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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

這日清晨,寒國朝堂上,沈洛楓高坐龍椅,滿朝文官百官,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沈洛楓一旁的太監掐著嗓子,一臉正容亢色,嚴肅喊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語畢,只見一身穿官袍,年過半旬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這老者名叫林蓋,是當朝太傅,輔佐過兩代帝王,林蓋威望素著,在朝中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人,朝中人人都尊敬他,文武百官見了他都得低頭喚一聲林太傅。

而林蓋膝下只有一女,取名林思彤。她嫁的是當朝外姓攝政王——慕兮雲。

林蓋行了一禮,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陛下,襄州洪災氾濫,可上一次朝廷撥款賑災十萬白銀,到現在差不多過去一月,不僅災未制止,就連百姓也未曾得到安撫。陛下,大災必有大貪,所以十萬白銀未曾安撫百姓,定是襄州有貪官汙吏將這十萬白銀中飽私囊,所以老臣懇請陛下派人去襄州嚴查,還百姓一個公道。”

沈洛楓知道林蓋這人有多囉嗦,幼時每每跟他講起為君之道,治國良方時那張嘴便能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沒了,而現在一談起百姓的事,估摸著又能引經據典的跟他說個三天三夜無盡無休。

沈洛楓此刻只想堵住林蓋的嘴,便在朝中環視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到施鯇身上。

沈洛楓心裡有了主意,笑著應道:“太傅說的正是,朕撥銀十萬百姓都不曾得到絲毫的安撫,這其中定有隱情,朕現在立刻派人到襄州好好嚴查一番,若真有貪官汙吏為非作歹,朕,一定嚴懲不貸。”

林蓋聽到沈洛楓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心中不禁感慨,陛下終於長大了,懂得為愛民如子了。

林蓋行禮道:“陛下聖明!”

林蓋話音剛落,沈洛楓一句話卻差點讓林蓋氣的吐出一口老血。

只聽沈洛楓正言厲色道:“施鯇,朕暫封你為襄州牧,再帶五萬白銀去襄州。一來安撫百姓,二來你替朕去襄州好好查查,若真有貪官汙吏直接就地處決。”

州牧這個職位本是沈容川所設,可到沈洛楓上位四年後,他嫌麻煩,便將州牧一職從十一州廢除了,說是廢除,可只是表面上的廢除,實際上還留著這一官職,而沈洛楓自己也不常用,所以這官職形同虛設。

州牧被廢除後,各州刺史最大。

但沈洛楓有時從朝中派官員去各州辦事時,都會封官員為暫代州牧。

施鯇走上前行了一禮,“臣遵旨。”

施鯇被封為大司農,官居正三品。但滿朝文官皆知,施鯇自己就是一個貪官。只不過他為官多年,在朝堂上處事圓滑,上能討君主開心,下能巴結群臣。

此人口蜜腹劍,是個笑面虎。但他貪財無度,不管是不是不義之財,總之沒有風險就能進他口袋,為此,他貪的錢財已經可以買下整個十二州,只是他平時為人低調,雖說話幽默風趣,但若旁人不主動找他,他也段然不會與旁人搭言。

此人貪生怕死,膽小如鼠,但每每君王讓他辦的事,他也會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去辦,雖過程他都會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但結果都會讓君主滿意。

施鯇話音剛落,林蓋行了一禮,極力反對道:“陛下萬萬不可啊……”

沈洛楓知道林蓋又要在朝堂上跟他長篇大論的講一堆他不想聽的話,便打斷他道:“朕有些乏了,有事明日再奏。”

還不等林蓋說完第二句,太監看著沈洛楓那急忙想離去的樣子,他心領神會,高聲喊道:“退朝!”

太監語畢,沈洛楓便匆匆忙忙離去,連群臣下跪行禮恭送他都來不及,他人就已經離了龍椅。

華陽宮中,沈洛楓和唐淺對坐在蒲團上,面前的矮几上擺著一桌糕點清茶。

沈洛楓極不耐煩的抱怨道:“真是豈有此理,朕自繼位以來,真是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十一州里不是今日這裡水患,就是明日那裡旱災,年年災情不斷,朕已經極力補救了。可是朝堂上的那個林蓋,總是要在朝上對朕諫言,還教朕如何做。朕聽取了他的意見派人去處理襄州洪災,可他呢,又想諫言質疑朕的決定,然後再跟朕講一些朕不想聽的大道理,真是頭疼。”

唐淺伸手給沈洛楓斟了杯茶,微微笑道:“林太傅諫言也是為了陛下好,只是林太傅在朝堂上公開對陛下做出的決定指手畫腳,確實不妥。現今太后好不容易把政權還給了陛下,讓陛下有了獨立作主的自由,如今這林太傅又在朝廷上質疑陛下,臣妾說句不好聽的,這與當年垂簾聽政的太后,又有何區別?”

