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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只因豐都和嶽北離得遠,而玉安又帶了二十萬兵,這一路山高水遠,所以短時間內無法到達嶽北。

但嶽北這邊已然開戰,因為溫庭深已經到了金川。他們一人帶了十萬詭影,十萬兵壓境,劍指嶽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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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竇逵帶著一萬鬼騎軍在嶽北死守了十日,鬼騎軍損失了一半,只剩不到五千人了。

今日,兩軍對壘,又是生死一戰。

城樓下黑壓壓的大軍如蝗蟲一般席捲而去,伴隨著號角聲,將士們衝鋒陷陣,拋頭顱灑熱血,他們抱著攻城錘拼命向嶽北城門衝去。

城樓上的弓箭手一波又一波的瞄準樓下衝在最前計程車兵,弓弦振盪,萬箭齊發,聲動天地,銳不可擋。

“迎敵!”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竇逵帶著三千人衝出了城門,只見他手中大錘已換成了大刀,一刀下去,斬殺一片寒軍。

鮮紅的血液在空中飛濺,染紅了竇逵的雙眼,眾人在千軍萬馬中廝殺不斷。

溫庭深緊握手中利劍,一個飛身上前,就與竇逵打成一片。

“砰砰砰……”

刀光劍影照出兩人一紅一白兩張不同的面龐。

因前十天的守城,竇逵已受過不少內傷,到現在都未曾痊癒。他如今出戰也只是強弩之末,並非溫庭深的對手。

溫庭深的劍招越發狠辣,銀劍揮舞,劍如蒼龍而出,又如靈蛇而動,龍游蛇舞,攻守兼備,無堅不摧

溫庭深的劍招已近瘋狂,招招致命,劍法凌厲且連貫,完全不給對手喘息之機,竇逵已無力招架,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溫庭深打的節節敗退,最後不敵溫庭深,被溫庭深不費吹灰之力的一劍削掉了腦袋。

鮮血把劍染的通紅,竇逵的頭顱落在地面滾了一圈,鮮血灑了一地。他雙眼瞪的老大,神情驚恐害怕,似死不瞑目一般。

豔陽下,竇逵那無頭屍體的背影被無限拉長,只在倒地的那一瞬,消失不見。

主將一死,剩下的不到五千鬼騎軍雖群龍無首,但依舊不曾自亂陣腳。

廝殺聲還在空中不斷迴響,空中幾隻鴻雁飛過,哀嚎不斷。

溫庭深領著十萬兵衝進了嶽北,入主奪城後,他們依照孤國曾經的規矩,在城內亂殺無辜,一城百姓,無一倖免,城內哀鳴哭嚎,求饒慘叫聲不斷,但最終都堙沒於殺戮中……

這日午時,虞澤宇和沈洛軒便分道揚鑣,虞澤宇和沈洛軒約好,虞澤宇將夏紀送回麗州後,再騎馬去豐都,讓他就在豐都等虞清歡和他回來。

乾州城內,沈洛雪和虞清歡兩人站在城樓上,陌風、謝秋陵、影玉和影珏四人站其身後。

經此一戰,邵凌竹的兵只剩不到五萬左右,此刻邵凌竹帶兵,在城樓下站立。

“報~”

一士兵紛紛跑上城樓,立在沈洛雪身後,沈洛雪不慌不忙問道:“何事?”

士兵行了一禮,“殿下,敵軍從後方圍剿而來了。”

沈洛雪一下反應過來施州被破,所以他們是來前後夾擊的。

虞清歡轉身對陌風急忙說道:“陌風,等會若是走不掉,那就由我來攔住他們,你先走。”

陌風心繫。虞清歡,又怎會讓她涉險,只一臉倔強的拒絕道:“不,我來斷後,你走!”

虞清歡知道只要是關於她涉險的事,陌風一步不讓,哪怕是頂著頂撞違揹她的風險,他也甘願。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軟硬兼施。

她紅了眼眶,一臉委屈問道:“陌風,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

一聽跪下求你四字,陌風誠惶誠恐,他立即否決道:“不是的,清歡……”

虞清歡湊到陌風耳邊哄勸道:“夫君,你若先走,我便不會有事,待我脫身就去找你,你若不走,我就死你面前。兩個選擇,你自己選!”

陌風心急如焚,虞清歡看著城內緩緩靠近的敵軍,她知道時間緊急,便催促道:“快選!”

陌風咬咬牙,才一字一字艱難的說道:“清歡,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若三天裡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救你。”

虞清歡微微點頭,“好,但是三天內,不許折磨自己,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許胡思亂想。我若回來看見你瘦了或是哪不舒服,我就不要你了。轉頭去找沈洛軒。”

陌風心裡委屈的滴血,他伏在虞清歡耳邊輕聲道:“清歡,你不能這樣待我,你不要去找他,我會乖乖聽你話的。”

虞清歡在陌風后頸上親了一口,笑的一臉滿意,“真乖!”

