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聚嶺本是幻,腳下騰雲亦非真。你反了天了你,不管你信不信,大明王朝確實到了倒嚴的最後時刻,是該受完了,衝鋒的號角已經吹響,嚴嵩父子走到了末路。接下來讓我們進入嘉靖的棋局,陳浸士感受大明厚黑學皇帝影帝級演技,首先拿去角色卡。你是大明第一紅人呂方,一封親筆信函能讓三品大員敬折腰,外邊的人都偷摸叫你內向,千萬內侍見著你更是左一口,乾爹乾爹,又一個老祖宗,明老祖宗嘉靖做了40年皇帝,主外的嚴黨和清流勢同水火,米就做了40年四里縣掌印,給皇上煮了幾十年的內。同樣是這場倒鹽風波的天眼玩家胡宗憲東南抗倭八佔大捷,半點沒給賊人捲土重來的餘地,緊跟著告病退出了官場。嚴黨最大的籌碼和骨幹人物一塊被東南大炮設了個灰飛煙滅,又揪著提大柱,非要找清牛的麻煩,半點不消停就算了,誰讓清流搞錢不爭氣呢?結果嚴黨南下,好不容易說上錢來,一共500萬,給國庫200萬,現皇帝100萬,自個兒居然私吞200萬,吃了豹子膽敢動皇帝的蛋糕,黃泉龍也都顫巍巍了,真的錢,他們拿200萬,朕分100萬,還有朕敢。
騙他們的導演大戲,這是在大雪天夜裡,皇上跟你在屋裡商量出來的,讓他們再大撈一把吧,讓他們痛痛快快、舒舒服服、踏踏實實的過個好年。年關之際,到處都是來錢的關口,養肥了再宰的道理,皇上比誰都明白。還有五天就是冬至,再有倆月過除夕,留給你的時間已然不多了。60天倒計時,錦衣衛在手,嚴黨的錢財轉移,兵權旁落,這都不是你最擔心的事兒,關鍵是嚴黨把持朝政20多年,放眼望去,大明的森林一斧頭下去,十棵樹能有八棵姓嚴從嚴,你就怕萬一給嚴閣老逼急了,勤困覆車,卯足了郡手,讓大明政府機制癱瘓了,那造成的損失簡直不可估量。是以,接下來這整整兩個月,你和皇帝最好的法子就是溫水煮青蛙道,讓嚴黨一夥放鬆警惕,再殺他個措手不及,方能一擊得眾,以最快的速度恢復生產。到時候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朝政已經重新步上正軌,大局已定了。從古至今,甭管是能臣良將謀反,還是皇帝清除異己,走的都是這套出其不意的路子,你在心裡細心謀算局勢,還有手頭的人馬,突然想起來,朱七今天才算進鎮撫司的罪人,嚴閣老隨口汙衊的炮灰齊大柱,嚴世蕃咬死了這人,通倭軟硬姦屍,眼巴巴的等著審訊,才好順理成章的開罪清流,打一個妄圖隻手遮天的翻身仗。嚴世蕃那點小九九就跟陳紅逼著勁想上位取代你司禮監找印的位子一樣,拙劣的你都懶得看。可事官上導言那就大不一樣了,你打量著皇上的神色,那悠悠開口,他們是想用這個人先打海瑞,然後再打裕王爺身邊的那幾個人,天下便又是他們的天下了。皇上臉色愈加冰冷了,你微微低頭。恩藏功與名,嚴家父子貪汙愛鬧騰,那是該死,要是將主意打到慾望頭上,敢動搶天下的意思,那才是非死不可。皇上從剛才動氣怒吼,始終都在抒發情緒,你這幾句才算是徹底將嚴黨送走了必殺技,嘴上添把柴火,憑你對皇上的瞭解,嘉靖帝已經心思流轉,滿手的殺招盤算了,讓甄福司先神年前將這個人正法了,安他們的心,也斷了他們的念想,左右導演也就是兩個月的事兒,就不要讓嚴世蕃那個沒大沒小的拉慾望下水了,索性折了齊大柱,在年前將人和線索一併斬斷,給嚴導一個踏踏實實的假象。