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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瘦弱的身子不行

距離封司年消失已然足足過去了兩個月。

宋雲月和宋母都不敢在宋初眠面前提到封司年這三個字,甚至都不讓封文錦過來宋家,生怕被宋初眠看到後想到封司年。

宋初眠又恢復了沉默寡言的樣子,好在每天按時吃飯、休息,身體看上去沒有太大的問題,可這樣每日鬱鬱寡歡的情緒壓抑,人又怎麼會好。

宋父宋母都擔心宋初眠抑鬱,想要找心理醫生來給宋初眠看看,可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怕請心理醫生的舉動刺激了宋初眠,更怕宋初眠真出了什麼心理問題。

正在猶豫之際。

被保鏢層層包圍住的家門被悄然叩響。

宋初眠一如既往的喜歡坐在陽臺上,原本一襲貼合身線的吊帶裙都被她穿的鬆垮,兩個月的時間,她瘦了太多。

不過現在,她心思沉澱了許多。

只要系統不告訴她任務失敗,她就一直這麼等下去,她相信封司年會回來。

封司年消失這麼久,風尚的事情一直握在項紹元手中,他處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還給宋初眠遞了很多劇本過來,想來是封司年臨走前叮囑了許多,項紹元也經常來宋家詢問宋初眠的情況,得知宋初眠情況不好,他就希望宋初眠能進組去轉移轉移情緒,宋初眠卻拒絕了,她現在只能努力的讓情緒平穩,一旦情緒出現起伏,她深切感受到自己隨時可能繃不住,她不敢在這種時候去接戲,是一種不負責任,但劇本她在認真看,她讓項紹元給她找來的全都是溫馨、樂天派的劇本,她想讓劇本感染自己。

可人在難過的時候,看著溫馨竟然也是會落淚的。

宋初眠看著那些描寫,腦海裡閃過的全是昔日與封司年相處的情形。

昔日覺得稀疏平常的話語和相處,在此刻回想起來都成了奢望。

窗外起了風,掀起她的裙襬,裙襬與純白色窗簾在風中搖晃,分外的美感卻透著支離破碎,彷彿一觸即破。

“噠——”

一道低沉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宋初眠擦拭著眼角溼潤的動作一頓。

僅是這麼一道腳步聲,她卻渾身僵住,熟悉感湧上,機械式的緩緩側過頭。

隔著一層薄薄的窗簾,若隱若現的看到窗簾外男人那抹熟悉的身形。

僅是這麼一眼,宋初眠豆大的淚珠徹底繃不住連成串的往下掉。

男人抬起手,撥開窗簾,看著眼前削瘦的宋初眠,扯出一抹憐惜的笑,只覺心口疼的發堵,在國外歷經那麼多危險,都沒現在這一刻疼的厲害。

沒有一點傷口,卻疼的直入人心。

“怎麼……瘦這麼多。”封司年開口的瞬間,喉間乾澀發緊的幾近失聲,喉結微動吞嚥口水才找回些聲音,“又不好好吃飯了。”

宋初眠動了動唇,一如他起初,沒發出聲音,淚水滾落的速度更快。

唇瓣因為哭泣微顫著,她該是想笑的,可唇瓣上翹的那一刻,眼淚卻掉的更快了。

被封司年抱起的那一刻,宋初眠哭聲決堤,雙手死死環住他脖頸,“混蛋……”

她的聲音剛出前半截調,後調就被他的吻吞入唇齒中淹沒。

兩人臉頰全都布著淚。

香甜的吻混雜著淚水的鹹,倒沒多少曖昧,更多的是悲涼和思念。

宋初眠渾身都是冷的,溫度刺骨,封司年將她抱回了床上,擁在自己懷裡還不夠,還得用被子給裹好,眉梢間仍還有些從外歸來的涼氣和疲倦之色。

兩個月的時間,兩人分明還是原本的長相,卻又好像變了很多很多。

但那顆惦記彼此的心,倒因為這件事強烈了許多。

宋初眠指尖撫著他的面容,從額頭到下顎,再一點點的上移,手指捨不得離開他的臉頰,雖然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可他眉眼間多出的那股子堅韌和寒峻讓宋初眠心疼,“處理好了嗎?”