唐淺輕笑一聲,“但或許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陛下在太后和太傅心中還未長大,正因如此,他們才把陛下當孩子看待,自然是會懷疑陛下能力不行,所以才會替陛下擅作主張。”

唐淺一句話讓沈洛楓火冒三丈,自沈洛楓認魏翎為母那日,魏翎就處處打壓沈洛楓。平日裡沈容川將沈洛楓和沈洛羽作比較也就罷了,後魏翎也如此,魏翎要他事事做的完美,不容他出一點差錯,不然就是一頓責罰。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沈容川死了,魏翎將政權歸還給沈洛楓,現在又多出個林蓋!

沈容川是他父皇,魏翎是他認的母后,那他林蓋是什麼?只不過是他沈家的一個臣子,這是沈家天下,哪輪得到他一個臣子來質疑天子?

沈洛楓這六年被魏翎逼得神經有些失常,時好時壞,好時他聽得見別人的意見,做事也不會太離譜,可若是不好時,他敢提刀衝進鳳儀宮,跟魏翎大吵大鬧,鬧得好不好,就要殺人洩憤。

而倒黴被殺的自然就是婢子太監。因此,宮裡被他一時憤怒而殺的婢子太監也不在少數。

魏翎也想過換個皇帝,可是在這幾個皇子中,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不論換誰,都不可能和魏翎同一條心。

沈洛楓是個既能膽小怯弱乖乖聽話又能膽大包天肆意殺人的人。只不過他最聽的是唐淺的話,只有唐淺能讓他安靜下來。

而唐淺對沈洛楓吹的枕旁風讓沈洛楓的心裡是越想越氣,他此刻恨不能直接擺駕到林府,將林府來個滿門抄斬。

唐淺看出他臉上按耐不住的戾氣,便溫聲細語勸道:“陛下,您先消消氣!”

唐淺說著,她伸出芊芊細手從矮几上拿起一塊點心喂到沈洛楓嘴邊,沈洛楓順著她的手咬了一口,點心進入嘴裡咀嚼時,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吞入腹中時,沈洛楓的氣才消了大半,腦子裡也找回來些許理智,他慢慢冷靜下來。

門外,一個太監佝僂著腰,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對著唐淺和沈洛楓行了一禮,“陛下,娘娘,七公主求見!”

沈洛楓和沈洛雪兩人雖是同父異母的公主皇子,但兩人之間卻毫無交集。

沈洛楓應道:“宣!”

唐淺起身,行了一禮,“陛下,既是七殿下來找陛下,定是有要事要說。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唐淺語畢,自顧自轉身離去,小蓮跟在她的身後。

唐淺走到宮門口時,只見沈洛雪向他迎面走來,兩人擦肩而過時,沈洛雪和唐淺相互頷首,以示問好,小蓮也向沈洛雪行了一禮,才跟著唐淺離去。

沈洛雪一入殿裡就見沈洛楓手上端著茶盞慢慢悠悠的品茶。

沈洛雪躬身行禮道:“臣妹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沈洛楓笑著熱情道:“免禮,洛雪,快坐。”

沈洛雪走到矮几邊,與沈洛楓對坐,沈洛楓問道:“洛雪今日找朕所為何事啊?”

沈洛雪笑道:“陛下,聽聞嶽北城裡的楊將軍和孤朝又開戰了。楊將軍精忠報國,戰功佼佼,為灝寒王朝立下過豐功偉績。此次孤國以五十萬大軍在嶽北和金川的交界線開戰,想來這糧草輜重必是不可少的。臣妹雖是女流之輩,但心中對像楊將軍這樣的忠勇將軍是欽佩至極。所以臣妹此來,是想著希望陛下允許,讓臣妹親自將糧草送至嶽北,好支援前線將士,也可讓臣妹親眼一睹楊將軍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風采。”

沈洛楓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心思,他根本就不會細問沈洛雪送糧草去嶽北到底是何用意。

他看了面前的沈洛雪一眼,一張矜貴俊俏的臉,一副嬌小柔弱的身形,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受苦的人。

沈洛楓面露心疼,有些憐香惜玉道:“洛雪,從豐都到嶽北城一路山長水遠,你一介弱女子若長途跋涉去嶽北,身子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洛雪你還是好好待在豐都吧,至於軍餉一事,朕,自會派他人去運送。”

沈洛雪本想再說點什麼,突然外面太監進來躬身行禮道:“陛下,大司馬求見!”