對你來說,唯一的問題就這齊大柱將會是死於通倭,外人眼裡這就是整治清流的開端,也算是給譽王潑了髒水,開罪,譽王,你就很刻意的抬頭,故意表現了一把猶豫,才緊跟著領命,皇上跟你40多年的主僕立刻領會了你的意思,頓了半晌。悠悠開口,得罪朕兒子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鎮撫司由陳紅管,讓陳紅去辦,這就是今後的安排了。這些年,皇上在內有你的司禮監,在外有嚴黨和清流三家邪政,這才是大明最堅固穩定的三角結構。而今皇上自個兒打算倒了嚴黨,到時候只剩下司禮監和清流兩派父子相爭,非此即彼的制衡,絕對是如同水火的微妙,全是得罪譽王流一黨的事兒,你不想幹也幹不來,皇上也不會再讓你摻和,存了給你留活路,保你安身隱退的心思,你處事仁義留餘地。只有陳紅那種明小人的真狠人,才能做皇上手中最狠絕的一把利刃,這會兒你也只能幫著皇上,多得給陳紅和譽王制造矛盾,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能趁早斷了陳紅在天家父子當朝皇帝與未來皇帝之間兩頭下注的念頭。你跟皇上聊好,大天未免遲疑生變,儘早安定嚴黨的心。皇上連夜就召徐階、嚴嵩兩閣老進了宮,兩位老爺子冒著大雪顫顫巍巍的進了宮殿,旁邊是一個隨從伺候的,都沒有要個。往常就算皇上不出來,你也會等在店外和和氣氣的給人攙進來,這回就是冷冷淡淡讓兩位老人家自個兒拉著手相夫半天才邁進店門,平時送的挨凳也不見了蹤影,大冷的天,門窗四場,這萬歲爺可真夠折磨人的。你知道皇上心裡對倆老頭有氣,這一波都是故意為之,況且露出點脾氣總比不露聲色叫人心裡犯嘀咕來得更叫人踏實呢。不過聽著耳邊嗖嗖的冷風,你又不由得擔心,這七八十歲倆閣老再一個不小心動出個好歹來,那可得不償失,畢竟戲臺才搭上,皇上彷彿聽見你心裡的腹誹一樣,輕飄飄上了八卦臺,把窗戶關上,你親自去關窗。這才致使兩個小太監湊上前給送上矮凳,徐階才一扇凳子就立馬站了起來,這倆凳子內有乾坤樓。
它的中間都四四方方擺上一個小火盆,顯而易見,這就是皇上的收放之術了。打個寒風刺骨的巴掌,又送盆溫暖火熱的甜棗,你看著眼前這一幕,卻有點想笑,這徐閣老一副受用不起的模樣站起來,旁邊剛暖了一下的嚴閣老又怎麼好意思再坐下去,大冷天跑這受罪來。正想著,徐閣老果然又開始一套道貌岸然,皇上,京舍裡的煙火氣不能太重,臣等不能壞了天規,呂公公還是搬出去吧。你在旁邊站著更無語了,就這麼兩句話,嚴嵩被臣等弄得起身就算了,居然還指使起你來了。這麼多年帝王將相,除了李白那位謫仙人,敢讓高麗士脫靴,誰敢放肆這當著皇上的面,徐閣老也太拿自己不當外人了。今天皇上是要踏實,嚴嵩懷柔政策這徐階那邊奉行的絕對是敲打二字,你也就不慣著了,心裡不冷不熱,面上就是開口就笑了,皇上的天恩,這裡面燒的不是一般的木炭,是檀香木燒的。茅臺泡腳日拋松香木,檀香木作炭,要說澆舌,誰也比不過當今聖上好容易給兩位閣老勸落落座,皇上卻張口就提了鄢懋卿嚴黨吞掉的二百萬兩,不到說的時候,嚴嵩二十萬兩系班子不必說,進皇上司帳的一百萬兩不能說,能聊的也就剩下剛併入國庫的230萬兩,還是嚴閣老調教出來的,人能幹啊,沒有技巧,全是陰陽怪氣。你面無表情的站旁邊,皇上顯然餘怒未消,不能觸黴頭。徐閣老掌管戶部這筆國庫的銀錢也算起了燃眉之急,只好順著馬腿往上拍。皇上妙醜有方,八月派了鄢懋卿南下巡言,要不今年臣真不知道這個年怎麼過了,你一聽這個話,就知道皇上準不高興,果然朕的廟醜也不是都靈抓了楊金水。