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 79 章 紅色蟲子

時間如梭,秋去冬來,寒風瑟瑟,山上白雪皚皚,放眼過去,全是白濛濛的一片。

山上的樹木裹著銀裝,有些都被積雪壓彎了枝頭,有的甚至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咔擦”一聲,斷枝和著積雪碎了一地。

一陣寒風吹過,樹枝上的積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像是一群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雪地上一排彎彎扭扭的腳印像一條銀蛇在林間穿梭,順著這條銀蛇向上的盡頭,可以看到一個頭戴棕色帽子,全身包著跟粽子似的人兒,揹著揹簍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艱難的行走,嘴裡還一直在罵罵咧咧不停。

“臭老頭子,老毒物。”

“昨晚才剛下了一場大雪,今早雪一停就叫我上山,這不是故意整我的。”

“這白茫茫一片的,怎麼能找到?全都被雪覆蓋了,叫我怎麼找啊?”

“整天窩在木屋裡,那些毒物有什麼好看的,老毒物。”

“累死了,這種鬼天氣,去哪裡找,蟲子不都冬眠了嗎?”

呼……

她呼呼的喘著氣,白氣從她口中噴出,消散在空氣中。棕色的帽沿一圈棕色的毛毛底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清澈又明亮,睫毛長又翹,臉頰被凍得紅撲撲的,就連那秀挺的鼻尖也是紅彤彤的,粉色小嘴微張,秀美的下巴下是一條棕色帶毛圍脖,身下是同色的獸皮衣裙,腰間被一條虎皮腰帶繫緊,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長筒靴,真是全身上下只露出這一張絕色的小臉。

雖穿得多,卻也能分辨出腰線,看出身材應該是高挑的,要不就這樣裹得如此厚,不就成了矮冬瓜。

絕色的小臉,高挑的身姿,不知換掉這一身皮毛是何種風姿卓越,傾城傾國。

這雪太厚了,走了這一段路,她已經累得不行了,她找了一個靠著樹幹的一塊突出的岩石坐下休息。

她坐在岩石上俯瞰著被大雪覆蓋的世界,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巨大的白色畫卷,美得讓人窒息。

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像是一個個穿著白色披風的巨人,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寧靜的土地。

山下木屋旁的那條小河也結了冰,冰面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花,就像一條銀色的絲帶蜿蜒在大地上。

這裡的景緻是真的很美,銀裝素裹的,有木屋、山、河流,山谷,等到春暖花開不知又是何種仙境。

女子唇角向上翹起,老毒物喜好是怪了點,但不得不說他選的地方不錯啊。

她兩手向後撐著,晃著兩條腿正看得山下景緻入迷,忽覺左手小尾指一痛,嘶,她痛吸了一口涼氣迅速收回手。

但是跟著她手收回的還有一個紅豔豔的像蠶寶寶一樣的蟲子,個體比蠶寶寶要大點,與蠶寶寶不同的是它有牙齒,還有一雙圓圓的眼睛。

此時它正張開它的嘴巴咬住了她小尾指,能感覺到血液被它吸食入腹。

呀,這個蟲怎麼跟老毒物描述的那個那麼像,無論是大小、形體、顏色、圓圓的像黑珍珠的眼睛,還有它像鋸齒狀的牙齒,完全吻合,難道它就是老毒物要找的東西?

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想著這大冷天的去哪裡找呢?想不到你自已送上門來了。

她心情不錯的媚眼都是笑,看著被拎到眼前還不鬆口的蟲子,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就這樣與她對視,一點都沒有要逃走的意思。

她莫名的感覺它有點萌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的身子,軟軟的,而且還很有彈性,想不到看著那麼脆弱,以為會像蠶寶寶那樣很容易被戳破,但是它並沒有。

“你的牙齒怎麼那麼尖銳,我的手都纏了一層布了,還被你咬破。”

她從腰間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開啟瓶塞,放到那蟲子的嘴邊,一個呼吸間,那紅色的蟲子就鬆了口,她趕緊又從揹簍裡拿出一個竹筒,把紅蟲子放進裡面,用一個黑布把口封住,再用一條細繩子繫緊,確定它出不來後才把它丟進揹簍裡。

她看了看她的小尾指,沒有流血出來,只有幾顆尖細的牙印,也沒有紅腫的跡象,看來它對她應該是沒有危害的。

抬頭看了看天,灰濛濛的,也不知道現在是幾時了,不過,老毒物需要的蟲子找到了,管他是幾時呢,可以下山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後的衣服,輕盈的跳下岩石,沿著她上山留下的那一排腳印,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下走。

山腳木屋

房間裡,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兒坐在一個木桌旁搗鼓著什麼,而木桌上都是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老毒物,我回來啊!”

“有沒有什麼吃的,我可是餓壞了。”

“能墊肚子就行,不過今晚一定要吃雞,這是你答應我的。”

還沒有看到人就先聽到清脆的女聲喋喋不休的傳來,接著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吱呀一聲又合上。

然後是輕巧的腳步聲經過院子,來到他的門前,吱呀一聲直接開啟了房間的門,隨著屋門被開啟,一股寒風也跟著溜了進來,撲向白鬍子老頭的身上,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誒呦,秋月啊,這寒風蕭蕭的怪冷的,還不趕緊快把門合上。”白鬍子老頭吹鬍子瞪眼的嚷嚷道。

死丫頭,開那麼大的房門,就是故意報復他的。不就是讓她去找個蟲子嗎?至於這麼記仇嗎?睚眥必報啊!

名叫秋月的固然就是剛在山上的那個女子,她把揹簍放下,兩扇門被她開啟的徹底,正背靠著一扇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也知道冷啊,切,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早從被窩把人吵醒催促上山找什麼破蟲子的。”

可不是,這樣天寒地凍的,一大早就把人從被窩挖出來催促上山,他倒好,自已在家避寒,他還好意思說冷。

“找到了?”老頭子有點不自在的輕咳一聲,低頭繼續搗鼓著手中的東西,試圖轉移話題。

想到那條紅燦燦的蟲子,秋月拎起揹簍悠然的走到木桌前,“啪”的一聲把揹簍甩在桌面,從裡面拿出那個竹筒,丟到老頭的懷裡:“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她從桌底拖出一個木墩子就坐下,拿起一個竹杯子,拎起茶壺“哆哆”就給自已滿上一杯清茶,拿起就往嘴巴里咕嚕的三口就喝完,熱茶順著喉管進入到肚子,似一股熱流而下,讓身子頓時回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