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長槍當作刀,面板割不開就從裡面割,一陣鮮血淋漓,陳北終於將母獸大腦的晶核給取了出來。
整體為黃色,如同一個黃色水晶,外形好像一個有稜有角的大鴨蛋,上面沾上了不少的血跡看上去有點血腥。
到現在也沒明白豪豬的的目的是什麼,是如何成為妖獸的悵鬼的,也沒有機會去了解更多,不過陳北有一種直覺,趙玉明那老登一定知道點東西。
一想到他把自己傳到廁所裡,陳北就恨得牙癢癢。
將妖晶包裹起來放入包裡,轉身便要離去,但心眼在這一刻忽然感知到已死妖獸的一絲異動。
“什麼人!”
陳北猛然回頭,向後跳了幾步,長槍再次以橫欄姿態戒備,生怕它在某一刻突然起來。
只見屍體內部的某一處血肉一鼓一鼓的,就好像心臟在不斷跳動一般。
戒備的上前探去,心眼每時每刻都在觀察著動向,只要對方做出了一絲絲威脅的樣子,陳北一槍就會戳上去。
赤血滕,貿然衝上去沒法破防被打成重傷,他已經因為大意吃過太多虧了。
靠近之後,將槍尖挑破那處不斷鼓起的血膜,但眼前出現的一幕讓陳北瞪大了眼睛。
無錯書吧從那處血膜中鑽出來了一隻手掌大的生物,渾身皺皺巴巴的沒有一點毛,還被一層胎衣裹著,不斷的蠕動,想要掙扎開。
“這是,幼仔!”
也就是說,這隻五級妖獸是在懷孕的情況下才跟我戰鬥的,嚥了咽口水,心中突然升起一陣後怕。
在書上看到過,妖獸懷孕為了讓孩子更加強大,會選擇消耗自身大量的營養,這是自然發展的規律。
換言之懷孕期的妖獸戰鬥力至少會弱一半,一是要顧及孩子,二是本身的能量就不足。
“嘶~!”
陳北倒吸一口涼氣,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有著四階的戰力了,面對五階也不至於捱打,應該能過過招了,但現實卻給了沉重的一擊。
擊敗一個戰鬥力只有一半,並且本身沒有什麼攻擊手段的五級妖獸就在那沾沾自喜。
“呼~。”
長呼一口氣,撫平心中的情緒,不著急,我已經夠優秀了,接下來的道路只需要穩紮穩打就好,遲早有一天我能殺五級像現在殺三級一樣簡單。
將那隻一掌大小的幼仔託在手上,將包裹它的胎衣撕下來。
妖獸幼仔在手掌上伸了伸懶腰,瘋狂搖晃自己身體,將身上的胎液甩了下去,隨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陳北愣了愣,見它自來熟的在自己手掌上跟自己對視著,倒是看過不少書,也在書裡見到過不少妖獸幼仔的介紹,但眼前這個屬實是觸及到知識盲區了。
伸出手指在它額頭上點了一下。
“汪!”它興奮的叫了一聲。
陳北懵了,哪個哺乳動物剛出生這麼精神,嗓門這麼洪亮,他家隔壁的老黃的叫聲都沒這麼大,而且最讓人理解不了的一點就是。
伸手指向了地上的屍體嘴角抽了抽:“為啥這麼奇形怪狀的妖獸生下來了一隻狗啊?!”
“汪汪汪!”
隨後它做出了讓陳北能震驚一輩子的動作,本來就很皺的面板被它縮成了一朵菊花,隨後張開嘴對著地上的妖獸屍體將自己嘴裡的胎液吐了出去。
視線不斷的在他們兩個之間掃視著,陳北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已經達到了震撼的地步。
“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他一臉懷疑人生的說道,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些年讀的書都白讀了,誰家哺乳動物剛出生對著自己母親吐口水。
“汪汪汪!!!”
幼犬再次叫了起來,並且一聲比一聲大,陳北伸出手指,它吮吸了起來,明白它是餓了。
可它馬讓陳北殺了,一時間也找不到能吃的東西,便要將手裡這個小小的東西放進兜裡,出去給它買點牛奶。
在進兜之前, 又是三聲叫喚,隨後從陳北的手裡跳了出來,邁著小短腿一路來到了它馬的身邊,雖然剛出生,但身手卻相當靈敏,不需要幫就輕易的跳過了高於自身三倍的障礙物。
他還以為是剛出生的小動物去找自己已故的母親討奶,有些感動的看著這一切,在那欣慰的笑了,全然忘記了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又給陳北迎頭一棒,再次讓他懷疑起了自己學到的知識。
只見這隻小奶狗淌著血肉,一蹦一跳的來到了自己的出生地,直接鑽了進去想要將一個東西給抓出來,在那不斷用力,可它剛出生哪來的力氣,陳北抬起長槍幫了它一把,將四外邊都切開了。
隨後在陳北驚悚的眼神中開始吃起了胎盤和臍帶,並且隨著不斷地進食,它的身體也在快速成長,直到全部吃完之後,已經從一個沒毛小奶狗正式成為了一個有毛的小奶狗,並且個頭成長了一半。
吃完之後身體素質明顯大幅度提升了,原地直接跳到了陳北的懷裡,用舌頭舔著他的臉。
倉促之下雙手架著它的身體,仔細的打量著。
白色的毛髮,額頭處有著一抹琥珀色,雙眸一金一紫,掂量著足足有十斤重,這讓他突然想到了赤紅,也是渾身純色,很聰明。
用手拎著後脖頸,慢慢的將它放到地上:“走吧,我帶你出去,”怕它看不懂還擺出了招手的姿勢。
“汪!”
小奶狗歡快的跟了上去,尾巴一搖一搖的,看上去就知道它非常開心,時不時繞陳北跑一圈,用頭蹭蹭大腿。
地下可隨意呼吸,說明那必然是有通道的,趙玉明那老登讓他送過來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樣,回去還是自己找出手吧。
根據心眼的觀測得知空氣的流動,順著一個方向一直走,最終來到了自己剛剛掉下來的那個位置,與它相隔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就是出口。
一座合金大門,陳北估計是為了防止外人誤入,但對他來說這東西就跟一層紙片沒什麼區別,硬掰都能掰開。
長槍直接插了進去,向一側用力,大門被硬生生地撬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陳北笑了笑:“你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