“有七八成勝率了,但還沒到最後一刻。”

“他畢竟這麼多年的籌謀,不是一時一刻能拔根而起的。”

宋初眠斂眸,擁緊了他,語氣裡摻著悵然若失,“哪裡是一時一刻……你走了三個月,消失了兩個月,一季都過去了。”

“以後不會再走了,一天都不分開。”封司年吻著她眉眼,給予約定,看著她一季的時間讓自己瘦成這樣,封司年哪裡還捨得離開,只想每天每天都守著她,照顧好她。

兩人相擁而眠,度過了三個月以來最踏實最心安的一晚。

宋家人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封司年歸來,宋初眠也定然會好起來。

封文錦也收到了封司年真正送來的證據,後面的事情便交由他去處理,封司年累了三個月,也終於得到了一段時間喘息的餘地好好陪著宋初眠。

封司年陪著宋初眠在宋家住了一週的時間,但到底一個男人住在這裡,會讓宋雲月和宋母有時不太適用,加之封司年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宋家的書房他總是不太好踏入的,各種不方便堆積在一起,宋初眠主動提出和封司年回去。

再回到熟悉的地方,宋初眠卻有些愣神,“家裡的人呢?”

以前封司年的別墅一堆保鏢和保姆,基本從臥室出來就沒有個人空間,可今天再回來,這裡竟然只有他們倆和項紹元。

“我的人裡面有二爺的人,雖然找出了幾個,但不能確定有沒有完全找出,我只能把完全信任的人安排去宋家守著你,其餘的都遣散了。”

封司年出國前安排好了一切,他哪裡敢讓宋初眠有一點風險,不僅是他,封文錦送去宋家的人也全都是親信,兩人都知道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外,必須保護好。

宋初眠倒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鬆了口氣的笑,“其實這樣很好啊,哪有人家裡那麼多保鏢和保姆的,天天看的人心裡頭壓抑,這樣才像正常人的家。”

“原來的家裡……”她沉吟幾秒,想出了一個形容詞,“就像黑老大的家裡似的。”

封司年笑而不語。

以前的他倒的確與她的形容相差無二,的確是因為做的事情危險,太多人想要性命,所以才有那麼多保鏢,可如今不一樣了,他脫離了二爺,沒再碰那些事情,倒也心安了。

不過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沒到確定下來,誰也不敢放鬆警惕,但封司年將守在宋家門口的保鏢帶了回來守在別墅門口,封文錦知道他如今處境尷尬,也派了些人過來幫著他,起碼維持他們倆的安全不是問題。

回到二人世界,兩人的相處都大膽自如了許多。

傍晚,宋初眠坐在庭院的鞦韆上,封司年站在她身後輕輕推著。

大手搭在她纖瘦的肩膀上還是有些無奈的喟嘆,“太瘦了,都不敢用力推你。”

宋初眠扭頭瞧他,“你還說我呢?你明明也瘦了很多。”

“男人瘦點沒什麼,養養就回來了。”封司年自己知道這三個月過的有多艱難,但他哪怕這樣艱難,也沒有宋初眠瘦的多。

宋初眠忽而想到了什麼哼笑聲,“也是,反正那裡不會瘦就好。”

她突然的話倒讓封司年反應了幾秒,覺察到不對勁的氣息,可一時間又無法確定,原本推著她蕩著鞦韆的動作改為握住她肩頭,讓她停下來,而後附身靠在她耳邊,鼻息淺薄的吐息著危險的氣息,“嗯?你指的是哪裡?”

宋初眠臉頰仍然漾著大膽的笑,視線卻明晃晃的當著封司年的注視下移。

很明顯的落在一處。

宋初眠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整個身子就被封司年抱起,他邁開大步就往別墅裡回,“本來還顧及著你身子,看你瘦弱好多捨不得,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宋初眠倒也不求饒,知道會發生什麼,她還挺期待的勾住封司年脖頸,主動湊上去惹火,“可別到時候你瘦弱的身子不行。”

宋初眠沒經歷過這些事,她想,總歸她又不是那個出力的,應該不至於不行吧?

