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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獵罪圖鑑(5)

科黛曾經在法庭上說“我殺一個人是為了拯救十萬個人。”

杜城只能願賭服輸,服從局裡的安排,將辦公室交給了沈翊。

“張局,你找我?”卓藝寧敲了敲門問道。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張局見她的舉動忍不住又說了杜城幾句。

“你,過來。”說完朝卓藝寧招了招手,“以後沈翊就由你和他搭檔。”

“啊?”卓藝寧愣了一下,視線在杜城和沈翊身上來回停留,“張局,我覺得老杜挺合適的,你看我吧,也比較懶實在不合適,而且出警什麼的我這車技別到時候把沈同志傷了。”

“你出警不是有他開車嗎?”張局看了眼杜城。

杜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他也是這時才發現自己好像無意識的成了卓藝寧的專屬司機。

“…知道了。”卓藝寧最後只能耷拉著張臉點點頭答應。

等離開後沈翊開口詢問,“你是不希望和我搭檔嗎?”

“不是。”卓藝寧趕忙擺手,“我都可以,只不過…算了,沒什麼。”

她總不能說他的官配是杜城吧?雖然現在相當於是三人搭檔,但總感覺自己是橫插一腳的那個。

翌日.

杜城給卓藝寧打去了電話講著情況,“昨天晚上豐美路派出所接警了一起搶劫案現場有四個目擊證人,三個畫畫的一個小超市老闆,讓那三個畫畫的一人畫張畫像,沒一張能抓著人的。所以他們就…”突然中斷了聲音。

“後來呢?”卓藝寧不知道對面發生了什麼詢問道。

“後來他們找了沈翊幫忙畫像。”再開口時杜城語氣裡多了一絲怒氣。

“哦。”卓藝寧聽後也清楚又是沈翊在車上睡著了,“既然你們兩個過去,應該能處理好,我就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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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張局是讓你帶!”杜城喊著,但卓藝寧早已經掛了電話。

這讓本就帶怒的他更加生氣特別想上手打醒沈翊,但最後還是忍著怒氣繼續開車。

卓藝寧結束通話電話後看著眼前正在施工的學校,眼裡的光暗了暗。

“每場案件的背後都有一個故事,有的故事可恨,有的故事…”輕輕嘆氣。

等到他們趕到卓藝寧要了手套走了進去,找了校長封鎖訊息。

“學校操場擴建,挖出一具白骨。”

杜城聽完後走進現場調侃著沈翊,“來得挺快啊,騎車比我開車還快啊。”

“路上堵車,開車也慢。”

“讓讓,現場什麼情況?”杜城推了推沈翊,往前走了幾步蹲下詢問何溶月。

“骸骨是施工工人挖地基的時候發現的,從包工頭到學校繞了好幾個圈才報的案,沒有采取任何的現場保護措施,想要找線索需要花一些時間。”

杜城聽完後對蔣峰說道“蔣峰,去聯絡校長,疏散學生,把一切照片都刪了。”

“我已經通知學校那邊了。”卓藝寧走過來說道。

“女性骸骨,死了得有十年了。”回到分局後,何溶月開始介紹骸骨情況,“左側第五根肋骨下方有陳舊劃痕,應該是狹長刀具所傷。”

“內臟都已經腐化消失了,從位置上看,這一刀刺向心髒是致命傷。”

“可以判定是非正常死亡?”杜城開口詢問。

何溶月點點頭繼續說道:“從恥骨聯合發育的情況上看,死者不超過二十歲。但從臼齒的磨損程度上看,年紀應該是在四十歲以上。”

“雖然同為女性,但應該是分屬兩個人。一個是青春期少女,一個是中年女性。骨頭是不會騙人的。”

“何姐,你的意思是這副骨架是兩個人拼接起來的?”

“嗯。”

·

“這具骨骼分屬兩個不同的死者,目前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儘快確認死者身份。”

“做個DNA比對,應該也不難吧?”蔣峰開口說道。

“那要是死者DNA沒在資料庫裡,不還是白忙一場嘛?像這樣的陳年積案啊,咱們見過可不少了。”閆談聲看了眼蔣峰又將椅子轉了回來說道

“骨架這塊已經出動了所有的人力來查詢失蹤人口,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

卓藝寧搖了搖頭,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從頭骨查起。”

此話一出蔣峰看了一眼正在畫畫的沈翊,“如果有人光憑頭骨就能復原人臉的話,那我們應該能找的更快一點吧?”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沈翊身上,“沈翊,你能不能”還不等杜城把話說完,沈翊就開口回答。

“能。”

“你想清楚再回答。”

“你問我不就是希望我說可以嗎?”沈翊停下手中的筆看向他。

卓藝寧忍不住笑了笑,杜城轉頭看了一眼卓藝寧,眼裡的怒氣望眼欲穿,“希望不要等我們案子破了,你再畫出來。”

“散會。”

等人離開後,卓藝寧走到他面前,“他就那個樣子,別在意。”

“嗯。”

“麻煩了。”卓藝寧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去看看何溶月那邊的情況,想來也快發現頭骨是美院教學使用的了。

“何姐,怎麼樣?”