派了個趙貞局去監管江南織造局,快年底了,50萬匹絲綢還沒有支出一半。真看你這個學生,本事也平常啊。自從趙貞吉進了浙江,楊金水瘋了,胡宗憲走了,海瑞還鬧著要辭職,麻煩一堆不說,50萬筆絲綢忙到現在只弄出來一半,要不是這樣差的搞錢本事,又何至於讓鄢懋卿去巡言,坑了皇上二百萬兩白銀,徐閣老能怎麼辦呢?除了認錯,只能繼續催徒弟。這司知問題是不得不提楊金水的,這也是你迄今為止屠勝的牽掛了。陳美,你江南織造局現在還掛在五個徽商的名下,是怎麼回事兒?又聽說這幾個徽商還都是胡宗憲的本家,是怎麼回事兒?聽到這兒,你已經徹底放下心來,楊金水安全了,皇上為了甩鍋,確實有點不講道理了。當初五個徽商是你一封親筆信下去,逼得趙貞吉蓋上大印,現而今,胡宗憲徹底退走官場,皇帝是決定不繼續追究了,這牽制他的5個徽商也就可以放過了。系胡宗憲身上的扣。
到頭來也要讓胡部堂出來解開。胡宗憲是有大功勞的人。
寫封信給他吧。
叫他呢,一是好好養病,二管管自己的本家,不要再摻和江南織造局的事情。出了事情。面子上不好看,你也明白,這江南織造局,皇上當然不會放下,等嚴黨倒了,還要繼續從司禮監下派人過去在浙江給皇上圈錢,順便制衡趙貞吉。胡宗憲放過了,楊金水也快安全了,就剩下導演一個難題,你就到了可以功成身退的時候了。現如今,徐階敲打完了,智江的基調,大致也就定下了,也開始黨員的正事兒了。要說齊大柱這場無妄之災,其根本不還是海瑞那個剛強縣令的鍋嗎?皇上心裡其實煩透了,海瑞半點不覺得可惜,比起淳安那個知縣,海瑞這意思又給朕出難題了。
要朕將淳安縣百姓今年借織造局的糧債全免了,還要朕免去淳安前線3年的賦稅。
他愛民,要朝廷出錢,朕也只能認了,可他自己卻提出來願意到江西的分宜去當知縣。趙貞吉準了他的請,請朕準他去分宜。分宜是嚴閣老的老家,他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徐閣老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你看著徐閣老吃癟的模樣,倒也有些於心不忍。這就是皇上最煩清官的地方,隨隨便便張張嘴,幾筆字就讓朝堂出糧出錢好幾百萬的計較,慷他人之慨,自己全了清官的名聲,反倒是那些所謂的貪官,回回出手,還能給他進司賬的明細,好歹還是有些回頭錢的。跟了皇上這麼多年,你越發不明白,一國之君這樣的演算法究竟能盈利幾何呢?可對黎敏卻絕對算不得仁厚。不過海瑞非要跑去嚴嵩老家當官,實在是出乎意料的鬧騰。皇上也確實壞心眼,不但提示趙貞吉準的,還要問徐閣老什麼意思,在嚴嵩旁邊問,擺明了是挑事兒的,徐閣老敢說什麼意思就見鬼了,咬緊了牙裝不明白。皇上這件事臣並不知道,海瑞去嚴嵩老家就是找麻煩去的,皇上先問他的意願,要是嚴嵩說個步子,他大筆一揮,否了海瑞的提議,算個什麼呢?這也是皇上給嚴閣老的人情寬仁心的一個小妙招罷了。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讓誰去哪裡任職,就該去哪裡任職。這個海瑞真要是個清官,能到臣的老家去任職,那也是臣老家百姓的福氣。
