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華脫下自已的衣袍後,毫不怠慢地褪去女子的裙衫。衣服都堆在岸邊的石頭上。
彰華猶如刷過油的玉石,堅硬有力的臂膀光滑溜手,白瀅雙手緊抓著他的臂膀,但仍舊控制不住地掉落,她只能將玉藕般的雙手與腿並用起來,依靠著他。
從五年前到現在,兩人已經有多無數次親密行為,甚至連孩子都生下了,可在水中歡愛,還是第一次。
彰華手掌託著她,那隻手忍不住地去輕揉著,“瀅瀅,你生了孩子,身材還是這麼纖細。”
“那還不是因為你,分開這幾年,我其實很想你,思想被你抽空了,重逢後,又被你不斷壓榨,所以才胖不起來。”
白瀅像一副被打溼的畫作,只能靠那修長的釘子才能在滑潤的牆上掛著,彰華的手掌抱住她,她快要滴出水來,忍不住將下巴抵在他的頸窩裡。
周邊萬籟寂靜,只有溪水滑過溪石泠泠作響,還有偶爾鳥兒歡唱的聲音,白瀅卻覺得比熙熙攘攘的街道還要煩悶。
晚霞正在天邊綻放著。
白瀅渾身彷彿染上粉末,像極了雨後的紅蓮。
周遭視線迷離。
那人的手掌加了力道,白瀅忍不住道,“彰華……我的手好酸……”
彰華輕輕吻住她的耳垂,“瀅瀅,你還會不會離開我?”
他的手輕輕摩,令她感到空虛。
白瀅心裡罵了他,這人,又要來炙烤她,逼她說出他想聽的話,“不會,我再也不走了。”
聲音嬌氣得能鞠出花來。
自打重逢後,她屢次向他提及要離開。只怕這人是想抓住這機會狠狠地“報復”回來。哪怕情潮變得難以剋制,彰華仍舊壓抑呼吸,咬緊牙關,“瀅瀅,喚我的名字。”
白瀅張著嘴哭泣,果然,他趁機誘引,然而她實在難受,只能又道:“彰華。”
他得寸進尺,但哪能抵消。
不必彰華再次開口,白瀅也明白了他的目的,以前床榻之事只知道他夠能折騰,沒想到,他還有更能磨人的手段,白瀅豁了出去,跟他一塊不要臉,“彰華,彰華……”
她連連喚了幾聲,最後一聲帶著無助。
彰華身子鬆弛,似春水崩堤,如野馬脫韁。
白瀅呻吟著……
彰華緊緊地將她扣住,這般姿態,彷彿烈火烤著鳥兒,她要熟透了。白瀅忍不住地打顫,上半身無力地往後仰倒,被那人護住,“瀅瀅,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語氣中那深沉的情意,彷彿積壓了很久很久,分開五年的痛楚,誰能體會。現如今,她又是他的了。
白瀅似乎被他從魂夢中喚醒,緩緩睜開眼睛。
託抱著她的彰華俊顏早已沾滿水珠,玉冠依舊整齊緊實,可鬢間的那幾縷銀絲早已溼潤,他看著她,眼角竟然有些紅。彷彿只有擁有她,才能充實他那顆憂患的心,這陣子,他一直小心翼翼,還帶著警惕,就怕二人的和好只是一場夢,以至於,隊伍進入山中這兩天,稍微沒有肌膚之親的機會,他就覺得缺少點什麼。
彰華的目光猶如繩子綁在她身上,“瀅瀅……”
被他這樣看著,白瀅既憐惜又感動,她知道,他一顆心還是處於忐忑中,她一個小動作,都能叫他浮想聯翩,她為他心痛,曾幾何時,他何須這樣患得患失,只因,他將她放在心間,她目光迷茫,主動地吻上他,“彰華,我是你的。”
青年體內的熱情驟然爆發,他開始更進一步地攻佔。
無論是彰華溫柔的目光,還是周圍的聲音,都充斥了白瀅的理智。
天氣很熱,風也很燻人,她快瘋了……不知過了多久,彰華將她放在溪石上,青年俯身貼近,緩緩纏綿……夜晚,彰華為自已和白瀅穿好衣裳,將她抱回護衛們駐紮好的野外營帳,彰華用被褥將白瀅捂住,抱在懷裡,“溪水寒涼,你在水裡泡了那麼久,要當心些。”
無錯書吧事情完畢,他講話又如往日般平和,沒有瘋狂,沒有誘惑。
這人,又正經起來了。
白瀅卻開始撒嬌了,“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會在水裡泡那麼久。”
彰華一笑,摟住這隻發膩的小貓,語氣裡都是寵溺,“好,都是為夫的錯。等到了宮裡,再好好補償你。還有沅兒,為夫到時拉上他,到時候一併給你出氣。”
彰華興致極高,平日裡鮮少有這樣的機會能放鬆,可才提到孩子,白瀅立馬有些急了起來,“那我們快馬加鞭,早點回上寧,我想早點見到孩子。”
彰華搖頭,“這一路上還有許多美景,我們可以慢慢欣賞。沅兒他有皇后與小婢們照顧,不會有事的。”
他小聲安慰著,白瀅不得不點頭答應。
可接下來幾日,每次談話,白瀅總要問起兒子,一會對自已生了他,沒能養他感到自責難受,一會又在擔憂兒子見到她,是否會怪他,不肯與他相認,看起來沉重的她,讓彰華頓覺大事來臨。擔心自已的地位受到擠壓,悶聲道:“同夫君在一起,你竟然老想著兒子,難道他比我還要重要?”
白瀅好笑地道:“哪有,你比兒子重要。”
他直接不說話了,分明是拿他當成小孩一樣哄著,白瀅看著他,眼角笑得眯出一條線,片刻,又來到他的身旁,輕輕吻著,這讓他一愣。
最近,她比平時主動,這讓他驚喜又得到安慰,片刻,他又將她壓在身下,拂去她臉頰上的碎髮,“你懷沅兒時,我誤會你,折磨你,犯下無法原諒的大錯,我們再生個公主,我必形影不離,伴你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