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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調查進展

方藍並不知道自己的各種發現在異管局內部引起了怎樣的波瀾,異管局的高層們進行了如何的討論和猜想,她本人倒是無憂無慮地度過了幾天的時間。

異管局竟然沒有追問自己,方藍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她並沒有糾結。

因為她從異管局那裡收到了一個對她自己而言更重要的訊息——異管局在調查她親生父親的問題上,有了一絲進展。

方藍並不是從自己的母親那裡得知自己親生父親的一些基本資訊的,母親生前雖然對她很好,但對於方藍生父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方藍是在母親去世以後,從陳奶奶那裡瞭解到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的。

方藍的母親是個比較文靜的美人,而據陳奶奶說,方藍的父親的相貌也十分出色,而方藍則是結合了他們兩人的全部優點。

從方藍進入異管局的視野開始,異管局對她的各種調查便已經啟動了,自然也注意到了方藍這個神秘消失的生父。

加入異管局後,方藍也提出了請異管局調查自己生父的要求。

只不過重新調查十八年前消失的一個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結果的,如今只一個多月就有了線索也算不錯了。

據陳奶奶說,自己的父親叫做沈星,但是異管局調查許久,也沒有進一步發現。

而對於這個“沈星”的來歷,不只陳奶奶不知底細,就連方藍的母親生前的同事,朋友也一概不知。

據陳奶奶說,只知道自己的母親與父親相識幾個月,甚至沒有結婚,就懷上了自己,隨後不久,這位神秘的生父便人間蒸發了。

在只有這點線索的情況下,異管局的效率也高不起來,只能對十八年前,在啟隆省活動的所有“沈星”都進行了調查,卻沒有發現一個符合特徵的。

他們甚至還詢問了方藍母親生前認識的人,也基本是一無所獲。

至此他們已經可以斷定,這個所謂的“沈星”絕對不是真名。

然而,在母親的隱瞞,以及方超十幾年時間的消除痕跡,淡化存在之下,方藍甚至無法找到自己生父的一張照片,或者一點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只剩下陳奶奶口中那句“長得很帥,跟你媽媽很般配”了。

異管局一個多月的調查,也只是基本確定了一件事:

方藍的生父雖然在這裡“人間蒸發”,但極大機率只是改頭換面離開,而並非出了意外。

“他們一開始還考慮把這個訊息告訴你,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呢……”告訴方藍這個訊息的人是汪悅,她的傷並不如汪銘那樣嚴重,已經基本養好了。

“以你對我的瞭解,你覺得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嗎?”方藍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方藍對於方超父子十幾年來的行徑非常厭惡,但也不代表她就要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生父心懷嚮往。

從小時候自己問到他時,母親表現出的那種淡漠中,方藍就已經能感覺出很多東西了。

她如今要求異管局調查,也僅僅是一種強烈的,想要得知往日真相的慾望在驅使她。

畢竟異管局會為了她做各種事,多這一件不多,少這一件不少。

“這不是想著你快要大學選拔了嘛,萬一發揮失常呢?”汪悅見方藍這樣,也放下心來。

“以你們異管局的能量,把我直接塞進帝國理工也不是什麼難事吧?”方藍樂了,“我參加這個大學選拔有這麼重要?”

“我們只是不希望破壞你正常生活的軌跡,”汪悅面不改色胡說八道,“異管局的超能力者們……都是有自己的生活的。”

方藍瞭解到,雖然這段時間中,見到的異管局探員們都是忙碌奔波,但實際上也只是在近幾個月才開始如此的。

異管局創立七十多年,每年也就在楓杉帝國全國的範圍內,處理三到四件異常物品。

楓杉帝國幅員遼闊,異管局也並非是只有一群人,在全帝國到處跑,而是每個省都有相應的分局處理。

因此,一年三四件異常物品,放到幾十個省,數千萬平方公里大小的楓杉帝國來看,確實算是比較空閒了。

而大多數異管局探員,除了住所由異管局安排以外,也在正常社會中有自己的生活與身份,還有工作。

在沒有異常事務時,異管局的工資更類似於一種補貼,只有在處理異常物品期間,待遇才會陡然拔高。

“說實話,我之前真沒想過楓杉帝國會這麼……節約。”方藍吐槽道。

“得了,在不工作的時候也能白住房子,白拿一份工資,那都是皇室貴族的生活了,”汪悅苦笑道,“我們普通人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方藍點了點頭,這在楓杉帝國算是常識。

雖然在發達的科技之下,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水平也不低,但相對帝國的皇室貴族來說,可就一點可比性都沒有了。