嚴嵩不接招,絲毫沒有成情的意思。你輕聲嘆了口氣,皇上的面色又冷了下來,李方,皇上叫你的名字,該到你表演的時刻了。朱七叫來了沒有回,皇上已經在殿外候旨。錦衣衛的十三太保各有各的倚重,朱七為聖上所喜,時日已久,一個得次國姓的錦衣衛,沒人能動得了他。朱七飛魚服,紅色大氅,步履生風的進了精舍就地,衣櫃都是錚錚鐵骨,鏗鏘有力,你早就貼心上前,拽起橫在當中的帷帳,想著接下來的表演戲碼,也就抱著連杖不撒手了。朱七、鄭治好跪在徐炎二人當中,恭恭敬敬的。朱七能過來,不就是想趁機給嚴嵩解去交代罷了。嚴閣老能不能安生識相,決定了他嚴師一檔能不能過個好年,畢竟要是沒演好戲,叫嚴嵩看出來,導演的決心和打算,為免夜長夢多,也只能不計後果,儘快拼力搞掉嚴黨,自然那會是很費力的。你和朱七兩個。
本員就位,還得是皇上率先導戲,朕這裡有人上本,說是海瑞放了他。明知道是通倭的人,海瑞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想也知道,這個上本參海瑞的人,一準是小閣老嚴世蕃操作的。結果齊大柱通倭案那點彎彎繞繞,在座的哪個不是心知肚明?朱七抑揚頓挫來了一番海瑞說,回萬歲爺,奴才們查問過海瑞,當時認為這個人通倭沒有證據,不僅句句都是海瑞如何如何,還要將和帽子密口井上十四郎講上一講。朱期這立場連遠在鎮撫司的齊大柱都感受到了。嚴嵩不由得回頭看了他好幾眼,其實態度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皇上還是覺得火候不夠廣。海瑞說,怎麼能行啊,顯得那麼可進可退、圓滑世故的,那你認為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通倭情事?海瑞與這件事到底有關聯?啞了喉了,這是生怕嚴哥好聽不懂錦衣衛的態。
瞧著朱七有些謹慎的欲言又止,你便連忙張口,為的就是鼓勵朱七慷慨陳詞,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明白回話,據奴才辦案多年的閱歷,齊大柱絕不像是通倭的人,還有海瑞,他是於今年6月初三從福建到的杭州,六月初六到的淳安,從不認識齊大柱。
縱算齊大柱有通倭情事,海瑞也不知道,你冷汗都快下來了,心裡道了聲,好小子,有話是真敢說呀,首府大人親口定下的通倭罪犯,不但斬釘截鐵的提了否定句,還要給海瑞打包票,就是要打臉收服大人。嚴格老臉色都不好看了,皇上當然要照顧一下顏大人的臉面,左右看了看,責怪的面無表情,一個這樣的案子都弄不明白,還幫著通倭的人說情。朱七的臺詞差不多演講完了,嚴徐二老卻始終一言不發,你只好抬頭看著他們,低聲開口回話好似是在說朱七又彷彿是在提醒嚴嵩,沒人有反應,皇上這道火倒是真起來了,錦衣衛是拿人的,案子審都沒審,你憑什麼就這樣把這個案子定了?皇上板起臉唬人,拿人審案是錦衣衛的職責,他嚴嵩憑什麼早好幾個月前就給人定了罪?有點腦子都聽得出來,這話不是在責怪朱七,你聽著沒人反應。
又扭頭催促了一句,回話,誰在你那裡說了情了?精舍鴉雀無聲,這朱七被愣在原地,他也是真沒詞兒了,一時被僵持在那裡,竟然喊了一句奴才該死。緩解了僵局,倒也把人嚇了一跳,你正忙不迭四處告罪皇上,倒是重新找回了場子,你反了天了,你來人用不著。
無非是把朕這座金鑾殿拆了嗎?你瞬間安靜了下來,你聽懂了,也許二位也聽懂了,拆了金鑾寶殿,你們個人也分不了幾片瓦件,這是狠話了,誅心之論,滿殿的人,連後邊的小太監都俯身跪了下去,這嚴閣老雖然身子跪了下去,嘴上卻還是閉得嚴實。你輕輕瞟了朱氣一眼,那邊早就挺直了脊背,目光恨恨的,奴才無狀,犯了天大的罪,奴才這就自行去東城聽候處死,這才是給首輔大人做表率,磕碎瓦片要處死,那當真敢拆店分瓦的閹黨是久死不足惜。皇上滿意了,慢悠悠盯著諸位砸碎一回磚,倚天什麼相干,朕也不要你死。
