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瀅也沒客氣,緊緊握住林晝的右手,將臉埋在對方的肩膀上,抽泣起來。
林晝很是無奈,隨即瞥到了一旁的西裝男子。
表情冰冷,“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無錯書吧恐怖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西裝男子弓著腰,低聲下氣道,“先生息怒,這都是我們的失誤,我們願意提供一張一百萬的消費卡,您可以隨時來馬場玩耍。”
一時間惹得一眾圍觀群眾一陣驚呼
“臥槽!一百萬?我的天!!牛皮!不愧是沙田,手筆闊綽。”
“我去,毫髮無傷,還有了一百萬,這買賣太值了。”
“瞧你那點出息,女友差點摔骨折了,一百萬就能給你打發了?”
林晝可不是差錢的人,面色陰冷一言不發。
這讓西裝男不由得連咽口水。
只覺得身邊的林晝好似一頭髮怒的獅子,隨時可以將他生吞活剝。
對方完全不表態,這也讓他十分無助。
甚至都不敢去看林晝的眼神,一時間焦急萬分,一個勁得撓著頭皮。
西裝男子隨即滿臉堆笑,十分殷勤得討好道:“我們願拿出最真誠的道歉,我們都會無條件答應,希望能得到您和您愛人的原諒。”
對方的態度很明顯,儘可能接受一切補償條件。
當然也不是無條件滿足,只要林晝提出口,不是過於離譜的要求,一切賠禮都可商議。
看林晝那副架勢,就不是個善茬,能來到馬場遊玩的,怎麼可能會有差錢的人。
權勢金錢必有其一,自然不是他可以處理的了的。
好在已經給老闆打去了電話。
林晝從兜裡掏出香菸,男子立刻上前為其點著。
悠悠吐出一口菸圈,姚瀅這才鬆開了林晝的臂膀。
擦乾了臉頰上的淚水,呆呆注視著林晝,眼神裡滿是崇拜。
如果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老公,估計會拿著一百萬樂呵起來,藉此又可以到處撩妹。
“我不差錢,”林晝伸出手指,撣了撣菸灰,“你的態度不錯,查明事情原委,給我一個說法。”
不由得姚瀅眼前一亮,漆黑眸子裡閃過一絲光芒。
舉止投足間那股男子氣概深深打動了她。
豪邁中帶著一絲優雅,不卑不亢的優雅,絕不會被任何人小瞧了的優雅氣度。
內心砰砰直跳,嗅到一絲林晝口中的菸草味,甚至不覺得刺鼻,隱隱中感到了陣陣清香。
自己一介女流,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已經是身心俱疲。
還要照顧到童童,多年來生活的重壓已經讓她喘不過氣來。
的確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一個可以讓自己依偎的肩頭。
想到這裡已經羞紅了臉頰,趕忙拉著臉頰下的捲髮將自己臉頰擋住半邊。
好在大家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姚瀅這一切舉動都被林晝看在眼裡。
拉著頭髮嬌羞的樣子,像極了遇到喜歡男孩的小女生。
老早就發現了姚瀅的好感度蹭蹭上漲。
從借給肩膀那時便一路狂飆。
也就讓他留意起了對方,得以因此,這才發現了這位雍容爾雅的寶媽的另一面。
而一邊的西裝男子快愁壞了眉這才舒展開來,林晝並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蠻橫無理的人,也對林晝敬佩不已。
恍惚間看到了事情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杜莉莉的教練,他更加寬心了不少。
“江柔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最好我們有個交代。”
名叫江柔煙的女孩邁步上前。
一個勁的朝幾人道歉,女孩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美女、先生還有這位小朋友,這是我工作的失職。”
林晝面色如常,高約一米八九的駿馬,從上面跌下來可並不好受。
牲畜是聽不懂人話,意外自然也時有發生,不過對方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好在結果並不可怕,但林晝並沒有給對方好臉色。
“啊!什麼味道,燒糊了!”童童那稚嫩的嗓音響起。
林晝隨之看去,只見倒地的馬兒已經被扶起。
在後腿根部的位置處,一個燒焦的字母圖案若隱若現,上面還冒著絲絲藍煙。
顯然是被人用烙鐵烙的印記,而且是剛剛不久前。
這八成就是杜莉莉馬兒受驚的緣由。
林晝指著烙印冷冷道:“解釋一下這個?”
現在看來情況必然是,杜莉莉的駿馬被人烙上了個logo。
可人還在馬上騎乘,馬場為什麼會這般行事?
西裝男大驚失色,立刻怒斥:“怎麼回事?顧客還在馬背上,怎麼就烙印跡?誰幹的?”
“誰幹的?!”西裝男子也憤怒到了極點,聲音又提高了許多,“這種玩笑都敢開的嗎?”
這已經不是惡作劇的範疇,說嚴重點甚至是赤裸裸的謀殺。
林晝的臉上陰沉到了極點,眼神裡滿是殺意。
畢竟是自己的馬場,居然有這般無腦的員工,惡作劇的物件居然是他的女人。
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自然不可忍受。
江柔煙伸出手指,柔弱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個……那個……”
眾人循著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黃毛男子,正手持著一塊烙鐵手舞足蹈。
男子嘴裡還唸唸有詞,一口蹩腳的普通話:“我的,都是我的馬兒,斯巴達西。”
“小爺看上的都要烙上我的logo,只有本大爺才可以享用。斯巴達西,啦啦啦~~”
眾人也都發現了男子的做派,更有人親眼看到了男子的舉動。
“這人怎麼這麼囂張?”
“媽的,這玩笑也開的太過分了吧!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這太危險了!搞不好人家美女都要坐在輪椅上的,草!老子想幹死他。”
“聽他的口音好像還是隔壁小日笨的人啊!!媽的!不可饒恕!”
大家無不義憤填膺,有人都握緊了拳頭。
林晝目眥盡裂,飛身上前。
幾人只覺得臉頰上一陣微風拂過,在看時林晝已經飛出了數米開外。
林晝飛身一腳,結結實實正中對方胸口。
男子的身形如擲出的石子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重重摔在地上。
手裡的通紅的烙鐵掉在地上,燒得草坪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