“快了。”何溶月脫掉了手術衣和手術帽,用消毒水清洗之後帶著頭骨往外走去。

卓藝寧緊跟其後。

來到了沈翊的畫室,沈翊也發現頭骨的編號被磨掉了。

次日大家前往了學校畫室找到了真正與骨架相符的頭骨。

“現在已經化驗確定,頭骨,屍骨屬於同一個人,接下來只需要掃描頭骨資料把顱骨寬度長度,顴骨高度輸入到電腦裡,AI就能模擬出生前的人像。”李晗操作電腦給杜城和卓藝寧介紹著。

“沈翊能比電腦快?”杜城忍不住又提了一嘴。

李晗和卓藝寧對視一眼相繼聳了聳肩覺得無奈。

沒多久AI還原了人像,但憑藉此根本不可能確定死者樣貌,再找到與死者相關的家屬。

翌日,蔣峰帶著近十年二十五歲以下失蹤人口照片來到杜城辦公室順便給卓藝寧也送了一份。

杜城也讓李晗給了沈翊一份,但他現在不能看,因為會被幹擾。

“任曉玄,一九九六年七月九日出生在本市,十年前失蹤,失蹤的時候十五歲。二零一零年的九月份轉入北江七中上高一,二零一一年的六月轉學離開。報案的時間是在二零一一年的六月二十四號晚上,報案人是她的母親梁俊秋。法醫鑑定結果遇害的時間很有可能就是在二零一一年的六月份。”

“所以她很有可能在失蹤的時候,就已經被殺害了?”

“是的,另外呢,當時派出所走訪得知,任曉玄六歲時父母離異,她一直跟著母親生活,據說她從小就性格孤僻,沒什麼朋友,同學和老師都覺得她很敏感,不太好相處。”蔣峰繼續介紹著情況。

卓藝寧抿了抿唇,性格孤僻,敏感,讓她想起劇中曾說過任曉玄差點經歷性侵,手中的拳頭握緊了幾分。

“這案子複雜了,青春期的孩子本來就敏感,又是單親家庭,更容易形成孤獨型人格,缺少密切關係人,很難得到更多的有效線索,再加上這麼多年過去,那有些人可能不在本市了,都有可能都不在國內了,這調查範圍太大了。”閆談聲開口說道。

沈翊起身準備離開。

杜城“你幹什麼去?”

沈翊“我去學校找人打聽打聽。”

蔣峰“無組織無紀律。”

“行了,我也過去看看。”卓藝寧也起身,“鑰匙。”

“你可別真把我車帶溝裡去了。”

“放心,會小心的。”卓藝寧接過鑰匙跑了出去。

杜城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嘆氣,他只求自己的車別真如他所想那樣掉進溝裡。

來到學校後,卓藝寧和沈翊一起去了畫室等瞿藍心出來。

“想不到你這麼快就畫出來了。”瞿藍心抱著書本走了過來。

沈翊將手中的畫遞給了她。

“任曉玄?”

“你認識?”沈翊開口詢問。

“認識。”

“我記得你說你剛調來不久啊?”

“我也是七中畢業的,那個時候我和她都是美術興趣小組的,她轉學過來那一年,我高三。”

卓藝寧在一旁默默看著,同為畫師,她擔心被瞿藍心看出不對勁。

就像是怕被發現自己知道那個人是她。

“我上次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些木板,挺有意思的。”沈翊和瞿藍心聊著,卓藝寧就默默走在一旁。

“這些都是廢棄課桌的桌板,美術組的同學就喜歡在上面刻字,一屆又一屆,我到學校上班之後,覺得這些字啊,畫啊,挺有趣的,扔了可惜就把它們收集起來,做成了文化牆,這一條走廊可承載著我們學校十幾年的過去呢。”

“你的課桌板呢?哪一張是啊。”

“我可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桌板乾乾淨淨的,放不上來。”

“對了,你眼中的任曉玄是什麼樣的人?”

“就瘦瘦的,不愛說話。”

杜城和蔣峰也去找了任曉玄的母親梁俊秋,從她那裡瞭解了一些資訊以及任曉玄的部分遺物。

等從學校離開後,沈翊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剛剛是怎麼了?一句話也沒說。”

“沒有,我和瞿藍心不熟,也不知道聊些什麼。”卓藝寧開著車說道,“你和她正好都是學畫畫的,應該能聊得來。”

“嗯,其實你不用特意跟著我一起來學校的。”沈翊點了點頭。

“我就是來看看,能不能獲得什麼有用的線索,不是因為張局安排的。”卓藝寧看向他笑了笑接著又看向前方,“咱倆雖然是搭檔,但又不是不能分開行動。”

後來沈翊漸漸睡了過去,卓藝寧也不再多言專心開著車。

不過目前的速度上算是所有駕車選手裡最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