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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真相

晚上,薛蘭芝已經睡下了,姜尋和徐子盛剛盤完了今天的賬目。

徐子盛將自已打聽到的說給了姜尋聽。

姜尋聽完,也是暗自納悶,

“總覺得這個杜家內情不簡單,兩任妻子故去,頻繁招丫頭,工錢還比別家高……但是人不可能只進不出吧,就算宅子大也不可能養閒人。”

徐子盛嘆了口氣,

“目前瞭解到的事實也有限,要是能找到之前在杜家做工過的人,說不定還能知道得詳細一點。”

姜尋點頭,“這個就難了。”

“對了,要是杜家不是個好去處,那春香該怎麼辦?

看起來趙嬸兒很著急,元寶讀書的事情估計耽擱不了。”

徐子盛略一思索,“讓我想想。”

“感覺春香每天在家也挺壓抑的,芝芝每回回來,春香都會出來找她玩,其他時候,便很少看到她了。

那天幫她,我也是不忍心趙嬸兒眼裡只有小兒子,當時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

徐子盛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吧,作為鄰里,趙嬸兒幫過我們不少,所以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該幫的還是要幫,你做得很對。”

“但是,趙嬸兒重男輕女這是事實,雖然我們不願意看到,但是眼下大多數人家都是這樣的觀念。

我們即便是去勸羅叔跟趙嬸兒,骨子裡的偏見也是很難改變的,我們能做的有限,只有盡力讓春香有個好去處。

或許有一天,趙嬸兒自已就會改變這種只有兒子靠得住的觀念。”

徐子盛的聲音平緩有力,姜尋聽得真切,他看著眼前的人,有些發愣,

“有時候,總覺得我已經足夠了解你了。但是你說出這番話,又讓我感到震驚,或許旁人會覺得你的話很荒唐,我卻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你真的……是徐子盛嗎?”

徐子盛看著姜尋失神的雙眼,瓷白的肌膚在燭光下有些暖色調,伸手撫住他的臉,

“我是,也不是,有時候有些事情無法解釋,但就是碰上了。

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天意難違,但也很慶幸發生這些事情,才有現在的一切。“

姜尋似懂非懂,

“那……會不會有一天,你又再次碰上什麼?”

姜尋問得有些急切,一種不確蔓延全身,他迫切想要一個答案。

徐子盛感受到了攥住自已手腕的那隻手有些用力,他胸腔微微震動,一把將人拉進自已懷裡。

“應該不會了,哪有人有那種運氣,會三番四次碰到那種事,我會一直在這裡的。“

徐子盛有時候也想過,會不會有一天,一覺醒來他又回去原來的世界呢?

但他在那個世界,沒有親人,沒有愛人,只有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而在這裡,他什麼都有。

雖然說不清楚,心底卻始終有一種安穩的感覺。

姜尋雙手用力環住他的腰,生怕他跑了。

“放心,你們在哪裡 我的家就在哪裡。

況且……”

徐子盛停頓了一下。

“況且什麼?”

姜尋從他懷裡探出頭來,用眼神詢問。

“況且……有的人還沒給我生孩子呢!”

等姜尋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往房間走,他才沒心情去糾結其他的了。

……

過了兩三日,楊武帶來了訊息。

“怎麼說?”

楊武剛進門,徐子盛便坐到了他對面。

楊武給自已倒了杯水,

“先等我緩緩,渴死我了!”

徐子盛拿了個碗,倒了碗茶水給他。

“來,喝,不著急。“

徐子盛看著他喝完了三碗,才問起。

“楊兄弟這樣,是問到什麼了嗎?”

“那可不是?這幾天我都在四處託人問,終於有些可靠的訊息了。這杜家,可千萬去不得!”

徐子盛眉心一跳,

“這話怎麼說?”

“你別急,等我慢慢說。”

楊武緩了口氣,“你知道我打哪來嗎?”

徐子盛搖了搖頭。

“我剛從衙門那裡過來。”他說得極小聲,生怕被人聽了去。

“衙門?”徐子盛納悶,“怎麼會從那裡過來?”

“你聽我跟你說,自從前幾日你託我打聽後,我就私底下到處問。

我有一個同村,他堂哥是杜家的車伕。我就找他問了,這不問不知道,一問真是讓人眼珠子崩出來了!”

徐子盛伸長了脖子,“楊兄弟,我發現你說話總是吊人胃口。”

楊武摸了摸頭,

“不好意思啊,鎮上說書的聽多了。”

“他堂哥以前私下跟他說過,杜家這個獨子,就杜文平,平時看著還挺正常,但其實他有那方面的問題。”楊武說得越發小聲了。

“那方面?”徐子盛愣了一下,而後靈光一閃,“你是說他……”

楊武可勁兒點頭,“你沒想錯。”

徐子盛不解,

“不是說他經常去喝花酒嗎?這是怎麼能……”

楊武看他一副還是太年輕的眼神,

“要不怎麼說人越沒有啥就越要證明啥呢?他每回去,不過也就是喝個爛醉,有心無力呀!”

徐子盛不由得唏噓,“這倒是真沒想到,難怪沒有子嗣。”

“不僅如此,人一旦那方面有缺陷,整個人的性格也會很偏激。這位少爺就是典型,人前人模人樣,但是家裡人其實都知道,他脾性暴劣,性格極端。

根據我那位同村的堂兄弟說啊,在杜家當差最怕碰上這少爺心情不好的時候,尤其是女人,更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才好。”

徐子盛垂頭思索著,

“就是這樣,杜家才用高價的工錢招丫鬟?”

“是啊,我還問到一個從杜家被放出去的丫鬟,聽說她當時好好的在後院當差,那少爺喝多了酒闖到後院,二話不說打了她一頓,把那女子打得渾身是傷。

那女子當場說幹不下去了要回家,但賣身契還捏在主家手裡沒到期。那杜家主母怕事情傳出去,不肯放人,只給了她兩條路,一是繼續在杜家做工,二麼,就是拿錢贖回賣身契。”

徐子盛聽了氣大,

“不是說這杜夫人是個和善的人嗎?同為女人也要這樣壓迫?”

楊武無奈地搖了搖頭,

“相比起家裡的聲譽和兒子的名聲,她當然知道孰輕孰重。”

楊武繼續說,

“好在那女子家裡肯為她著想,想方設法湊夠了錢,將人贖了出來。”

徐子盛說,

“難道那家裡人就沒想過報官?這樣虐待下人的事情,在大雲國也有明確條例規定。”

楊武擺了擺手,

“報過,但是沒成。”

徐子盛眉心一蹙,

“沒成?你是說……”

楊武嘆了口氣,

“這就是我要講的第二件事了。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講過,這杜文平原先有過兩任妻子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