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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看你們倆聊天還挺有意思

許是宋初眠多次在喻名面前提過和宋雲月關係好的緣故,喻名第一時間將宋初眠失蹤的訊息告訴了宋雲月,他本意是想要宋雲月調監控,這裡是宋雲月的生日宴現場,她調查起來這些事會更加的容易。

站在一旁的封文錦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貓膩。

側首往人群裡一瞧,便迅速鎖定了封司年望過來的目光,封文錦垂眸掏出手機給封司年發了訊息。

【真就甘心一直這樣受制於人了?】

封司年對封文錦沒什麼信任度,也不覺得他是好意要幫忙,只覺喻名愚蠢,將這些事情告知於封文錦,不鹹不淡的回了句:【和你沒關係】

【沒關係?】封文錦開門見山,【你不用瞞著了,今天如果不是宋初眠和雲月換了衣服,大概被抓走的就是雲月了吧?】

見封司年沉默不回覆訊息,封文錦又發:【我有一個想法,我幫你把宋初眠救出來,這次你的人別對雲月做什麼】

兩人利益互換,達成了一致。

封司年先行前往二爺宅邸護著宋初眠,拖延時間,防止二爺繼續折磨她,封司年在她身邊好歹能護著一二。

封文錦則是在此期間帶著宋雲月去找了老太太,親自將封老太太請了過來。

自然,封文錦不會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老太太聽,只是扯了個由頭罷了,到底要給二爺些許面子,將老太太請過去已經是打二爺的臉了,若是將事情鬧的太難看大抵只會讓二爺更加的撕破臉。

可老太太那樣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貓膩,封文錦和宋雲月是藉著宋初眠的由頭請她的,美名其曰,二爺有些嚴肅,怕宋初眠緊張,於是請老太太一起過來幫襯著。

可宋初眠卻是被封司年抱出來的,哪怕封司年已經在二爺的命令下給自己和宋初眠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但他難看的臉色以及從頭到尾昏迷在懷裡沒說過一句話的宋初眠,哪裡能逃過老太太的法眼,老太太瞧見這一幕時臉色倏然冷了許多,饒是最近宋雲月多次陪著老太太,老太太最喜歡的還是宋初眠,到底宋初眠對老太太有救命之恩,但老太太也清楚自家兒子的為人,親自開口讓封司年先帶著宋初眠離開。

有老太太坐鎮,封司年這才將宋初眠平安的帶了出來,宋雲月和封文錦則陪著老太太又在二爺處待了會兒才一併出來。

這個法子的確是兩全之法,無論未來如何,起碼現下,保住了宋初眠和宋雲月的性命。

但也將二爺得罪個徹底,封司年昨日還未帶著宋初眠回到家呢,二爺就已經讓人給國外集團打了電話,原本封司年對接的專案全部收回,二爺在給封司年威壓,大抵還在等他主動低頭。

封司年卻覺得輕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風尚也和他無關,他自己白手起家打磨一個公司,與二爺無關,但他知道,二爺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畢竟他能有現在的能力也是二爺一手培養起來的,二爺雖然氣,但一時間還不會徹底放棄封司年,還在想著打磨他。

這些話,封司年自然不會告知宋初眠,她只需要好好的過好生活便好,那些原本就該他承擔的事情由他獨自承擔便好。

宋初眠聞言重重鬆了口氣。

她摟緊了封司年,小臉埋在他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是緊張之餘的緩過神,更是慶幸,幸好……幸好封司年沒有做什麼壞事……

再看向封司年時,她眸中的避退之意散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憐憫,她咬唇望著封司年,指尖輕輕搭在他後頸的位置,不敢隨意向下撫摸,怕觸碰到他的傷口,“自己都受了傷……還只顧著給我上藥,自己上藥了嗎?”

