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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鞭子

長公主帶著幾人重回宴席,特意讓崔迎汐與蘇瑤兩人坐在自己身旁,並時不時向他人誇讚這兩個姑娘漂亮可愛,溫柔懂禮,體貼善良,落落大方。

誇讚二人,代表長公主喜愛,會護著二人;帶上蘇瑤,一方面時是因為她勇敢坦誠,另一方面是為了迷惑眾人,省得他們總是針對汐兒。

如此一鬧,大家也不關心崔迎汐與世子的事情,而是想著如何讓自己的女兒得長公主青睞。

宴席結束後,眾人皆明白了長公主的意思,關於崔迎汐的謠言也無人敢傳。

回府後,沈靜竹將白日的事情告知了崔明恪。崔明恪抱著女兒心疼了好久,第二日上朝便與蘇瑤父親蘇杭一起坑了楚州一把,女債父償。

安懌想到受欺負的小汐兒,輾轉反側睡不著覺,若是沒人在身邊,她該如何保護自己呢?

待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差人去尋了根輕巧結實的小皮鞭,親自送到侍郎府。

早晨起床就看見世子哥哥,崔迎汐很驚喜,立馬迎了上去。

“世子哥哥!”無論何時,崔迎汐總像一個小太陽,明媚溫暖。

“慢些跑。”安懌溫柔囑咐。

崔迎汐:“世子哥哥怎麼這麼早就來尋汐兒了?”

“自是有好東西送你。”安懌颳了刮她的小鼻子,臉上的紅印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他放下心來。

安懌遞過一個檀木盒子,“開啟看看。”

崔迎汐滿臉好奇,一點點慢慢開啟,竟是一條金色的短柄長鞭。

看到不是好吃的,崔迎汐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世子哥哥,汐兒不會用。”崔迎汐苦惱極了。

“正是因為不會用,汐兒可以學。若是日後再碰見想欺負汐兒的人,拿出鞭子威懾他們,若是不成就動手將他們趕跑。這樣別人就不敢來欺負汐兒。”

汐兒回憶起昨日的場景,點了點頭,“對,汐兒不能被欺負。”

“乖孩子,哥哥教你用鞭子。”

說著安懌將鞭子的短柄放在崔迎汐手中,緊握住她的手,以自己的力量舞動鞭子。

一招一式重複練習,鞭子舞動時抽打到院中的梨花,白花花在空中飛舞,如同下雪一般夢幻。

崔迎汐的注意力很快被梨花雪吸引過去,她闖入雪中,伸開手轉著圈圈,想要接住一朵梨花。

啪嗒!

一朵潔白純潔的梨花落入手中,愛心形純白的花瓣中圍著幾根粉紅色的細長花蕊。清純,美麗,嬌柔,淡雅,是花,更是人。

沉醉於此景的人,不僅僅是崔迎汐,更是站在外側的安懌。

“妹妹!”一聲喊叫打破了這番美景。

安懌覺得有些可惜,只見一位英姿颯爽的少年提著一包東西衝了進來。

在見過安懌時突然剎車,有些警惕問道:“安世子,您怎麼會此處?”

坊間那些流言他也聽了些,正當他打算整治時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聽說最初傳流言的那幾家都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頓。

“崔公子,我來給汐兒送鞭子,若以後遇上危險,多一分自保能力也好。”

安懌沒有想到他一語成讖,這鞭子日後的確救她於水火之中。

“鞭子?汐兒這小體格,能揚得起嗎?”作為哥哥,他最清楚妹妹是什麼德行。

不是他拆臺,哪怕她拿得起,她也不一定會練,上學堂都是有一日沒一日的上。

似乎看出崔允廷的憂慮,安懌道:“崔公子,我督促汐兒練習的。”

崔允廷皺了皺眉頭,“世子,這樣不太好吧。畢竟男女有別。”

安懌滿臉黑線,“崔公子放心,我待汐兒如同親妹,並未有非分之想,也會注意分寸。”

安懌不知道自己日後會哐哐打臉。

崔允廷半信半疑看著他,總覺得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

罷了,爹孃都放他進來,妹妹也不排斥他。

他手中的紙包散發出勾人的香味,崔迎汐順著味道就來了。

“哥哥,你提的什麼呀,好香。”她拼命吸了吸鼻子,不停咂吧咂吧嘴巴,一副小饞貓的樣子。

“廣順樓的香酥鴨,哥哥排了好久才買到呢。”

“謝謝哥哥,哥哥最厲害了!”崔迎汐雙手鼓掌,為崔允廷驕傲。

安懌失笑,這小丫頭,可會哄人了。

“世子哥哥也吃點?”崔迎汐發出邀請。

安懌是用過膳來的,但此刻他不想拒絕她,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崔允廷叫人拿了三副碗筷,三個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將一大包香酥鴨大快朵頤。不一會兒,桌上只剩下三隻空碗,崔允廷心滿意足揉著肚子,崔迎汐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安懌覺得今日這香酥鴨滋味甚好。

吃飽了正好乾大事。

為了確保崔迎汐能早日學會用鞭子,安懌與崔允廷兩大師父加持,每日檢查,比學堂裡的夫子還要嚴格。

春去冬來,日月如梭,五年彈指一揮間,崔迎汐硬生生從一個走路都會摔跤的小糯米糰子,練成一個身手矯健的明媚少女。

安懌與崔允廷也長成了英俊少年郎,一個是光風霽月清冷出塵的謙謙君子,一個是肆意瀟灑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

“哥哥,世子哥哥,汐兒剛才舞得如何?”

“尚可。”安懌點評中肯。

崔迎汐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聽了世子哥哥的讚美,她心中如同吃了蜜一樣甜,臉上悄悄爬上了紅暈。

崔允廷吊兒郎當,“不錯,有為兄幾分風範。”

崔迎汐傲嬌叉腰,揚起小臉,香汗淋漓,浸溼了春衫,顯現出正在發育的身段,安懌別開了眼。

身體的變化自然帶動了情感的轉變,汐兒單純如同白紙,心思易猜。安懌這麼多年,也給足了汐兒偏愛。

只是二人尚年幼,又未定親,還是要注意男女大防,畢竟流言蜚語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