沈洛雪起身行了一禮,“陛下,既是大司馬來了,那臣妹就行先退下了。”

沈洛楓微微點頭,沈洛雪轉身離去。

豐都街道上,虞清歡正無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蕩著,陌風跟在她的身後,虞澤宇則是拿著虞清歡給他的銀錢在街上東看西買,仿若他是個從鄉下來的鄉巴佬一般,沒見過城中的繁榮昌盛。

陌風輕聲開口道:“浮生,若你以後再做危險的事可不可以叫上我,別一個人去了好嗎?”

虞清歡隨口應道:“你說的是什麼危險的事啊?”

陌風抿了抿唇,才緩緩開口,“是那晚你獨自去了狐府的事。”那晚你回來時,我看見你捂著胸口,嘴角鮮血直流。那一晚,我真的嚇死了。

這些話陌風雖不敢說出口,可那一晚看到虞清歡受傷時的模樣,陌風和沈洛雪運用內力替她療傷,可那時的陌風卻是悲從心起,心裡痛的猶如千刀萬剮,看著虞清歡那難受卻倔強到一聲不吭的模樣,陌風咬唇強忍眼眶中要留下的淚水,可心裡卻是想著,若自己能替她承受這一切疼痛,該有多好。

不過好在虞清歡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在護著她的身體讓她好的迅速,要不然虞清歡到現在都還不能下床,需要靜養。

虞清歡點頭,一臉毫不在意的應道:“我知道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一定帶上你。”

陌風聽見虞清歡答的很是敷衍,陌風再也隱忍不住,他止住腳步,伸手從虞清歡身後拉住她的手臂。

虞清歡止步轉身看向陌風,陌風眼圈泛紅,可聲音低沉,語氣卻強硬道:“清歡,我說的是認真的,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吩咐我來做就好了。我知道我只是一個下屬,在主子心裡可有可無,所以說的話也對主子而言不重要,但是別的可以不重要,可關乎主子身體性命的事情,對屬下而言,卻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主子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和性命開玩笑了,好嗎?”

虞清歡聽得出,陌風說到最後幾乎是哀求。

虞清歡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笑著走近陌風,這一次陌風沒有後退,他身形筆直似玉雕般直直站立不動。

虞清歡將頭靠在虞清歡肩上,在陌風耳邊笑道:“陌風,這個世界上能管住我虞清歡的,只有我夫君。所以,你想我聽話,要不就做我夫君吧?願意嗎?”

虞清歡語畢,還在陌風脖頸上偷偷親了一下,便笑著轉身去尋虞澤宇。留僵在原地,反應遲鈍的陌風面紅耳赤,他此刻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應虞清歡。

可轉念一想,虞清歡生性風流,說話大多時也只是一時興起,不能當真。想到這,陌風不禁自嘲,可笑方才虞清歡在他耳邊一席話,讓他竟生出了些痴心妄想的念頭,但他怎麼能忘記,自己簽了公主府的死契和賣身契,他如今就是一個虞清歡的一個下屬,死士,他有什麼資格妄想成為虞清歡的夫君?如今能留在虞清歡身側都已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所以他還在妄想什麼呢?

陌風回神時,只見虞清歡和虞澤宇已經走遠,陌風輕聲嘆氣,無奈的搖搖頭。

他沿街四處尋找,待陌風找到虞清歡二人時,只見他們站在一個奴隸拍賣現場。

那個拍賣奴隸的男子大聲喊道:“流月婢,勉族奴,大家可隨便看看啊!這些勉族奴身強體壯買回去既可當傭人,也可當小廝,還有一些樣貌出眾,身材纖細修長的男奴可買回家做孌童,實用的很吶,至於這個流月婢樣貌美若天仙,性格溫婉,善解人意,買回去暖床可是不二人選啊!大家喜歡的可以進來看看啊,全場都是五兩銀子一個人,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勉族弱小,其人民純樸可期。所以被寒國這樣的大國百姓欺負是常有的事。不止寒國在販賣勉族奴,就連孤國裡也會拐其販賣。

虞清歡心下疑惑,不解問道:“眾所周知,流月不是亡國了嗎?怎麼還會有流月婢啊?”

男子熱情解釋道:“這位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流月雖對外宣稱亡國,可它哪能真的不做準備,任孤狼國肆意屠殺呢?流月國為了不讓流月子民被屠戮殆盡,他們在流月國一些山野地區藏糧藏水,儲存衣物,挖地窖藏匿。待戰爭結束後,他們為保性命便逃到寒國生存。現在活著的流月國子民在十二州四散開來,而活著的流月百姓至少有十萬左右。”

“你怎麼知道?”

“我抓住一個流月婢,她自己與我說的。”

虞清歡微微點頭,男子便笑的更為殷勤,問道:“姑娘,說了這麼久,可有看中的呀?”

