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看相公還沒有回來,不知不覺開始擔心,是不是蘭花死了。
宋田過來時候,就看見小夫郎低頭,垂頭喪氣,一點精神都沒有。
“怎麼了?”他抱著花盆過來,放在對方面前。
古皓聽見聲音,慢慢抬頭,原本想要說點什麼的,可是在看見蘭花時候,眼睛已經被吸引住了。
想說的話,頓時嚥下去。
“它活了?”
新鮮的葉子,被風一吹,輕輕的搖擺,看著格外的小青新,和那個大大的花盆,都有些格格不入。
單調的花盆,因為有葉子的點綴,變得好看起來。
古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真好,它活了。”
宋田看著小夫郎乖巧的樣子,也默默鬆口氣,還好蘭花沒問題,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對方會怎麼樣的難受呢?
“相公,幫我打點水過來好嗎?”古皓的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宋田二話不說,轉頭去打水,就聽見小夫郎在和蘭花說話。
乖乖的呆毛,上翹著,宋田覺得它真可愛。
這是一幅美麗如畫的畫卷。
要不是怕小夫郎著急,他真的想要就這樣安靜停下了,不打擾他。
“水來了,我澆。”宋田說,可是瓢子卻被小夫郎抓住了一頭。
“我來。”古皓說。
目光又看向這蘭花,心裡特別有成就感。
所以這花他想一個人,好好的伺候。
看著它長大,看著它開花,想想就很美。
“小心一點。”宋田鬆開瓢讓小夫郎自已澆。
小夫郎一點一點打溼花盆,臉上純真的笑容,怎麼都斷不了。
看著他這個樣子,宋田情不自禁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微風吹動,古皓就看見了,呆愣的相公,又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宋田,我聽說你過來了。”宋勤跑過來找他說話。
宋田讓小夫郎在這邊澆水,自已和宋勤在一旁說話聊天。
“我發現了一片牡蠣,不過我們要坐船出去,在一個海島旁邊,你看什麼時候我們去?”宋勤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他更希望,能在這些牡蠣中開出珍珠。
“等我進新房子以後吧,這幾天沒有空。”宋田想了想,一直在趕海也賺不到大錢,出海才能發財。
“好,好,今天我們去不去趕海?”宋勤又問道。
上一次趕海被村長一家子打擾了,這次沒有他們的打擾,他相信自已能撿到更多海貨。
“我夫郎還傷著,怕是走不開身。”宋田抱歉說道。
“哎,那好吧,我一個人去趕海。”宋勤眼神哀怨,但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古皓把水澆好,宋田就過來了。
“相公,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
宋田暫時不把自已要出海的事情同他說,免得他胡思亂想。
“相公,不說話,是不能說嘛!”古皓問,心裡卻有些煩躁,相公有秘密不告訴自已。
“沒有,他叫我一起去趕海,我沒去。”
古皓的手就頓住了,嘴裡喃喃自語,“是我不好,拖相公後腿了。”
宋田抓住對方軟軟的手說,“和你沒關係。”
相公這麼說,古皓一點不開心,相反心裡愧疚更多了,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
想著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不拖相公的後腿。
“哎。
哎。”
宋老大的媳婦,奇怪的看著今天不對勁的婆婆,因為她已經從早上,坐到了中午,一個勁的在那裡嘆氣。
“婆婆,怎麼了?”她關心一下對方。
沒想到這句話,卻惹惱了宋婆子,指著她就罵起來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宋老大的媳婦,誠惶誠恐的看著自已婆婆。
不停的搖頭說, “婆婆冤枉啊,我什麼都沒有做的。”
“你就是做了。”
宋婆子不管不顧的罵,多少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在裡面了。
“吵什麼吵,你想讓大家都聽見是嗎?”
這個時候宋老頭沉著臉出來了,宋婆子這才閉上嘴巴。
然後又被宋老頭叫進去了。
看著婆婆進去,王氏才默默鬆口氣,她本來不想聽牆角的,只是路過婆婆房間時候,就聽見了裡面吵鬧聲音。
“你的意思是我……”
宋老頭怕被人聽見,他還要臉呢,立馬就用眼睛瞪她。
王氏只聽見了個大概,具體什麼事情不知道,而且裡面又安靜起來了,她更不敢趴門口,所以就走了。
最後宋婆子,灰頭土臉的出來了,手上還捏著一沓錢呢。
拿著錢就直奔村裡的赤腳大夫。
大夫知道宋婆子要拿藥去打胎,頓時便搖頭起來。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你家又不是養不起孩子,何不把他生下來再說呢?”
大夫有些不明白宋婆子怎麼想的,她的年紀不算大,再生一個也沒問題,而且他們家總共就三個孩子。
“不,不,我不可以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我都一把年紀了,再生孩子會被別人笑話的,大夫行行好吧,給我點藥。”
宋婆子到大夫說讓自已把孩子生下來,頭都搖成了撥浪鼓,這個孩子是堅決不可以生下來的。
她男人都說了,要是生下來的話,到時候他就把這個孩子給掐死,那還不如就直接被自已打死比較好。
這個孩子都不是宋老頭的種,他又怎麼會留著?
平白讓這個孩子夾在他們中間,讓她難做人。
大夫瞧她執意如此,把醜話說在前面。
“你生了幾個孩子自已也明白,打孩子是有風險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大人也跟著沒了。
所以要是有什麼損失的話,可以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然的話這樣你就別要了。”
宋婆子咬咬牙,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利害關係,只是孩子真的不能要不是宋家的。
大夫搖頭嘆息,把藥給了宋婆子又收了錢,才作罷。
這年頭養不起孩子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在他那裡拿藥打胎的人也很多。
大夫有時候覺得自已是在作孽,有時候覺得這是在幫助別人,他神情有些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自已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