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不過,這沿途有幾個部落,其中有一個的圖騰紋路與上個冬日,來犯我族的那夥人的圖騰十分相像。”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另外一個油紙包,裡面是兩張紙。
姜嶼上前拿起兩張紙,當即比較起來。
兩張紙上各自都有標註,其中一張上寫著“俘虜供述”。另一張上則是寫著“疑似線索繪製”。
後面那張可以看出來畫的十分匆忙,畢竟這年頭一直待在別人部落大門口寫寫畫畫,太過詭異,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寫生景觀。
兩相對比,雖然在細節處有微小的差異,但是無論是大體框架,還是上面獸形都是高度一致的。
“這事情有告訴大隊長嗎?”①
“告訴了,俘虜供述的那張圖還是她親手給我的,讓我務必安全的送過來。”
“這個是大隊長,讓我捎的信,說著拆開一個大的油紙包,在裡面找到一個小的單獨的油紙包,與別的紙質信不同,這封是用火漆封印著。”②
說著便遞給了姜嶼。
姜嶼沒有當著士兵的面直接開啟信封,而是捻捻手指,在心中盤算著部落剩餘的糧食儲存,還有之後海邊據點的需要多少人員維持運作······還沒有捋清楚一團亂麻。
那士兵又開口道:“首領也讓我給您捎了一封信。”說著又從像是取之不竭的百寶箱的內兜裡,掏出一個油紙包。
這次她沒有代為拆開,而是雙手將還綁著麻繩上面覆蓋著火漆的油紙包遞給她。
看到極為眼熟的火漆包裝,姜嶼便能確定這是阿婆給她的信了,之前一段時間她們娘倆也透過信,當時的信差便是被馴化的、所向披靡的小狼。
為了防止兩人的信件中途被其她人拆封,亦或是被別人掉包,在離開前姜嶼給閔阿婆和阿木各自留下了火漆材料,並且兩者的顏色不相同。
身兼多職計程車兵在完成姜嶼這邊的任務之後,便告辭離開。
掂量著手中給海邊據點部隊各個隊長的信,士兵家屬的來信,自然也有族人們的信件,都一一找去,派發到各個收信人的手中。
一沓信封很快就被分發了下去,其中有母親對於孩子的思念,有阿婆囑託孫兒不要牽掛自已,好好在據點聽隊長的話。
還有剛剛學會寫字的阿妹給姐姐寫信,心中滿是對於遠方的嚮往,和對長姐的崇拜之情,裡面有不會寫的生字還是用拼音代替的,稚嫩的筆觸分外的動人。
勞力們的信件就簡單了很多,她們大多都還未接觸寫字,最多是拿著樹杈,模仿著公告欄裡面的字寫寫畫畫,並沒有用過紙張和筆墨。
所以所有捎給勞力們的訊息和問候都集中在一一封信裡,由一名姜姓族人代筆書寫。
憑藉著每段前面的抬頭,認領資訊。
憨娃兒:
是阿母啊,你在那邊的生活還適應嗎,我們在這邊吃的住的都很好誒,你阿妹最近也長高了好多,是個小頂樑柱了。
你在那邊要好好聽話,好好幹活,也要好好吃飯,保重身體,我們最近多接了一些活,攢了好多積分,等你回來的時候大概就夠了,到時候你們姊妹一起去上學堂。
念信的人是一個三級族人,她把自已親人的來信別在腰間,先來幫忙讀信。
她來時已經晉升了好一段時間了,所以字也認識了個差不多,稍微有一兩個不認識的結合語境也可以成功順下來。
無錯書吧被點名的憨娃兒,站在旁邊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平時面對多麼兇殘的野獸,她都面不改色,面對很深的傷口也從不掉一滴眼淚的人,聽到帶著母親說話特點的詞語,一時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鈞兒:
我孫兒啊,阿婆和你阿母都想你了,幸好是跟著部落一起過去,有守衛隊保護著你們,阿婆也不用時時擔憂著你。
外面不比部落裡,你萬萬不可不要莽撞行事,做事情要仔細認真些。
前些日子,醫療隊來給我們這些老傢伙都看了身體,阿婆和你阿母的身體也是好的很,你那兩個姊妹更是和小牛犢似的,你莫要牽掛。
朵兒:
我男啊,是阿母啊,在那方可還好,你阿姐前幾日被選中去做了什麼工作,聽小隊長說是大隊長委以重任了,阿母不懂,阿母以你們姐倆為榮。
這邊一切都好,你不用牽掛,好好幹活,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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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①這裡的大隊長是指守衛隊的大隊長,也就是阿木。
②首領的信屬於行政委託,而守衛隊裡的通訊屬於是軍隊系統的委託,至於普通族人之間的通訊就是正常普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