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拿著藥心情沉重的回來了,就碰見了自已的二媳婦,轉頭把藥給她,囑咐她熬好送來。
二媳婦看著藥眼睛裡面閃過狡猾的光芒,跑去找王氏。
“婆婆讓你給她熬藥,熬好了,送到她那裡去。”
藥一摔到王氏手裡,她就扭著屁股跑了,生怕對方會來追自已,到時候偷懶的機會都沒有了。
王氏看著手中的藥,怨念也是很大,目光更是不高興,恨不得放在地上狠狠的踩幾下才好。
但又怕婆婆知道。
只能拿著藥,帶著憤憤不平,去了廚房。
熬藥的時候,又濺了王氏一下,氣的她火冒三丈的。
她直接把這個藥倒出去了,後面她也後悔了,藥倒了她拿什麼賠給婆婆?
思來想去的,她就想到了一個辦法,直接抓了一把鍋底灰,攪勻在碗裡,我氏又聞了聞味道,才滿意的端出去送給自已婆婆。
宋婆子耷拉腦袋,目光斜視的看著她,“怎麼是你,老二媳婦呢?我不是讓她給我熬藥嗎?”
王氏聽見婆婆這句話的時候,氣的臉扭曲起來,好個弟媳,居然騙自已。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把藥給我。”宋婆子坐在那邊,一副老太太的樣子,把王氏拿捏的更是死死的。
“嗯。”王氏老老實實把藥端過去的時候,手心都跟著冒汗了。
就怕宋婆子知道這不是藥。
宋婆子原本想要吃的,但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突然就是有些捨不得,她看了看自已的肚子,眼神裡面流露出來的東西,倒是讓一旁的王氏看不明白了。
這是幾個意思呢?
“你出去。”宋婆子把王氏趕出去。
王氏踮起腳尖,往裡面偷看一眼,也不知道婆婆會不會喝。
要是被知道了,這是假藥,自已就慘了。
可是她轉念一想,如果真知道了是假藥,就把老二媳婦一起拖下水,這樣想來,她就完全不擔心了。
宋婆子拿著藥,最後硬著頭皮喝了。
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說,“你不要怪我狠,是你不應該活,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好人家裡去吧。”
“這藥怎麼味道那麼怪呢?”宋婆子還是看出來了不對勁,但是一想大夫也不可能拿假藥。
就繼續喝了。
宋田把花盆和小夫郎一起放在馬車上。
古皓坐在馬車裡面,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蘭花,臉上的表情就沒有斷過。
時不時還用自已的小指輕輕的觸碰蘭花,動作幼稚又可愛。
“到家了,下來。”宋田看著小夫郎,就像是逗小貓似的樣子,好無奈。
這只是一棵植物而已,但小夫郎卻那麼的上心。
而且他都有些嫉妒這東西了。
感覺到相公生氣,古皓便不看蘭花了,而是撲過來了,要不是宋田抓的及時,指不定人就撲到地上去。
“你這是在幹什麼,很危險。”
相公在生氣,但古皓卻沒有往心裡去而是笑吟吟的說,“我不怕,因為有相公在。”
有相公在他什麼都不怕。
宋田很生氣的,但卻又覺得小夫郎這是在依賴自已,聲音就放柔了說,“有我在也不行,萬一,萬一我沒有接到你怎麼辦?”
他不想小夫郎有事情,哪怕一點點也不行。
“那我聽話,乖乖的,相公親我一口好不好。”
古皓眼睛睜的大大,水潤清澈的眼睛乾淨的一塵不染。
宋田也如他所願,在他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
小夫郎的臉,立馬就變得羞澀無比,他捏著衣服,眼神不敢看相公。
“下來。”
“啊,唔……”
伴隨著小夫郎婉轉的語調,宋田把他人抱了下來。
古皓的爪子,一直貼在他脖子上,讓宋田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
“怎麼還抱個花盆回來啊。”古母過來就瞧見,兒子寶貝似的看著花盆。
“宋田你也真是慣著他和他一起胡鬧,專門回村取花盆。”古母搖搖頭,不贊同他們的行為。
“左右是閒著沒事。”宋田緩緩的說。
古母卻覺得,宋田實在是太愛自已兒子了,不然誰願意為了一個空花盆去村裡取回來,浪費時間。
也不知道這樣對自已兒子是好還是不好。
“吃飯吧,飯做好了。”古母正色起來,有些事情,終究沒有說出來。
她當然希望,兒子可以被寵著,那就委屈宋田一下吧。
“吃飯,吃飯。”古皓一聽說要吃飯,肚子就餓了。
宋田去端飯菜過來,兩個人坐在桌子上吃,古母他們早就吃了。
到了吃飯時候,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時間過得很快,那些傢俱都做好了。
所以今天他們大家都去了宋家村,古皓也換了一身新衣服,明天請客,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一大早古父就幫他在村裡定了一隻豬。
蔬菜什麼的,村裡都有,只要拿錢買,也可以湊齊。
這裡靠近海邊,宋田還準備請客那天,在桌上擺一道海鮮。
古父聽完都咂舌,覺得他那個宴席要是開了,肯定會成為十里八村議論的物件。
到時候也會非常有面子,畢竟他就沒有瞧見誰家請客這樣捨得的。
幾個人才浩浩蕩蕩下馬車,就看見村裡送傢俱的人也來了。
“來的可巧了。”宋田忍不住感嘆。
古皓就在旁邊抓著他的衣服,目光悠悠的看著大馬路上,那些傢俱都是他喜歡的,還是相公給他的。
想到這些他心裡就是一甜,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起來。
“誰家買這麼多東西啊?”
村口永遠都是八卦的地方,沒有事做的老太太,就在村口老槐樹旁邊拉家常。
你一句我一句的。
跟過來的還有一個婦人,宋婆子看到那個婦人的時候臉色極為的誇張,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妹妹。
她妹妹在鎮上開了一家店,聽說就是做這些衣櫃的。
想到她比自已的日子都要好過,心裡就非常不舒服,所以都懶得起身和自已妹妹打招呼了。
“那人就在這裡,我先去下去了。”婦人提著東西,布蓋著,外面的人,也窺探不到它裡面到底放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