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田志明沒有追過來，葛大壯背靠著牆哈哈笑了兩聲：“賊刺激。”
見前面有臺自動飲料售賣機，他走過去，選了橙汁，掃碼付款。
瞥見劉海龍朝這邊走過來。
葛大壯鎮定地彎腰撿起飲料：“龍哥，你也出來散步啊？”
【來自劉海龍的負面情緒，+246！】
劉海龍怒道：“小子，雖然不清楚之前怎麼回事，是你搞的鬼吧？”
“對，是我。”葛大壯說。
“哼，不承認也沒用……等等，你說什麼。”
“我說是我，就是我搞的鬼。”
“臥槽，真是你，特麼打死你。”
劉海龍一拳打向葛大壯麵門。
葛大壯輕鬆躲過去，歪著頭朝劉海龍勾勾手指，挑釁道：“來~求打死我。”
【來自劉海龍的負面情緒，+356！】
劉海龍罵了一句，再次撲上來。
這次葛大壯抓住空子，抽了劉海龍一巴掌。
“臥槽！”劉海龍無能狂怒。
【來來劉海龍的負面情緒，+432！】
如此幾次迴圈後，明明劉海龍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葛大壯生吞活剝，但負面情緒的收益卻逐級遞減。
這是避免宿主盯著一個人薅羊毛吧。
劉海龍氣喘吁吁。
葛大壯剛熱身完成，伸了個懶腰，賤兮兮道：“龍哥你完事了沒？完事了就輪到我了喲。”
見葛大壯一拳朝臉打來，劉海龍連躲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雙手握拳交叉防禦。
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拳頭遲遲沒有落下來。
劉海龍慢慢睜開眼睛，見葛大壯這個混蛋笑眯眯站著，把手機舉到眼前播放影片。
影片裡劉海龍像對著肛溫計又吮又舔，超重口味的。
“你還是打死我吧。”劉海龍絕望了。臉面是混混混下去的最大基礎。這影片要是傳出去，他劉海龍就是道上最大的笑話，還不如現在死了算球。
“想死就從這裡跳下去，反正我不會攔著你。”葛大壯做了個請的姿勢。
劉海龍探頭往下看了一眼，六層樓，水泥地面，頭朝下跳下去必死無疑。想象一下腦袋像西瓜一樣迸裂，血肉模糊，紅的白的混合著流出來。
劉海龍嘴角抽抽。
“螻蟻尚且偷生。”葛大壯笑著說，“活著不好嗎？”
“好、好……”
“放心，影片沒有上傳到網上，至於傳不傳，看你表現咯。”
“我明白了，大哥！”
“真明白了？”
“嗯！”
“行了，潤吧。”
葛大壯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算了，既然忘了，說明沒那麼重要。”
一樓大廳。
收費處。
王德發仰頭長嘆：“瓜呢，我那麼大一個瓜呢。”
終究是晚了一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錯過了一個億呢。
……
葛大壯又遛了一會兒，收穫了幾波負面情緒。
手機鈴聲響了。
來顯：王德發。
“喂，有事說事，沒事幹蛋。”
“收拾東西走人。”
“要到小護士的微信了？”
“沒有。我聽到小護士們討論，如何在渣男身上捅一百刀，然後司法鑑定輕微傷。”王德發打了個寒噤，“瑪德，我還在研究扎針，她們已經進階開刀，惹不起惹不起。”
兩人沒有東西需要收拾，回病房主要就是和王大爺說一聲，畢竟王德發吃了人家不少東西。
病房裡只有大爺和劉海龍在。
劉海龍臉色古怪，一看就知道在憋什麼壞水。聽說葛大壯和王德發要走，他急了。
“大哥，不再多住兩天？”
“這裡是醫院，你讓我多住兩天？有病吧你，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劉海龍沉默了一下：“大哥我錯了。”
王德發看看劉海龍，又看看葛大壯：“我又到底錯過了什麼？”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劉海龍，驗尿。”門口站著個小個子護士，中氣十足喊道，“過來拿量杯。”
劉海龍接過量杯，問：“去哪裡尿？這裡直接尿行不行？”
“行。”小個子護士瞥了眼劉海龍下半身，不屑道，“不過我不建議，我個人暈針。”
彪悍如斯，原以為是小土豆，沒想到是小地雷。劉海龍什麼的，根本就是渣渣。
劉海龍嘴角抽抽，拿著量杯乖乖去衛生間，三分鐘後端回一杯黃澄澄的液體。
劉海龍嘴角翹起：“大哥，有個考驗勇氣的遊戲，一般人不敢玩，試一試？”
“什麼遊戲？”葛大壯問。
劉海龍豎起一根手指，然後插進黃澄澄的液體中。
抽出來。
吮吸。
葛大壯：(⊙ꇴ⊙)
葛大壯瞥了眼劉海龍的腦門：沒貼姨媽巾啊。
“敢不敢像我這樣做了？”劉海龍說，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紙鈔，豪氣道，“做了——這一萬塊就是你的。”
pia！
姨媽巾貼腦門上，這下子劉海龍的表情更不對勁了，重複之前的動作。
“敢不敢？敢不敢啊？不敢就說。”
“龍哥以德服人，從不動刀。”
“哈哈哈……”
劉海龍每說一句，就重複插、吮吸的動作，且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黃澄澄的液體灑了一地。
葛大壯驚呆了。
病房裡的其他人驚呆了。
劉海龍怕是有大病吧，精神方面的。
葛大壯毫不猶豫：“不敢。”
“你說……不敢？”劉海龍眨眨眼，“不要面子嗎？”
【來自劉海龍的負面情緒，+399！】
“對啊，就是不敢。”葛大壯說，“初中第一堂化學課，老師為了給學生留下深刻印象，做了個小實驗：用手指沾洗燒杯的涮杯水，然後放進嘴裡吮吸。這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沾涮杯水的是食指，然後吮吸的是中指。”
“問題是，化學老師用的是涮杯水，你用的是尿，還是那麼黃的尿，龍哥你真特麼勇，小弟佩服。”
【來自劉海龍的負面情緒，+599！】
葛大壯此時已經想通劉海龍想幹嘛，無非就是騙葛大壯喝尿，然後錄下來。
我舔屎，你喝尿。
用魔法對付魔法。
葛大壯扭頭四處檢視。
王德發問：“找什麼？”
葛大壯說：“攝像頭。”
王德發瞥了一眼劉海龍的床頭櫃，走過去拿起紙巾盒：“喏，找到了。”
紙巾盒挖了個小洞，手機藏在裡面錄影呢。
葛大壯找到影片，發一份到郵箱裡。
劉海龍彷彿失去了靈魂。
生無可戀.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