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一個帶著口罩的烤鴨師傅就推著小車停在了張北的桌子邊。
聞著空氣中的味道，張北的口水已經開始分泌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眼前蓋著的蓋子。
伴隨著蓋子掀開，那烤的油脂直冒的鴨子沒看到，反倒是早就準備好的素齋。
“少爺，今天中午我們吃西藍花燒豆腐，清炒黃豆芽，紅燒冬瓜。”
看著摘下口罩的李秘書，張北的眼神已經徹底失去了希望的光。
“不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很簡單，我這幾天看了少爺做過的試卷，以你的速度早就該出來了。”
“這麼長時間沒出來，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偷偷溜走咯。”
“而時間緊迫的情況下，你來過的這家烤鴨店就成了首選，我只要在這等著就行了。”
張北：好好好，真不愧是你啊！
看著一道道端上桌子的菜，張北默默嘆了口氣，拿起筷子挨個品嚐了起來。
一上午的腦力勞動消耗的能量絲毫不比正常工作要少，甚至有些複雜的題目做出來消耗更多。
哪怕眼前的只是素菜，張北依舊足足吃了兩大碗米飯。
“嗝，話說你不吃點？”
“不用，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喝了兩碗鴨湯，吃了半隻烤鴨，差不多二十個荷葉餅。”
“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
聽到張北的威脅，李秘書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他待在老張身邊已經五年了，張北什麼性格他十分清楚。
只要不是觸及到底線的事情，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像是這兩天的事情，未來最多也就是預防一下惡作劇而已，比如咖啡裡面加瀉藥什麼的。
看著張北已經吃飽了，李秘書也站起了身子。
“把這個安神的湯喝了，然後回去睡一會，下午的數學考試才是最廢精力的。”
對於這個安排張北倒是沒發表什麼意見，老老實實的將湯喝完。
雖然他有著深度睡眠，不用擔心精神上疲憊的問題。
但如果有安神的湯進行輔助，效果顯然會更好一些。
這也是為何很多高考生都要在考場附近居住的原因，省去趕路用的時間在中午好好睡一覺，應對另一場考試尤為重要。
尤其是第一天，數學被安排在了下午，如果沒有足夠的精神，甚至有可能連自己的真實實力都沒辦法發揮出來。
回到了房子裡，李秘書將空調調整到了最適合的二十三度，順便拉上了遮光窗簾。
“安神的香就不給你點了，兩點的時候我會叫你起床喝一杯咖啡。”
“好！”
張北點了點頭，調整了姿勢後就啟動了兩個小時的深度睡眠。
憑藉著系統的力量，這兩個小時的睡眠補充讓張北在起床的那一刻精力恢復的極好。
雖然中午依舊是沒吃上肉，但畢竟也攝入了不少的碳水，午休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讓大腦恢復到巔峰狀態了。
“喝杯咖啡，上個廁所，然後我送你去考場。”
李秘書見到張北已經起來，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順手將剛剛處理好的檔案丟到了一旁。
雖然他現在主要的任務還是看著張北，不過也不影響處理一些工作。
投資公司的事情可不少，剛開始的那段時間還好，只是老張每個月放進來一些現金流。
但自從規模逐漸做起來了之後，幾乎每天都要有大量的事情要去處理。
各個企業的融資要不要跟進，手中一些企業的股份置換，需不需要考慮動用一部分現金流，或者是股份投入市場。
這些事都是秘書團經過多人的推算和判斷後提交到職業經理人那裡進行最終拍板。
甚至有些資金龐大的專案，還需要請示一下老張的意思。
張北將咖啡一口喝光，簡單沖洗了一下自己後也和李秘書一起再度朝著十六中的方向走去。
熟悉的流程和上午都差不了多少，不管是指揮交通的交警還是考場外隨時準備的救護車，都給人帶來了極大地安全感。
等到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張北也終於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張卷子。
前面的題大致掃了一眼，重點將注意力放在了最後的那一道大題上。
足足十五的分值，讓所有考生都不可能將這道題給忽略掉。
目光掃了一眼，並非常規的立體幾何而是一個函式題。
再看看這道大題問了什麼，一種曾經被支配的恐懼頓時湧上了心頭。
第一個小問倒是沒什麼難度嗎，導數法、配方法、二次函式法等求函式的最值幾個知識點融合就能拿到一個答案。
不過第二個問相對而言就要複雜了許多，第一步應該是要用韋達定理、二式法、分離變數法等求引數的取值範圍。
然後運用函式的單調性、凸性、對稱性等性質簡化計算。
複雜是複雜，但絕對沒超出高中的知識範疇，不過彎彎繞繞的絕對要比秋名山還讓人眩暈。
無錯書吧確定了大題沒問題後，張北也不再耽誤時間，飛快在答題紙上作答了起來。
集合，等差數列，多元方程運算，函式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向量，三角形定理……
一系列的知識點不斷的從記憶宮殿中提取出來，經過了草紙的計算後在答題卡上變成精確的答案。
有時候張北也在感慨，記憶宮殿的作用要比那個臨時版的過目不忘要大上許多倍。
過目不忘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將潛意識裡看過的東西提取出來隨後放在自己的記憶中。
而記憶宮殿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訓練才可以。
將看到過的東西從大腦中提取出來，隨後放在宮殿裡整理好的位置中。
只要訓練到位練成了本能，那張北完全可以做到後天人為訓練一種偽過目不忘。
雖然相比於系統獎勵的這種近乎於超憶症的效果差了一些，但只是用於背書的話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自從得到了記憶宮殿以後，現在張北已經很少動用過目不忘了。
只有在遇到一些的宮殿暫時處理不過來的時候才會用上那麼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