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答應了？”李牧問。

“嗯。”葛大壯點點頭，“劉宏不僅答應借錢，還主動提出，可以幫葛麗麗父母安排更好的病房，更好的醫生。但是……”

頓了一下，臉上多了幾分不齒：“劉宏的條件是讓葛麗麗做他的情人。注意，是情人，不是女朋友。”

“劉宏平常雖然人五人六，但不至於……臥槽。”李牧閉嘴了，因為葛大壯調出劉宏和葛麗麗的聊天記錄。

從聊天記錄看，葛麗麗非常生氣。

但她最終答應了。

葛麗麗的父母雖然活了下來，但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錢是一方面，劉宏家裡有醫院人脈是另一方面。

李牧吐了口濁氣：“葛麗麗是不是瘋了！”

葛大壯倒不覺得怎麼樣，一個未經世事的高中生，家裡唯二的頂樑柱倒了，天塌了，葛麗麗還算堅強的，至少她沒有徹底崩潰，並且嘗試著去解決問題。

葛大壯道：“幸運的是，葛麗麗大姨媽來了，劉宏在吹逼，他還沒拿下葛麗麗一血，但又不是完全吹逼，因為他訂了酒店房間，時間這週六，把酒店名稱和房間號發給了葛麗麗。”

李牧急道：“葛麗麗回覆了嗎，怎麼回覆的？”

葛大壯搖頭：“沒有。”

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不適用眼下這種情況，沒回復只代表葛麗麗在猶豫，而隨著時間流逝，醫院打過來的催繳醫藥費的電話只會讓她愈發動搖。

李牧氣憤道：“劉宏這個人渣。”

葛大壯贊同：“嗯，是人渣。”

李牧問：“葛爺，接下來怎麼辦？”

葛大壯開啟班級群看了下訊息，伸了個懶腰說：“衛生打掃得差不多了，阿發抽完這根咱們就回去，免得老曹又碎碎催。”

“啊！啊？”葛大壯的回答出乎李牧的意料，“你、你不管了？”

葛大壯奇怪道：“兩千塊調查出這麼多東西不錯了，而且你也看到了，兩千塊我是一分沒賺，純粹作為同學幫忙。”

“可是、可是……”李牧突然想到，“葛麗麗來找你麻煩，是劉宏讓她這麼做的吧。”

“嗯。”葛大壯點頭，郭大路發來的資料裡有劉宏發給葛麗麗的簡訊。

“你也不爽劉宏吧？”

“沒錯。”葛大壯說，“劉宏和趙毅一直小動作不斷，和胡勇一個德行，我不爽他不是一天兩天了。”

“葛麗麗的問題是錢，星城一套大房子的首付，雖然只是借，但你說得理由不夠。真要整死劉宏，多的是物美價廉的方法——說個簡單的，劉宏手機裡有不少足以讓他社死的東西，只要公佈出來就行了。”

“可是、可是……”李牧十分糾結，總沒有說出“大家都是同學，你幫一幫又怎麼啦”之類的話。

否則朋友就沒得做了。

葛大壯道：

“葛麗麗一開始是透過劉宏向沈江南求助，沈江南一個月零花錢十萬——尼瑪狗大戶，他想幫的話，很簡單，預支一下零花錢就行。”

“向不熟的同學開口……葛麗麗家沒有親戚朋友嗎？父母雙方的，肯定不少吧。問題是借到的遠遠不夠，甚至沒借到。盲猜有親戚願意透過買下房子來‘幫助’葛麗麗家，但價格壓得比中介還狠。劉宏趁人之危，人渣屬實是，雖然只是借，但人家至少真金白銀拿出二十萬。”

李牧沉默不語，他只是個衣食無憂的快樂高中生，現實的問題對他來說太過沉重和壓抑。

王德發煙手腕，很沒素質地屈指一彈，菸蒂落在水泥地板上，諸多菸蒂中間。

三人回教室。

大掃除完成，除了葛麗麗和盧敏，其他人都在。

“你們抽菸了？”田一諾抽抽鼻子，攔住三人。

葛大壯和李牧齊齊看向王德發。

王德發：“凸(艹皿艹 )，不講義氣。”

沒想到田一諾只是拿出一包未拆封的口香糖，丟給王德發。

“謝了，班長。”王德發笑嘻嘻地說。

“什麼班長，懂不懂禮貌啊，要叫‘班長大人’。”葛大壯義正言辭批評王德發，扭頭朝田一諾諂笑，“班長大人，我的呢？”

“你抽菸了嗎？”田一諾白了他一眼，隨即低頭繼續看書。

葛大壯看向王德發，王德發不緊不慢拆開口香糖吃了一片，呵呵：“你抽菸了嗎？”

葛大壯：“……”

回到座位不久，曹兵再次進入教室，目光一掃，落在盧敏和葛麗麗的位子上。

田一諾舉手道：“葛麗麗身體不舒服，盧敏送她回宿舍。”

“嗯。”曹兵沒有多說，交代了一下下午的事，就解散了。

葛大壯看了下時間，十一點不到。

兩人順路去店鋪看了一下。

店鋪掛上了新招牌。

周慧珊埋怨道：“要來也不說一下，我給你兩個帶飯。”

“臨時起意來的。”葛大壯裡裡外外看了一遍，“挺好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說到這個，周慧珊明顯緊張又興奮：“沒有，就等營業執照了。代辦營業執照的人說，過兩天就可以下來。”

葛大壯本想對周慧珊說“放心，不會有意外”，最近嘴巴跟開了光似的，瞎逼逼的話，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有意外。

王德發把葛大壯送到小區外就回家了。

葛大壯在老吳川菜館對付了一頓。

然後回家。

……

進入系統，葛大壯一瞧，一萬八千多負面情緒點，下午努力一下晚上還能再抽一次。

本來昨天就湊夠了十連抽的點數，想睡前抽的，只是昨天有點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系統，抽獎。”葛大壯默唸。

抽獎轉盤轉動，系統不斷提示。

這次一共抽到了四個東西：

【洗髓果】

【黴運貼】

【拉稀丸】

【止瀉丸】

已自動存入物品欄。

哦豁，洗髓果和黴運貼。

洗髓果的好處就不用說了，強化自身，這是搞事不被人打死的基礎，其重要性自然不必多說。

至於黴運貼，萬天風飽含熱淚說真好。

【拉稀丸】：製造噴射戰士的強力瀉藥，朋友，倒立拉稀不再是開玩笑哦。

【止瀉丸】：拉稀丸配套產品，強力止瀉。到了門口也給你堵回去！

葛大壯想說，系統你不正經哦……我喜歡！

從物品欄取出小臉盆那麼大的洗髓果。

“就當飯後水果了。”

好在洗髓果個頭極大，但消化極壞，撐得像懷胎六月的肚子，半個小時就消下去了。

關鍵是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