玻璃的窗戶，雖然依然漏風。
不一會，一陣面香夾帶著肉香從何家的正房裡傳出來，或許是好久沒有吃肉包子的原因，儘管餡裡有蓮藕還是吃的很香。
“香，真想，二哥，嫂子，我明天能帶兩個當午飯嗎？”何雨水嘴裡塞得滿滿的還不停看著蓋墊上剩的包子。
“夠了，夠了，還有七八個呢，明天你跟你嫂子一人帶兩個，早晨一人吃一個，夠了。”何雨明看著跟貔貅一樣的何雨水說。
“媽，我想吃包子，大肉包子。”棒梗滿臉盼望的看著秦淮茹，秦淮茹還沒說啥，賈東旭一巴掌打過去，棒梗憋著嘴哭了，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不然賈東旭打的更狠。
“你打我孫子幹啥？孩子知道個啥。”賈張氏連忙把棒梗摟在懷裡。
半夜，閻埠貴蒙著臉來到了鴿子市場，從裡面陸陸續續的走出來的人都提著大包小包的。入口，幾個站崗的挨個照臉，等到閻埠貴的時候一看不讓進。
“你不能進，趕快走，不然有你好看的。”
閻埠貴也不敢反駁，只能圍著圍巾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