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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參學在即

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今日之事驚擾諸位了,姬某賠罪,請大家喝個盡興!”

少年如此瀟灑大方,堂內眾人紛紛叫好。一時間,本來寂靜的大堂內熱鬧起來。

嚴雍帶著金獅從少年身後走來,原是在護法。看見那不成器的頑皮弟子終於回來了。正想發作,可又抵不住美酒誘惑,只是狠狠的瞪了熊孩子一眼,暫且作罷。

其實,接待修士的客棧在外部本就設有結界。修士冥想突破是常有之事,客棧內不時的能量波動大家都習以為常。只是白衣少年的真氣如此強橫,這才令眾人警覺。

“師父—”

大堂內,林歸渠看見師父突破後興高采烈,不停的向少年招手。

在樓上白衣少年自然是看見了女孩。只見他一舉躍下,輕輕落地之後。摸了摸女孩的頭,一邊和老者打了個照面。

出家人神色平靜,對少年的突破錶示賀賞。

“這便是你收的徒弟?”

“是,有緣。”

白衣少年灑然一笑,又拍了拍女孩的頭。

“焚昭寺玄隱大師,當今佛門第一人。”

原來這位老者來頭這麼大,林歸渠眼中流露驚訝之色,連連向老者問好。

謝天菏!你可真是害慘我了!女孩眼神一瞟,只見萬獸谷眾人在大堂內豪飲,熊孩子面色微醺,嘴角邊還掛著酒液。

“這裡人多,換個地方說話吧。”

玄隱淡淡的開口,一道金色光圈將三人籠罩其中,乘虛空而去。

轉眼間,三人便離開了客棧大堂,來到後院。

後院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來往。女孩聽著少年和老者的交談,一向冷冰冰的少年,在這位老者面前卻是十分自在,不時的笑出聲來。

師父是劍修,而這位玄隱大師是佛門中人,明明是迥然不同的兩類人。怎麼會關係這麼好呢?林歸渠偷偷打量正在放聲大笑的師父,頗為疑惑。

意氣風發的少年劍修和德高望重的佛門大師,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實際上,頗有淵源,女孩脖子上的那串通靈菩提,便是老者所贈之物。

“你將通靈菩提給她,可要她入佛門?。”

玄隱問道,語氣平淡。

姬皓之心中一動,忽有些恍惚,眼前的老者比起之前,似乎有些變化。

他隨即清醒,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玄隱又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佛門不同於其他道統,完全不懂佛門法道之人是無法使用的佛家法寶的。”

白衣少年斜眺眉梢,眉飛入鬢,將雙臂抱於胸前。有些不在意的開口,

“我所學雜多,這個不是問題。”

月光清淺,疏影斑斑。方才還在交談的老者和少年一瞬之間安靜下來,氣氛比起之前有些不對勁。

忽然,玄隱大師一揮手,指尖泛光,通靈菩提就這麼從女孩的脖子上飛到老者的手上。

“金剛菩提子泛黑且有裂紋,是煞氣的徵兆,老衲便先帶走了。參學在即,我剛才所言之事,你好好想想罷。”

玄隱說罷,也再不理其他。右手虛空一劃,一柄銀花錫杖出現於他手中。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便金光大盛,破空疾馳而去了。

女孩一時摸不著頭腦,但見白衣少年面色一沉,也大步離去。至少明白師父此刻心情不佳,便默不作聲的跟上其腳步。

姬皓之師徒二人一進去,大堂內熱火朝天。嚴雍坐在中間,喝的東倒西歪,一見到少年,還大喊道,

“你小子過來喝酒!”

白衣少年啞然失笑,方才的鬱悶一掃而空。他讓徒弟先上樓休息,自已順手拎起一罈酒,抄起杯子,隨意的在一個空位坐下。

林歸渠盯著師父看了一會,停頓須臾,不言不語地便上樓了,其實今日她也十分疲憊。

嚴雍看似千杯不醉,實則酒量不怎麼樣。話卻很多,侃天侃地,揪住人說個不停,一會兒說谷主脾性古怪,常年閉關卻又不時出關,一會兒說中原氣候不習慣,一會兒又說想去挑戰什麼門派的高手……

姬皓之只管喝他的酒,偶爾加入他們的話題,插幾句。在場的修士也是性情中人,和嚴雍聊的很是投機。

嚴雍還在侃侃而談,只是話題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少年的身上。

“你說你小子,怎麼突然就收徒了。你這大忙人,九州到處跑,哪來的時間教徒弟?”

白衣少年笑了笑,與旁邊的修士碰了一杯酒。若是老者今日不說,他確實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他一口悶了瓶中酒,有些煩躁的開口,

“要是你的徒弟,你會放心讓她入旁人門下嗎?”

嚴雍不以為然,擺了擺手。

“若是能做宗師記名弟子,倒也接受。我們這些修士,修道途中只有一名老師顯然不可能。”

少年握著酒杯,他想起一些往事。自已涉獵廣泛,所學甚多。除了自已磕頭敬茶的那位老人,他也並不覺得其餘人算自已的老師,即便他從那些人身上學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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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雍舉起酒杯,高聲道,

“我等今日歡聚一堂,何其有幸,當一醉方休!”

眾人紛紛舉杯,白衣少年也舉起酒杯,輕輕與他一碰。

杯酒入喉有緣聚,一切盡在不言中。

天朝上國與天竺國之間的佛教參學,也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