即便是在新時代的律法之下,沒有了封建時期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情況,皇室相比於普通人,雖然說不上是人人平等,至少也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不用著急,方藍,”汪悅說道,“等你大學選拔結束,暑假期間我們會對你進行完整的能力測試和體檢,為你安排具體工作。”

“提前透露一下?”方藍臉上露出些許好奇,“這麼說起來,我還從來沒真正去過異管局呢,都是在治安所之類的地方跟你們打交道……”

“你很快就會見到的,”汪悅有些神秘地說道,“安心生活就好,方藍。”

……

距離大學選拔還有最後幾天,三中的高三雖然還為學生開放著自習的渠道,但越來越多的學生選擇最後幾天在家備考了。

“冷清了好多啊……”諸葛唯說道,“話說方藍,你在考場附近訂酒店了嗎?”

方藍放下筆,點了點頭。

她倒是沒有告訴諸葛唯,異管局直接在考點學校旁邊的小區直接安排了一套房子讓她住。

不得不說,雖然自己的超能力是很厲害,但方藍覺得異管局的鈔能力也不差。

教室裡只剩下一半左右的學生,也不知是不是大家覺得繃得太緊也不太好,到了這種即將考試的時候,同學們反而沒有前段時間那麼死氣沉沉了,自由活動得更多了,而不是一整天都固定在座位上。

等諸葛唯寫完的手頭的一套題,方藍輕輕戳了戳她。

“走,出去活動活動?”方藍起身,向諸葛唯使了個眼色。

“分明是你想過癮了,還問我……”諸葛唯笑道,“……不過我也喜歡看就是了。”

十幾年間的營養不良與瘦弱,導致方藍在運動方面比空氣更沒有存在感。

別人在球場,在賽道上比拼時,她永遠是看臺角落裡的一個小透明。即使是日常的打球、玩鬧她也從來沒有參加過。

她羨慕過那些肆意揮灑汗水的身影,也曾對其中的某些人暗生情愫,雖然那些情感以現在的自己看來有些幼稚可笑,但對於運動的嚮往卻一直留在她心中。

命運的玩笑確實古怪,從前她因為柔弱無力而無緣球場,而當她終於擺脫了柔弱時,反倒是這些運動對她來說過於小兒科了。

不過方藍在決心彌補曾經的缺憾以後,也重拾了這個小小的願望,偶爾會在課間時,加入一些同學們的玩耍之中。

偶爾的人前顯聖,也屬實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球場上大多是男生,面對方藍的請求,即便只是看在她那張臉的份上,都不會拒絕,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在異性面前表現自己的好時機。

然而每次等方藍加入,他們才會發覺,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樊超!”方藍到了籃球場,衝著一根籃架下喊道,“你又在這打了一節課球是吧!”

樊超正滿頭大汗,靠在籃架旁喝水。

如今的放養式自習對他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他這幾天到了學校就直奔球場,可以和各個時段的同學打一整天的球,教室都不進了。

無論是在課間,還是其他年級的體育課上,自來熟的他都能迅速融入球場,和同學們打成一片。

當然,作為方藍的同桌,樊超不回教室其實也便宜了諸葛唯,她已經連續幾天鳩佔鵲巢,坐在方藍身邊複習了。

“你們不也沒下課就下來了嗎?”樊超放下水杯,指了指球場上的學生,“這個是高二的體育課,是……誒,你們是幾班來著?”

方藍的聲音很好聽,清澈而飽滿,球場上的高二學生們早在方藍喊那一聲時,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竟然是兩個女生,而且都是顏值不低。

“……呃,我們是8班……”一個高二的男生趕忙答道。

“……又來虐菜了?”樊超靠近以後,小聲問方藍,眼底透出一絲看好戲的神情。

“怎麼說話呢!”一旁的諸葛唯瞪了他一眼,“同學間的友好交流!”

“嗯嗯,”樊超敷衍著點頭,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轉身向球場上的其他人介紹道: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我同桌,打球特別厲害的那個……”

“我歇一會,方藍你跟他們打?”

場上的高二學生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專門來球場看球的女朋友,心裡好一陣失落,但又看樊超和方藍的舉止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感,並不像情侶,再一聽樊超的介紹……

原來這個學姐是要和我們打球?旁邊那個學姐要在旁邊看?

青春少年們的表現欲又重新燃了起來,眼中甚至能看到熊熊燃燒的火光!

而至於樊超那句“打球特別厲害”,則很快被他們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