可半小時後。

她滾燙的身子貼在浴室冰涼的玻璃上,潮紅的面頰上懸著淚,渾身僅有一處支點,她哭的嗓音發顫,“封司年……我錯了……”

男人顯然不會放過她,反手桎梏住她下顎吻著。

嘩嘩啦啦的浴室內不知過了多久傳來男人的輕笑聲,“我瞧著,你倒是瘦錯地方了。”

宋初眠羞惱,可又沒力氣,柔弱無骨的望他胸膛砸了下,“流氓……”

而後。

封司年愈發身體力行的落實了“流氓”這個稱呼。

……

……

宋初眠再睡醒時,都已經到了下午。

渾身疲軟無力,身邊男人一如既往的靠在床頭,手裡攥著檔案,眉眼裡沒有半分她的疲累樣子,倒是多了幾分饜足感。

宋初眠越瞧越生氣,張口就在他腰上咬了口。

發現她睡醒的男人丟下檔案又重新躺了下來,大手搭在她後腰蝴蝶胎記的那一刻,宋初眠瞬間認慫的連連後撤,“我錯了,我不咬你了。”

這男人昨晚不知道多少次大手狠狠按在她的蝴蝶胎記上,將她往他身上帶。

宋初眠現在一看他手指搭過來就慫,渾然沒了昨天主動撩撥的大膽模樣。

封司年悶笑聲,大手一勾將她帶了過來,“不動你。”

嗓音倒是溫了幾個調,“疼不疼?”

宋初眠努了努嘴,這才往他懷裡靠了些,“這會兒問有什麼用?昨晚沒見你輕點。”

“這已經是輕了的結果了。”封司年頗為無奈,若是真用十成力,她估計早哭的跪在地上了,哪裡還能站得住。

“那……下次得再輕點。”宋初眠湊在他耳邊討好似的親了親,已經在和他討價還價了。

封司年回了個更柔和的笑,張口卻道,“輕不了。”

宋初眠羞憤的張口又在他耳廓咬了下,“不給你碰了。”

下一秒,搭在胎記上的手指用力,封司年雙眸微微一眯,“嗯?”

感覺到他的動作。

宋初眠細腿蹬了兩下,很沒骨氣的再次認錯,“錯了錯了。”

封司年瞧著她這又菜又愛玩的樣子,索性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兩個人就這麼蜜裡調油的過了一個半月。

基本行動都在家裡,最大行動範圍也就是在庭院裡轉轉。

宋初眠知道他事情還沒處理完,她便不出門,出門的風險太大,她就在家陪著封司年。

但最近,封文錦過來的頻率越來越高,封司年出門的頻次也變多。

宋初眠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就好似,這件事到了最終的收尾階段,生死就在此一線間。

宋初眠開啟手機,搜尋著最近的財經新聞。

以前從來不關注這一板塊的宋初眠這幾個月來每天都在搜尋。

這方面的確不是她擅長、瞭解的內容,她又不想多問什麼讓封司年擔心她,便每日在封司年面前裝的心大模樣,背地裡搜尋著這些。

臥室門被開啟的那一瞬,宋初眠連忙切換了頁面換成了電視劇。

封司年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很是自然的躺在她身上,大手嫻熟的摟在她腰上撫摸,“看什麼呢?”

“雲月導的劇播出了。”

宋初眠做出一副看的認真模樣,瞧都不瞧封司年一眼,視線牢牢鎖在螢幕上。

“哦。”封司年應了聲,完全不感興趣,只好奇自家女人的事,“她導的劇和你拍的不是一個時期的嗎?怎麼她都播了,你的還沒播呢?”

“好像是排期出了問題需要調整。”宋初眠都習慣了這種情況,她以前拍的那些劇、電影,別說半年一年了,壓了好幾年不播的都有,甚至有幾部劇好不容易拍完了,結果遇上限制,沒法播出,只能當做沒拍攝過。

封司年不鹹不淡的應了聲,以示自己知道了。

宋初眠起初真就是想誆誆封司年的,但是看著看著,她看認真了,時而發出一些“哇”“真好”“好絕”的讚歎聲。

封司年忽而抬手將她手機抽走,對上宋初眠有些抗議的眼神,封司年有些吃醋的認真道:“你很久沒和我說那些好聽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