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氣頭上的夜凌音根本沒有多想,也沒有看到蕭蘇溢一個勁的使眼色,讓她閉嘴。
“怕什麼,母親,難道我說錯了嗎?”
“要不是國主非得去東羽國聯姻,現在王后的寶座應該是我的。”
“都是這個賤女人,是她,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鳳九卿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夜凌音,指著自己鼻子大罵,也沒有出聲反駁。
不過是個小女人罷了,自己何須計較那麼多。
聽說過幾天是耶律楚仁的生辰,嗯,這份禮物他應該會喜歡的。
在門外的夜凌墨聽著自己妹妹的話,冷汗也是直流。
小妹不怕死,不要連累家人啊。
國主在這聽的也是真真切切,看看臉色,都黑成鍋底了。
這可如何是好,自己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早知道就不來了。
站在國主身邊怎麼感覺有些冷。
國主一言不發的樣子更嚇人。
屋內,鳳九卿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夜凌音更加生氣。
“你不要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勾引國主,後宮不僅僅是看樣貌,也要看母族的地位。”
“像你這樣,爹不疼娘不愛的小賤人,怎麼配!”
“啊~”
夜凌音突然的一聲慘叫,讓蕭蘇溢噌的就從椅子上站起來。
看到夜凌音膝蓋處不斷流出鮮血,跪在鳳九卿面前。
蕭蘇溢也忍不住想要大罵,但是大家閨秀不應如此。
只能先去扶夜凌音,剛把還在慘叫的夜凌音扶起來。
見一人影閃過,夜凌音又被一腳踹在地上。
待反應過來,才看清來人正是耶律楚仁。
鳳九卿看著怒氣衝衝的耶律楚仁,嘴角微微上揚。
自己搭臺,給耶律楚仁唱了一出好戲,他該感謝我。
“你剛剛說什麼?”
短短几個字,聽在夜凌音耳朵裡,卻多了幾分毛骨悚然。
她愣愣的跪在地上,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一旁的蕭蘇溢和夜凌墨趕緊跪下求情,剛剛夜凌音那番言辭,誅九族都不為過。
“求國主開恩,音兒只是一時氣急,她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求國主給老婦幾分薄面,饒了音兒吧。”
“國主,小妹真的是無心的,國主應該是瞭解王妃的。”
耶律楚仁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內心的怒火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夜凌音。
轉頭看了一眼鳳九卿,嗯?這個小妮子咋一點都不生氣呢。
感受到耶律楚仁的視線,鳳九卿抬頭微微一笑,她確實不生氣。
她罵就是了,自己又不會少塊肉,不過,現在得讓她少塊肉了。
“一時氣急?本宮不過是在花園偶遇夫人,哪成想王妃覺得是本宮惡意阻攔。”
鳳九卿瞬間換了一副嘴臉,不愧是兩口子。
“本宮好心好意請來喝茶,王妃竟對著本宮破口大罵。”
“難不成這就是你們宰相府的教養?”
根本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鳳九卿巴拉巴拉的說著。
那架勢,彷彿是自己的好心好意卻遭人誣陷,還被人撕扯傷疤。
這些話在耶律楚仁的耳朵裡,鳳九卿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自己捧著手心裡的寶,竟讓人如此踐踏,看樣子是給宰相臉了。
夜凌音看著滿嘴胡扯的鳳九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指著鼻子罵鳳九卿,“你胡說,明明是你,你強行將我與母親擼來——”
夜凌音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耶律楚仁一腳踢了出去。
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直直的昏死過去。
“來人,將夜凌音關進大牢,讓她清醒清醒。”
“是!”
侍衛很快就進來想要將夜凌音帶走,蕭蘇溢上前一邊護住女兒,一邊求國主。
一點沒有剛開始那般雍容華貴的模樣,反倒有些狼狽不堪。
蕭蘇溢在外頭何等的風光,奈何將夜凌音寵的無法無天,現在將自己送進大牢。
聽到耶律楚仁的話,夜凌墨心裡也是一驚。
雖然自己的妹妹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但是國主竟然可以絲毫不顧及宰相府的臉面。
“國主,屬下願以性命擔保,小妹絕對沒有對王后不敬之心,只是家裡人將其寵壞了。”
此時鳳九卿奉行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
“國主,要不就算了吧,不要為了臣妾得罪了宰相,剛剛王妃告訴臣妾,國主需要宰相的扶持。”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出來兩邊的人都坐不住了。
周身散發著寒氣的耶律楚仁眼神凌厲,或許這是事實,但他決不允許受人要挾。
夜凌墨和夜母更是膽戰心驚,他們見識過十三歲的耶律楚仁踏著鮮血登基王位,很是清楚這是位什麼樣的主兒。
即便現在國主很少殺人,可那只是因為不能為他所利用的,又存在威脅的那些人都殺光了啊。
唯獨現在就剩下宰相一派的人,國主暫時還沒有動其根基。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國主已經開始著手削弱宰相府的勢力,就像之前那幾位老臣被送到邊境一樣。
鳳九卿本就想著幫幫耶律楚仁,不想看到他如此生氣。
上前輕輕地握了握耶律楚仁的手以示安慰,順便使了個眼神,希望這件事能交給她處理。
“還不帶走!”
有了耶律楚仁的命令,侍衛也不敢再耽誤。
將蕭蘇溢一把扯開,帶走了夜凌音。
蕭蘇溢也顧不得形象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國主,是妾身將音兒慣壞了,都是妾身的錯,求您放了音兒吧,有什麼罪責妾身一人承擔。”
作為父母,無論孩子如何,都要用命去呵護。
鳳九卿看著蕭蘇溢額頭已經磕出血,但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心裡也有些動容。
“國主,這件事是因臣妾而起,不如就交給臣妾處理吧。”
聽到鳳九卿的話,蕭蘇溢並沒有感恩,反而眼神毒辣。
恨不得上前將鳳九卿撕碎。
或許是覺得要不是鳳九卿,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
“國主,音兒本就身子弱,前些日子還受了傷,現在送去大牢,音兒會受不住的,求國主開恩,只要能保全音兒,妾身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