虞清歡瞥了一眼這面前的孤狼奴流月婢,其中一個流月婢身體孱弱,但面貌絕佳,膚色白膩,她跪在地上,緊咬下唇,一副頑強不屈的模樣。

虞清歡指了指這流月婢,“就她了。”

男子笑意加深,誇讚道:“姑娘真是好眼力啊,姑娘選的這流月婢可是小的們這最好的姑娘了。”

男子笑意盈盈的走到這姑娘身後一邊給這姑娘鬆綁,一邊對姑娘囑咐道:“去了別人家,多做事才不會吃苦,今日算你幸運,遇到一個好買家,快走吧。”

男子說著便將不情不願的女子拉到虞清歡身側,陌風走上前,從袖中拿出五兩銀子,男子接過後才從袖中拿出這姑娘的賣身契好模好樣的遞給陌風,陌風接過後,男子笑道:“謝謝客官,謝謝客官,客官,慢走啊!”

虞清歡三人帶著女子在大街上行走,虞清歡邊走邊問,“你真的是流月子民?”

女子怯生生的應道:“是!”

“那方才那人說的,是真的?”

女子微微點頭,“全是真的。”女子看著虞清歡穿著華麗,又見她是個女子,說話也不像旁人那般惡言惡語,便大著勇氣跑上前,攔在虞清歡面前,下跪哭著哀求道:“姑娘,姑娘你行行好吧,求您放了我吧。”

虞清歡見慣了人間疾苦,所以此刻她也不會同情面前這姑娘。

虞清歡停下腳步,只問道:“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是怎麼被他們抓到的?如若你是好人家的姑娘,被他們不慎捉到這裡,只要你說實話,我便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聽到虞清歡肯放過她,她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女子抽泣哽咽著,一個勁的磕頭感謝道:“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女子擦乾淚水,認真說道:“姑娘,我叫月紅,家住豐都城外。我確實是流月子民,也像那人說的那般,和沒死的流月國人一直藏匿於十二州。我和家人都住在河邊以打魚為生,但有一日,我外出賣魚時,被這個人從身後打暈,醒來後就到了這,還被他當成婢子日日帶到街上去賣。”

虞清歡輕嘆,“流月曾遭滅國之災,本就可憐。如今來到寒國生存,更是不易。”虞清歡瞥了一眼月紅,心起憐憫,“你走吧,回去和家人團聚,好好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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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歡語畢,轉身就離去了。虞澤宇和陌風也緊隨其後。

虞澤宇不太明白,便問道:“姐姐,你為什麼買了這個姑娘後又放了呀?你放了這姑娘那五兩銀子豈非白花了嗎?”

虞清歡笑著逗弄虞澤宇,“小宇,你這麼在意我放不放那姑娘,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呀?”

虞澤宇經不起逗弄,他生氣道:“姐姐,你胡說什麼?”

虞清歡無視他的生氣,依舊雲淡風輕道:“反應這麼大,應該是被我說中了。”

虞澤宇見虞清歡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他氣的腮幫子鼓了鼓,反駁道:“我沒有。”

虞清歡咯咯笑著,“好好好,沒有沒有。”

陌風也偷笑了起來,虞澤宇沉下氣,他不死心,沒好氣的問道:“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虞清歡將笑斂去,表情嚴肅了起來,“放她走是因為她是流月人,我買她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況。但從她的口中我得知這世上還有十萬流月國子民存活於十二州,但是她的話也不可盡信,所以,得叫沈洛雪派人去查查了。”

虞澤宇頭大起來,“但我還是不懂啊,不管這十二州有沒有這十萬流月人,那跟姐姐你現在買她有什麼關係呢?”

站在一旁的陌風已經知道了答案,他畢竟與虞清歡生活了十年,雖不敢妄自揣測她的心思,但許多事情只要虞清歡一開口,他便知道虞清歡要做什麼。

也只有知道她要做什麼後,才能提前幫她把事辦好。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暗衛,死士。

虞清歡看著一旁的陌風,問道:“千觴,你應知我心思,不如你給小宇說說,我為何這麼做?”

陌風問道:“小宇,你可以想想,十萬人能組成什麼?”

虞澤宇不假思索的應道:“軍隊?”

陌風微微點頭,“流月亡國,那活下來的十萬子民都是揹負著國仇家恨在活著,他們想報仇,可孤狼國雖不是大國,但也是個有著一千萬人口的小國,孤狼國他們撼動不了,所以,他們只能在寒國忍辱負重的活著。但是,若當有一位有能之人幫他們揭竿而起,反了孤狼國,你猜,他們會怎麼樣?”

“團結一心,共同抗敵?”

陌風笑著點頭。

經陌風一提點,虞澤宇只在一瞬間如醍醐灌頂般開了竅,“所以,那個有能之人,是姐姐你對吧?”

虞清歡只笑不答,她轉身離開,陌風和虞澤宇也一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