虞清歡伸手握住陌風的手,她帶著陌風一道飛下城樓,穩佔地面後,鬆開陌風的手就朝方天若攻去

沈洛雪,謝秋陵,影玉和影珏緊跟虞清歡身後,謝秋陵揚聲道:“殺!”

剩下的二千覃家軍一千在城內衝鋒,還有一千立在城樓上發射弓箭,乾州城下卻是無數將士抱著攻城錘爭先恐後的輪番上陣攻城。

“砰砰砰……”

撞擊鐵門的聲音咚咚響起,城內的覃家軍用盡全力,用身體抵住城門。

大門被攻城錘撞開一點又合上,再撞開一點又合上。

“頂住啊!!!!!”

城內的覃家軍互加鼓舞,紛紛說著頂住,他們使出吃奶的力氣,為了頂住一扇門,整個身體都貼到了城門上,臉被壓的變了形。

僵持了許久,最後門還是被撞開。

“啊啊啊啊!!!”

隨著門外將士的一通慘叫,眾人被攻城錘撞飛出去後,重重摔倒在地。

“殺!!!”

一個領頭士兵振臂一呼,身後計程車兵似殺瘋了一般跑進了城中。

虞清歡和沈洛雪還在和方天若苦戰,方天若手中一柄銀劍周身銀輝,劍若霜雪。劍鋒如筆走游龍,劍氣猛烈而強硬,只見他銀劍一揮,劍光四射,一招下去,變幻莫測,削鐵如泥,令人防不勝防。

而虞清歡和沈洛雪雖是赤手空拳,但虞清歡和沈洛雪聯手,方天若便立刻佔了下風。

狂風在眾人耳邊嗚嗚的響起,遠處一個女子從天飛來,她執一把利劍,一劍揮去,劍氣直朝沈洛雪而來,沈洛雪縱身一躍,堪堪躲過。

劍氣落於地面,鑿出兩個巨大的坑。

四周塵土飛揚,樹木倒塌,隨著眾人的打鬥,地面也時不時晃動幾下。

虞清歡使用寒冥功,三下五除二就將方天若打倒在地。

而身後邵凌竹飛身而來,這一次他看清了虞清歡的臉,那張臉是虞清歡,真的是虞清歡!

邵凌竹心中震驚,虞清歡還活著,她的師傅真的還活著!

邵凌竹一時悲喜交加,但他卻想著速戰速決,他要速戰速決,前提是不能傷害到虞清歡。

陌風看著虞清歡和邵凌竹交戰,心裡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剛準備飛身過去幫扶虞清歡時,兩條白綾向他席捲而來。

凌雲霄一出,白綾立刻被斬斷,迎面而來的是一白衣女子,白衣長髮,仙氣飄飄,面容姣好,只是她眼角的那顆淚痣卻讓陌風覺得有些莫名熟悉,好似在哪見過她,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而女子也很是好奇,他這白綾在毒水裡泡過七七四十九日,為何面前這人不曾中毒?

但令他更好奇的是,這人的眉眼好像寒朝六皇子沈洛璟,不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但大戰在即,也來不及多想,她的白綾再次向陌風攻去,白綾觸感細膩柔弱,表面光滑潔白,實際堅硬如鐵,可穿山碎石,刺穿刀劍,也可輕易擰斷人的脖頸,割掉人的四肢手足,更能刺透人的身體,將人分裂成兩半。

陌風伸手一把挽住白綾,只見他手一拉,女子就被他連拉帶拽的拖到自己面前,陌風剛準備一掌打向女子腹部時,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他聲音輕如蚊蟲翁鳴,“六皇子,是你嗎?”

陌風被這一句愣住,他手中內力散盡,轉而死死掐住他的脖頸,一把將他摔倒在地,冷冷問道:“你是誰?”

女子被掐住脖頸,嗚嗚咽咽道:“奴,奴婢,琉、琉璃!”

琉璃!陌風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是自己親孃從宮外偷偷收養的女孩,曾侍奉過自己八年。

可她現在怎麼會為邵凌竹賣命?