封司年聽著她關切的話,望著她溫和的眸,只一瞬便覺得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了,起碼,她還在身邊,還這樣的愛著他。

“沒事,我習慣了。”他將宋初眠擁的更緊,埋首在她脖頸間再次道歉,“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清楚的感受到懷裡宋初眠搖了搖頭,她反倒笑了聲,軟著嗓喚他名字,“封司年,我很開心。”

她輕柔的吻落在封司年側臉,“我真的很開心,你只有一直行的端做得正才能一直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下,我們才能擁有更光明的未來。”

她也摟緊了封司年,“其實我還挺慶幸和雲月換了衣服,是我被抓走,如果被抓走的是她,可能都等不到你趕到,她就被二爺殺了吧。”

說及此,宋初眠聲音都弱的僅剩氣音,是慌的。

這裡的世界和她原本的生活完全不一樣,在她的觀念中,法律就是高於一切的,可這裡的二爺……殺人如麻,似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我倒寧可是她……”封司年嗓音極啞,眼圈不知覺間已經紅透,“別人的性命與我無關,你傷一點都不行。”

“可你還是沒對她下手。”宋初眠獎勵似的在封司年臉頰吻了下,“我就知道我男朋友是最好的!”

身子過於疲憊,就連這種誇讚刻意挑起的嗓音都透著幾分無力。

封司年側首本想順勢吻上她的,可瞧著她虛弱的樣子又憐惜,最後只是在她唇角微微吮了下便移開了,“我倒也沒那麼好,只是當時看著她穿著你的衣服,腦海裡想到了你昔日說,你和她是好朋友,不想看她出什麼事情,其實這事——”

封司年話語微頓,神情倒有些彆扭。

宋初眠不明所以的看著封司年,“怎麼了?”

封司年抿唇,默了幾秒,才彆彆扭扭的開口,“還得多謝一個人……”

“誰啊?”宋初眠一頭霧水。

“就你那很欣賞的劇組朋友。”

宋初眠聽到這話還有些懵,一時間沒聽懂封司年說的是誰,但他那染著醋意的聲音讓宋初眠鎖定了目標,她試探性開口,“你說的是——喻名?”

“呵。”封司年倏然冷笑聲,“你還真是欣賞他啊,一提你就知道是他了。”

宋初眠倒無奈笑了,人也有了些精氣神,抬手在他胸膛不輕不重的打了下,“你這人怎麼無理取鬧?那我欣賞別的朋友你也不認識啊?”

“嗯?”封司年嗓音瞬間變了調,“你還有別的欣賞朋友?”

“不是!”宋初眠眉眼都激動的上揚,連忙解釋,“我就是這麼說,我天天在劇組很忙的,哪有那麼多時間去欣賞別人啊,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你本身就沒認識多少劇組的人,又能讓你吃醋的,可不止有喻名嘛。”

封司年幾乎都要被醋意淹沒了,低頭就不滿的咬著她脖頸,佔有慾極強的烙下印記,瞧著她細頸上的小草莓,這才滿意的輕哼聲,覺得宋初眠是真的屬於他的。

宋初眠見他神情溫和了些,才嬌嬌的推著他肩膀,“你說話呀,為什麼要感謝喻名?”

“你能不能別說他名字?”封司年眉頭蹙起,不滿之意已經從表情、動作、語言各方面洩出,“我聽著鬧心的很。”

他順勢就抓過宋初眠手指放在自己心口,一臉的一本正經,“你得給我好好揉揉。”

宋初眠有些啞然,手上還是哄著他的輕輕揉了揉,“這不是你主動提他的嘛?你還吃醋?”

封司年垂眸把玩著她的手指,她手腕處因為被鐵鏈綁過,還有細細的紅痕,好在二爺收斂了,給她鐵鏈放的比以前送些,主要受力鐵鏈在腰上,手腕和腳踝上的摩擦傷不算明顯,但多少還是疼的,封司年垂首在她紅痕周圍細碎的落下啄吻。

看著她如今安好的樣子,封司年對喻名那股子醋勁散了些許,今天的事情說起來的確該感謝喻名,若不是喻名和宋雲月封文錦說那些,以封司年的性格,他不會主動告知封文錦這些的,更別提堂兄弟兩個的關係一向不和,這件事原本的受害者又是封文錦的愛人,封司年並不覺得封文錦會幫他。

和宋初眠親暱了會兒,封司年才零零碎碎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知於她,聞言,宋初眠眼睛瞪大了些,“差點忘了,喻名知道我平安了嗎?他不會還在擔心吧?”