這塊磚朕也不換,朕還讓你去審那個齊大柱,與海瑞有關,辦海瑞與別人有關,辦別人,如果與任何人無關。
就把那個禍根除嘍,讓他過了小年臘月二十三,朕等著你頂這塊磚來,把這地補上砸碎磚還是分瓦,與天不相干,天也未必在意。皇上不要人死,也不會換磚,就是告訴嚴嵩,他閣老之位不會被換,他人更不會被誅殺,一國之君這樣安心,首輔大人能不能信,端看造化了。其實從後世發展來看,皇上也不算是騙了嚴閣老,朱七對通倭案的態度剛才也明白告訴嚴嵩了,那麼審齊大柱很大的可能就是不會牽連,不會冤殺。嚴嵩既然跪了下去,也就得是同意這道做法,皇上連處罰期限都許諾給嚴閣老了,過完小年就把齊大柱了結萬歲,顯然是誠意滿滿。自然讓齊大柱過個小年就處死,是為了讓嚴黨踏實過大年,也就比齊大柱多過上一個日子,誰都跑不了,這就是不能明言的事項。最後也只是讓朱七別忘了過完小年頂磚來見朱七,看皇上神色便明白大事已定,面色一鬆,有些激動的一個叩首,奴才。
謝萬歲爺,隆恩,你知道皇上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便垂著目光低調的站回皇上身邊去了。皇上搞完了正事兒,還要順理成章的一番敲打,先是旁邊忐忑了大半天的徐階去接臣在奏請朕調海瑞去嚴閣老家鄉的奏本就是你的學生趙貞吉上的,你說這個海瑞還能用嗎?徐閣老又要進退為谷了,說能用,顯然不是當前令皇上省心的答案,說不能用,那跟裕王那邊又怎麼交代呢?最後也只好模稜兩可的含糊其辭,至少在沈清通倭請事之前,此人要革職待查,反正齊家主也是小年過後了,那索性就都等上一等,誰通倭誰有罪,那都不好說呢。皇上沒打算跟徐閣老較真追究,又瞟了嚴嵩一眼,嚴閣老這樣辦這個案子,嚴世蕃滿意否?好端端的問嚴世蕃滿不滿意。
他算幹嘛的呀?一國之君這樣陰陽怪氣的諷刺,也算是給嚴家小閣老一個很強烈的例行警告了,經過那麼一通熱鬧,嚴嵩或許本就不打算追著不放了,眼前倒不如順水推舟回皇上。臣以為,透過這件事。與海瑞毫無關係,臣同意趙貞吉的提議,讓海瑞去江西分儀任知縣,接下來你就領命去豫王府傳達皇上口諭,最後向吏部舉薦人才,必須謹慎而為,這也算是戒嚴嵩敲打一下兒子,今天這麼一鬧,你知道皇上導員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四皇上這般陰晴不定,對嚴黨的不滿又愈加深重,卻叫人拿不準,究竟有沒有達到不滿的臨界值,又是否會利劍出鞘出手導研事情懸而未決,不確定就是此刻日暮西山的嚴黨最大的安全感。截至目前,導演進度30%,關鍵角色呂方已經解鎖,下一步血精獻祭,刀下留人,關鍵人物解鎖倒計時,敬請期待,紅旗之下響應而生。我是焦牙,我們來說個題外話,一心往江西分宜的海瑞,卻被嘉靖上下嘴皮一碰,送去了江西興國縣做知縣。興國是一個相對艱苦的貧困縣,海瑞前去會吃些苦。
哦,倒也罷了,最關鍵的興國距離嚴嵩老家分宜近200km,海瑞是看得著碰不了,皇上顯然是為了那免去100多萬銀兩的賦稅而故意克應海瑞,但這世上塞翁失馬,俘獲從來都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