陌風想不通,但也不再去想,畢竟,人各有命,所走的路也各不相同。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陌風不想再問,也不想再去追究過去,只因他現在有了虞清歡,而且親孃已死,所以這世間的一切除了虞清歡外,其他的對他而言都已不重要。

但琉璃好歹侍奉過自己八年,他念在自己與他主僕一場的情分上,今日他想手下留情一次,放他一馬。

陌風的手一鬆,雖放過了琉璃,可這一幕卻不慎被邵凌竹纏住的虞清歡瞥見。

虞清歡心裡雖覺不是滋味,但他還是全神貫注的與邵凌竹過招。

琉璃好不容易緩和了脖頸上的痛楚後,卻看見陌風朝著虞清歡飛身而去,他手執凌雲霄一劍刺向邵凌竹。

與邵凌竹對打時,他一招一式乾淨利落,行雲流水,身姿如玉,身形如竹,使得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以前還在宮裡時,彩蝶就總說,琉璃模樣好,待沈洛璟也不錯,又乖巧又懂事,長大後定會是個美人,配得上沈洛璟。

她還時常對琉璃說,等璟兒長大了,就叫璟兒娶了琉璃。

如今,她和沈洛璟都長大了,沈洛璟的美也越發妖豔,美的讓琉璃一眼傾心。

琉璃輾轉到胡族,也是身不由己,當年是彩蝶安排她從地道逃出了宮,出宮後,單純善良的琉璃被壞人所騙,賣到了瀟湘苑中做了舞妓,再後來就陰差陽錯的被邵凌竹贖身做了藥人。

琉璃被邵凌竹贖身後,日日夜夜被毒藥浸泡,她被藥浸泡了五年,雖練就了百毒不侵之體,腐骨噬心除外,但這五年裡她每天都度日如年,活的生不如死。

但是她卻靠著沈洛璟這個信念強撐了一年又一年,因為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沈洛璟了。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信念和幫自己熬過苦難的執念,在琉璃心裡,沈洛璟就是。

她知道虞國公主虞清歡沒有處死沈洛璟,還讓他做了自己的影衛,只要沈洛璟還活在世上,她只要想著日後還能有機會再見沈洛璟一面,她就能克服千難萬苦,好好活著。

邵凌竹與陌風每過一招,都像是在強取豪奪,他想從陌風手中奪過凌雲霄,便只能一邊躲避兩人的進攻,一邊猛攻陌風。

但由於陌風和虞清歡兩人都會寒冥功,所以他自己的隱功處處被壓制,無奈之下,他只好使出一記流雲掌。

邵凌竹的流雲掌已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一手掌,風起雲湧,房屋振動,虞清歡見此,從陌風手中一把奪過他的凌雲霄,輕輕一堆就將他推出數米開外,陌風施展輕功穩穩站於地面,狂風吹起三人的衣襬。

虞清歡揮舞著手中劍,出劍時,劍光之璀璨仿若能覆蓋整個白晝,劍尖寒芒刺眼無比,劍身之鋒利仿若能劈開天地。

虞清歡一出劍,劍光如電,劍影如織,劍招如蟄伏的巨龍,一劍下去,無固不破,勢不可擋,再一劍下去如龍捲風襲擊般,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力直逼邵凌竹,縱邵凌竹用盡全力抵擋,最後還是被打飛在地。

“噗~”

邵凌竹倒在地上,嘴中吐出一口鮮血,虞清歡執劍居高臨下的用劍尖指著地上狼狽不堪的他。

“呵哈哈哈……”

邵凌竹笑的隨意,心中對虞清歡也沒有怨恨。

敗在自己師傅的手上,倒也輸的甘心!他只是不明白,師傅既然活著,為何不來找他呢?虞國雖滅,但她可來胡族找他,他也能養的起她呀!

邵凌竹嘴中哽咽著鮮血,腥味染滿整個口腔,邵凌竹輕聲詢問道:“師傅,您要殺了我嗎?”

虞清歡眼若冰霜,但卻笑的穠豔,“欺師滅祖,你說,為師該不該殺你?”

“額啊~”

邵凌竹一聲痛呼,原來是他自己伸手握上了凌雲霄的劍柄,往他自己腹部毫不猶豫的插了一劍,邵凌竹痛的那張絕美精緻的臉都在漸漸扭曲,臉色煞白,滿頭熱汗,可他依舊一聲不吭。

他蹙眉,啞著嗓子沉聲道:“師傅,凌竹小的時候您曾說,錯了就要受罰,所以我這樣算不算受罰了呢?若算就請您不要再生我的氣了,若不算,那就多來幾劍,直到您消氣為止,好嗎?”

邵凌竹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他從小得到的不是辱罵就是被人侮辱算計折磨,在這世間,除了虞清歡外沒有人正眼瞧過他。

他表面喜歡算計人心,喜歡在眾人面前演戲,但實則他性格扭曲,時不時精神還會無故失常發瘋,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殺神,惡魔,但這也就是他為何能無辜亂殺數十萬人的原因,這些人都是在他精神失常時,被他發瘋殺害之人。

他愛虞清歡,只是因為幼時的那點溫暖已永遠停留於他心裡,讓他難以忘卻。他將虞清歡不止當愛人,更是當成了依靠,有他在自己身側,他心裡便會覺得踏實。

而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虞清歡能撫慰他心理的傷,能安慰他,也會讓他有安全感。所以,他不想虞清歡離開他,他甚至想將虞清歡永遠囚在身邊,盡己所能,一輩子待他好,然後再安安心心和她過一輩子。