“管他呢。”封司年耐心有個度,他自以為把這件事告訴宋初眠,他已經很大度了,他可沒那閒心還去和喻名報平安。

“我手機呢?”

宋初眠扭過了頭,下意識的往床頭櫃方向看去,但沒瞧見,後背有傷,微微一扯到就疼的厲害,她尾音就已經被嘴角溢位的“嘶——”吞沒。

封司年抬手就按住了她胳膊,分明心疼的,嘴上卻因為吃醋有些不滿的開口,“活該。”

“這時候還想著聯絡別的男人?”

“封司年你有沒有良心?人家好歹幫了我們,道謝不是應該的嗎?”宋初眠張口就在他虎口處咬了下,“不許亂吃飛醋,不然我要生氣了。”

她嗓音微微重了些,小臉一凝,封司年真就聽話了,抿了抿唇從一旁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她的手機遞過去。

宋初眠一開啟手機就看到喻名發來的許多訊息。

【平安了嗎?宋導說她會解決,讓我不要摻和】

【初眠,你到底怎麼樣了?我很擔心,看到訊息記得回我】

……

……

喻名發了近百條訊息。

最後一條是幾小時前的。

【宋導給我發了訊息,說你平安了,平安就好】

那時大概是宋初眠剛被封司年帶出來的時候,但宋初眠直接昏迷了過去,完全沒看手機,此刻瞧了眼身邊一直盯著手機頁面但不吭聲的封司年,先是討好的親了下他臉頰,而後詢問:“我能不能回覆?”

“呵。”封司年依舊是冷颼颼的笑,“我哪有資格管著您啊,我要是說不能你又要生氣了。”

宋初眠故作聽不懂他的陰陽怪氣,又在他唇角親了下,“我就知道我家司年最通情達理了!”

宋初眠指尖飛速在螢幕上敲擊著,給喻名回覆,表示自己很安全,讓他放心。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

喻名卻秒回:【你怎麼樣?】

哪怕從宋雲月口中得知宋初眠安全,喻名一顆心卻一直懸在那,他的身份未對外洩露過,在別人面前,他因為那張正太臉一副單純樣,殊不知在宋雲月和封文錦進入二爺府邸時,他也守在了外面,他本想等著時機避開防守進去救出宋初眠的,沒想到他還沒避開防守,宋初眠已經被封司年抱著出來了。

喻名眼睜睜看著宋初眠雙手垂在身側,身子毫無支點的被封司年抱出來,那一刻,喻名慌極了,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

好在接收到了宋雲月的訊息,喻名細問才知宋初眠是暈倒了。

宋初眠倒是沒想到這個點了喻名還沒睡覺一直等著回覆,【我沒事了,就是那會兒有點累,睡著了】

宋初眠沒有將事情真相告知喻名,大抵還是姐弟心態,饒是知道喻名很有能力,卻還想著維護弟弟,不讓他擔心。

她不說,喻名也不多過問。

兩人又聊了幾句,喻名見她現在思緒如常的對答如流,心才安了下來,饒是捨不得,他還是顧及宋初眠身體,讓她早點休息。

宋初眠順勢便結束了聊天。

因為……再不結束的話,身邊某個男人就要吃醋酸死了!

她放下手機往封司年懷裡靠了靠,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好睏啊,我們繼續睡覺吧。”

腦袋卻被封司年伸出手指抵開,手機又被塞入手裡,“怎麼不聊了?繼續聊,我看你們倆聊天還挺有意思的。”

宋初眠嘴角悶著笑,又將他摟的緊了些,“才不聊了,就想和你聊。”

“你——”一瞧封司年又要說什麼,宋初眠裝可憐的輕哼一聲,“我身上好痛啊,後背疼的很。”

是裝也不是裝,的確是疼的,只不過傷的太重,甚至有種疼麻了的感覺。

封司年又坐起了些身子,“我再給你上遍藥吧。”

“不用。”宋初眠拉住了封司年,拽著他胳膊,讓他躺下,“你自己不也受傷了?還總起身,疼不疼啊?”

“而且塗藥……好像確實沒什麼用。”宋初眠自己被鞭打了一頓後,有了切實的體會,就是忍不住在心裡罵二爺這人太狗了,也不知道從哪裡整出來的這種折磨人手段,真真是個畜生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