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徐子盛終於等來了他想找的人。
“楊兄弟,還是老樣子?”
楊武大咧咧地坐下,“誒對,還是要三兩!”
“好嘞,稍等啊!”
楊武也是店裡的常客了,什麼口味不必他說,徐子盛都知道。
等徐子盛把粉做好,便親手給他端了過去。
“表姐,這裡你先看著,我一會兒就來。”
李玉珍應了,“誒,快去吧,這裡有我。”
“這幾天沒來,是事情繁忙?”
徐子盛坐到了楊武對面。
剛端上來的粉還有點燙,楊武一邊把粉拌一拌晾一晾,一邊同他說話,
“是啊,前兩天去了縣裡一趟,這不今天才回來,就來你店裡了。”
“嗯!好吃!”
“這一碗算我請你的。”
楊武的筷子頓了頓,“事出反常必有妖哈哈哈!徐兄弟,有什麼事,說說吧!”
徐子盛倒了杯茶,確實有個事情,想向你打聽一下。”
“哦?說來聽聽。”
“楊兄弟一直在鎮上做事,應該對杜家有所瞭解吧?”
“杜家?你說的是鎮上做藥材生意的杜家?”
徐子盛點點頭,
“嗯,我聽說杜家在招家僕,我們那邊有個鄰居,聽說杜家給的月錢很高,就想讓自家姑娘去。但不知道具體什麼情形,所以託我來打聽打聽,再做定奪。楊兄弟常年在鎮上,應該結交甚廣,所以我想找你問問。”
“原來是這樣。這個杜家麼,家裡兩個老的倒是個好的,但他們膝下只有一個兒子,所以在所難免地溺愛孩子。這個杜文平麼,想必你也聽說了,是個紈絝,品行一般。”
徐子盛皺眉,
“我聽說杜家已經招了好幾個丫鬟了,楊兄可知道這是為何?”
“雖說近幾年由於天氣原因,藥材生意遠不如往年了,但是杜家畢竟也算是鎮上的大戶,丫鬟犯了什麼事,被攆了出去也是有的。不過具體是什麼緣由,那倒不得而知了。”
徐子盛抿了口茶,“昨日我聽人說,那杜家公子已經而立之年了,還沒有家眷,楊兄可知這是何故?”
聽到這裡, 楊武一臉煞有介事地低下了聲音,
“這哪裡是沒有家眷呀,其實,這位杜少之前有過兩任夫人。”
“哦?”
“這第一任啊,是鎮上一家做木材生意的,兩家可謂是門當戶對。不過,成婚不到三年,這位夫人據說是因為身染惡疾,藥石無醫去世了。”
“身染惡疾?”
“沒錯,當時聽說她得的是惡疾,保不好還有傳染的風險,所以鎮上的許多郎中都不願去診治,即便杜家花了好些珍貴的藥材,終究是沒救成。”
“這第二位夫人嘛,那可真是……”
楊武說到這裡,連連搖頭。
“怎麼,這其中有什麼難言的嗎?”
“這第二位,是寧水鎮的一個小戶人家,嫁到杜家不到半年,據說當時她被人看到與別的男子私通,杜少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便打了她。可誰知道,第二天,下人發現她在柴房……上吊自盡了!”
徐子盛雙眸微微睜大,“死了?”
“嗯。這事當時在鎮上還傳的沸沸揚揚的,有人說她品行不端 也有人說這杜文平天生是個克妻命。這往後哇,便再沒什麼人與他家說親了。”
徐子盛垂頭思索,
“這兩任妻子竟然都死了,也太過巧合了。”
“嗨,這天下的怪事多了去了,不過這位杜少爺也就格外倒黴就是了。徐兄弟,我吃完了,可還有別的要問嗎?”
徐子盛抽離神思,
“哦,楊兄,別的我倒不知情,只是這杜家給出的工錢比鎮上別家給出的都要高,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楊兄可否幫我打聽一二,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內情,我也好對人家有所交代。”
“沒問題,看在你請我的份兒上,這事就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