“嗯~”

虞清歡猛然一抽劍,邵凌竹悶哼一聲,鮮血從他腹部飛出染紅了凌雲霄。

虞清歡冷冷道了句,“帶著你的兵滾回胡族。”

邵凌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師傅,那恐怕是不能如您所願了。”

邵凌竹本來是要攻下乾州,殺了沈洛雪的,但現在他有了新的想法,攻下乾州強留虞清歡囚禁沈洛雪,而後折磨沈洛雪。

虞清歡冷笑一聲,“你如今受了重傷,而在場所有人無論是誰武功都要比你高。擒賊先擒王,所以這城你還能攻下嗎?”

邵凌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嗎?”

邵凌竹與虞清歡身後的琉璃對視一眼,琉璃便好似知曉邵凌竹的意圖,頃刻間漫天煙霧席捲而來。

“啊啊啊~”

所有計程車兵全部倒於地面,他們瞬間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後又血流不止。

琉璃把解藥拿起給了方天若和所有的胡族人。

而沈洛雪和女子停手,兩人立馬捂住了口鼻,沈洛雪飛身到虞清歡身側,虞清歡已捂住了口鼻。

一時間,所有的殺戮都在瞬間驟停,回到沈洛雪身後的影珏影玉和謝秋陵都有些手腳發軟,就連沈洛雪和虞清歡兩人都感覺身體有些輕顫。

陌風看著虞清歡那中毒後顫抖不住的身體,他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陌風身中腐骨噬心,如今他已是百毒不侵的身體,他一個飛身上前與邵凌竹打成一片,他現在只想要解藥。

邵凌竹避開他的進攻,心裡雖是疑惑他為何沒有中毒,但面容不善道:“別跟我耗時間,你我等的起,師傅可不一定。”

陌風知道邵凌竹是想說虞清歡中毒,若一直耗下去,她會毒發身亡。

虞清歡沙啞的聲音沉聲道:“住手!”

陌風一下飛身到虞清歡身側,虞清歡將凌雲霄放於陌風手中,才冷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邵凌竹笑的一臉隨意,“您和沈洛雪留下,所有人退出乾州。”

虞清歡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她想保住陌風和沈洛雪,畢竟一個是至親一個是摯愛。

“我跟你走!他們也可以退出乾州,但是,解藥!還有,放過沈洛雪。”

“清……”

陌風話還未完,就被虞清歡點住了穴道。

陌風口不能言,一時心急如焚,只能乾著急。

而邵凌竹也知虞清歡的性子,她從不向人服軟,如今她能提出條件各退一步,已是她做的最大讓步,要不然把她逼急了,真的同歸於盡,誰都討不著好。

邵凌竹微微點頭,“好,沈洛雪我可以不要,解藥我也可以給他們,但是您必須留下,還有,所有人退出乾州。”

虞清歡捏住陌風的胳膊往後輕輕一推,沈洛雪一下接住了陌風,虞清歡轉身,與沈洛雪對視,沈洛雪應道:“放心,我會讓他安全的。”

虞清歡看著陌風那雙滿心滿眼都是擔心自己的模樣,她表現的冷酷無情,沒再看他,只是回過身冷冷看著面前的邵凌竹,“放人,解藥!”

邵凌竹看了一眼琉璃,琉璃意會,轉身就讓人將他們扶出城去,還給瞭解藥。陌風被沈洛雪強行扶著離去,可他眼中卻是泛著淚光

此刻的他只覺自己太沒用了,他難過傷心也怨恨自己不夠強大。心不甘情不願的他被沈洛雪拉著強行退出了乾州。

邵凌竹立馬湊到虞清歡面前,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玉瓶,從裡面倒出一顆小藥丸,邵凌竹一臉自責的模樣滿眼都是心疼道:“師傅,這是解藥,您快吃下。”

虞清歡是個多疑的性子,她嘲諷道:“不止是解藥吧?裡面還有別的東西?”

邵凌竹一臉誠懇,“師傅,裡面沒有別的東西,我能發誓,若我對師傅有一分歹心,就叫我遭受天誅,不得好死。師傅,我會害任何人,但我絕不會害你的。”

虞清歡已身中劇毒,便也只能信他,吃下了他給的解藥。

可就在虞清歡剛吞下解藥時,邵凌竹卻是手疾眼快的點了她的穴道。

虞清歡動彈不得,也只好不再多問。

邵凌竹解釋道:“師傅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如果我解開你穴道你一定會走,所以我只能先委屈您一下了。”

邵凌竹說著,伸雙手將虞清歡打橫抱起,便令人駐紮城中後,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