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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策定

“你擋住他們的攻擊,我來破陣!”眼見那幾位夫子發出攻擊,李敬之低沉的對著段臨章說道。

隨即雙手極速捏訣,血色長卷上泛著死氣的墨字頓時飛出,不斷彙集。

段臨章聞言,也不回應,只是縱身躍到他的身前,手中鬼刀奮力急揮,將那些臨近的光芒盡數擋下。

“你快些,不然等會兒其他人趕來,咱們就走不了了!”一邊劈散迎面而來的攻擊光芒,段臨章一邊低聲說道。

李敬之一邊施法一邊回道:“我自是知曉,等會兒我會在陣法東面轟出一道裂縫,咱們一起衝出,然後分開遁走。”

“好!”應了一聲後,段臨章向著東面靠了靠,然後鬼刀脫手,以靈識駕馭其在兩人四周快速飛舞,形成一塊無死角的刀幕,將兩人籠罩其中。

而隨著李敬之催動,死氣墨字逐漸在他們頭頂凝聚成了一柄墨色的骨制巨劍。

“去!”骨劍成型一刻,李敬之暴喝一聲。

隨即,墨色骨劍攜帶無窮之勢衝向竹簡法陣東面。

“轟......”一聲巨響之後,法陣上被巨劍衝擊之處,頓時裂開一道寬約兩丈的縫隙。

“就現在,走!”李敬之立即低吼一聲,然後身形瞬動,直衝裂縫而去。

段臨章亦是緊隨其後。

眼見兩人即將逃出陣法,齊澤強忍因陣法撕裂而帶來的痛楚,兩隻蒼老的手極速結印,引導竹簡古字填補裂縫,但速度卻是遠遠不及兩人。

見狀其他幾位夫子亦是直衝那處縫隙,紛紛出招,欲阻他們之去路。

“哼,你來不及了!”李敬之哼一聲,隨即帶著段臨章衝出了陣法。

“宵小休走!”一位雲海巔峰的夫子擋在他們面前,手提雙劍,連揮數十道劍氣,意圖阻攔兩人一二。

看到這一幕,段臨章眼中紅光一閃,舉起鬼刀,飽元揮出,口中喝道:“滾開!”

瞬息之間,鬼氣橫掃,連破那數十劍氣,所剩之餘威全數劈至那位夫子眼前。

眼見這一刀的威力,那位夫子頓時目露驚駭之色,急忙舉起手中雙劍抵擋。

一頓金屬交擊之聲過後,雙劍斷裂,那位夫子亦是橫飛十丈有餘。

“不要戀戰,分開走!”眼見段臨章還要提刀追擊,李敬之暴喝一聲,隨即不再看他一眼,身影向著北方極速遁走。

聽到李敬之的聲音,段臨章眼中血光褪去,猛的搖了一下頭後,身形移動,向著東面衝去。

...... ......

青竹別院之中,正在下棋的月星玄兩人同時感受到遠處傳來的動靜。

仲祁微笑著抬頭對著月星玄問道:“此峰另一邊似乎發生戰鬥,月山主不去看看?”

“呵,兩隻老鼠罷了,何必理會。到時此局,仲先生,你又輸了。”月星玄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仲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說道:“不愧是棋道聖君,在下九局九敗,心服口服。”

“呵,仲先生之棋力在我所見之人當中應在前十之列,九局下來,在下亦是有所收穫。”月星玄擺了擺手,輕笑道。

聞言,仲祁面色一正,認真的對著他問道:“即使如此,在下能否入聖君之局,共弈此局?”

“棋盤就在那兒,先生若想入局,自便即可,當然,是棋手,亦或棋子,端看先生本事。”月星玄舉起酒杯,聲音鄭重的說道。

仲祁聞言,也拿起酒杯對著他示意了一下,然後恭敬的說道:“那就多謝聖君了!”

然後兩人同時將杯中之物倒入嘴中。

喝完後,月星玄將酒杯放下,然後站起身來,輕輕的說道:“與那兩隻老鼠有關之人,皆不可留!”

此話說完,月星玄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院。

仲祁微微欠身,目送其離開,抬頭之後,眼中滿是深邃。

...... ......

另一邊,在李敬之兩人逃走之後,齊澤撤去法陣,來到被擊飛的那位夫子身前,將其扶起後,急忙為其運功療傷。

隨著一口濁血噴出,那位夫子臉色好了不少,這時齊澤對著一位中年人說道:“趙先生,煩請你將吳先生帶回安置,其他幾位,與我追擊逃往北面那人。”

“啊?齊先生,咱們還要追啊?那兩人明顯都是天境修為,咱們就算追上了,也拿他們沒辦法啊!”聞言一名看起來四十幾歲的中年夫子為難的說道。

“放心,咱們只需跟著他,防止他傷及弟子,一會兒執輔就會前來處理。”齊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而在他心中卻是想道:哼,還想追上天境修為的人,讀書讀傻了吧,但是不追,就在這兒等著嗎?若真這樣做,就算山主不怪罪,但肯定會有所嫌隙。

“好吧!那另外一人怎麼辦?”那名中年人繼續問道。

聞言齊澤嘴角一抽,暗罵一句傻子,然後開口說道:“那人所逃之方向,是通往山外的,咱們肯定是追不上了,不如集中所有力量去追北面那人。”

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便向著北邊御空追去。

......

李敬之逃到一處幽靜的小山坡後,停了下來,隨即身上光芒閃動,黑衣消融,露出了穿在裡面的灰色儒袍。

環顧一圈後,確定無人後,以散步的姿態,從小山坡後走出,循著山路向著自已的住所行去。

“寄放在人鬼之子身上的靈識消散,這小傢伙會跑哪兒去了呢?嗯......哼!此事或可藉助墨痕雪他們的力量。”心中如此想著,李敬之忽然轉向,朝著聖堂走去。

來到半途,剛好遇到前去支援的言靖軒等人。

“見過李師兄,這麼晚了,李師兄還不休息,來聖堂做什麼?”看著眼前這位‘聖院執事’,言靖軒言辭淡漠的問道。

聽到他的語氣,李敬之頓時皺了皺眉,但是隨即又舒展開來:“原來是言師弟,為兄有禮了,實不相瞞,一個時辰前,我與各位同道聚會回來,便發現小徒不見了,四下便尋不著,所以想請寒英諸位幫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