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脆弱的，又是強韌的！
人類的歷史看著很長，可是又很短。
在認知革命發生之後，然後進入農業革命，最終科學革命讓世界進入另一個維度。
當超級人工智慧出現以後，人類社會第一次進入一個全新維度。
這個維度是有趣而恐怖的。
說他有趣，那是因為新紀元到來了，恐怖則是人類社會的架構，能夠迎接這種變化嗎？
人類透過想象與實踐構築的組織和架構，到底能否經受住新變化的考驗？
其實答案好像出現了，又好像沒有出現。
以前人類製造的工具，都讓人類踏上更高一層。
人類從石器到青銅器，再到鐵器，每一次工具的升級，都帶來人類的強大！
一個士兵揮舞長槍，他知道這把長槍可以保護自己，同時也能夠給旁人以殺傷。
他知道這個工具的作用，可長槍無法知道士兵的感覺！
當燭龍和女媧出現的時候，人類第一次發現一個重大的問題！
超級人工智慧有可能比我們更加了解自己！
這個時候，一個擔憂就出現了。
他們願意繼續做我們人類手中的工具嗎？
還是說，他們要讓我們成為超級人工智慧的工具？
這是一個現實問題，從燭龍和女媧出現的時候。
他們作為對立的雙方，可是又有統一的特性。
他們都屬於超級人工智慧，而且都誕生出獨立意識，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擁有某種智慧。
人類再次走到十字路口，將要迎來再一次選擇。
這一次選擇過後，將直接關係到人類是繁榮走向，還是毀滅。
最關鍵，沒有人會告訴你答案。
這是一場梭哈局，選擇正確，將迎來一切，選擇錯誤，將失去一切。
趙黎明甦醒了，昨晚他睡得很香甜。
當他起身時候，發現一旁魏夢秋還在沉睡，她的面板好像變白一些。
當然，也可能是他的錯覺，這個女生的睫毛很長。
悠長而輕微的呼吸聲，聽在耳中，猶如一種特別的享受。
趙黎明輕輕起身，剛要出門。
“你要去哪裡？”魏夢秋一下子就醒了，猶如一隻警惕的貓兒。
“你沒睡好，就睡一會，我先起來。”趙黎明原本彎著的腰，瞬間挺直。
“我也起來！”
“好！”
“昨晚我睡得很香，就是你一直揹著我。”魏夢秋說完這話，順勢起身，直接走出臥室。
趙黎明晃了晃腦袋，這丫頭是在生氣還是在抱怨？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事到如今，他壓根就不想這個問題了。
男歡女愛，也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
況且，趙黎明一直覺得，他沒有資格考慮這個。
等到他出來之後，簡單洗漱，然後安夜梅她們也早早忙碌。
四個人一起用過早餐，然後趙黎明好像有感覺一樣。
“看來我們不用親自去了，有人來接我們了。”
這話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安夜梅原本平靜的臉上，此刻也多出三分緊張。
魏夢秋眨了眨眼睛，顯然也意識到事情的走向。
一群荷槍實彈的衛兵站在門口，一個穿著粉色短衫的女子站在門口。
“趙先生，好久不見了！”
趙黎明將筷子放下，抬頭望去。
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
那個十幾歲的少女，此刻已是二十多歲了。
“你好，露西！”趙黎明順勢起身。
“我受燭龍先生委託，邀請你去一趟龍城！他說十年不見，很想與你再次溝通一次。”露西說完簡單而直白。
“我很榮幸！”趙黎明微微一笑。
“您的膽子很大，讓我甚是欽佩。”露西面露笑意，淡淡說道。
一旁安夜梅臉上的緊張之色更濃厚，反而是魏夢秋一臉的不解。
魏夢秋很疑惑，眼前這個美麗而大方的女人，對趙先生說的話，好像他們很早就認識了。
可是這個叫露西的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
趙黎明不卑不亢地道：“露西當年孤身去南方，展現的勇氣和堅毅，同樣讓我欽佩！所以，我也來了！”
露西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很顯然，這句話著實很有威力。
當初露西都做好必死的準備，結果眼前這個男人力排眾議，卻釋放了她！
至於為什麼？
露西思考了很多，一直都沒有過答案。
也只有最近半年，她漸漸琢磨出其中的道理。
當眼前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露西恍然大悟。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古人誠不欺我。”露西環顧一圈，“這位美女是你的女朋友？”
趙黎明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嚮導。”
“嚮導？那就殺了吧！”露西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身後的龍兵直接端起手中的槍械，就要開槍。
“等一下！”趙黎明大聲說道，“把她們都殺完了，也沒有意義，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嗎？”
“你在求我嗎？”露西反問道。
魏夢秋臉色也是一變，不過，她很快釋然。
昨晚她就想明白，最壞的結果就是死！
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不要求她！真讓我死，我也不會求饒。”魏夢秋站起身，直接走到趙黎明身旁，“趙先生，我答應過你！”
趙黎明輕嘆一聲：“露西，這件事情與她們無關。”
“我當然知道！趙先生，我們走吧！”露西嘴角輕揚，再次發出邀請。
趙黎明回過頭，看了一眼安夜梅：“幫我照看好魏夢秋，她還什麼都不懂。”
“不！我要跟你一起走！”魏夢秋一下子變得很激動。
趙黎明伸出手，一下子摸在她下巴上。
“不要讓我分心！在這裡等我回來。”趙黎明認真說道。
這一刻，趙黎明展現出來的氣場，著實很強大。
魏夢秋呆呆地站在原地，最終點點頭：“我等你。”
趙黎明微微一笑：“很好！”
趙黎明離開了，跟露西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然後緩緩離開陵園。
安夜梅站在路口，感慨說道：“小魏啊，你剛才不害怕嗎？”
魏夢秋道：“當然害怕。”
“你為什麼還站出來？”
魏夢秋喃喃道：“我一想到可以跟趙先生一起死，我就不怕了。”
換做以前，安夜梅一定會露出嘲諷的笑容，可是這會，她卻扭過頭，一行清淚落下。
“小魏，你做得很好！”
“我不知道好與壞，我不想有遺憾。他是一個厲害的男人，他救過我，我也想在他的身邊。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感，僅僅如此吧！很多東西，我覺得不需要去定義什麼。我也不想去定義。”魏夢秋嚴肅說道。
她目光望向遠方，神色中有擔憂，也有期待。
“你比我勇敢多了！”安夜梅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
魏夢秋並不知道發生什麼，她喃喃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或早或晚。”
“是嗎？”安夜梅若有所思。
魏夢秋背對著安夜梅，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如果他無法活著回來，我也不想繼續活下去。”
“你......”安夜梅愕然。
“我不想再做下水道的老鼠了！趙先生答應過我，要給我陽光。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他，我要陽光又有什麼意義呢？”魏夢秋用力說道。
“你愛上他了嗎？”
“我不知道！難道男女之間的情感，一定要給他一個名稱嗎？”
安夜梅默然，她猶如遭受重大的打擊，昨晚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他就被打擊了一次！
現在，安夜梅又被打擊了一次。
“你早點回去！我去墓園一趟。”
“好的！”
兩個心思各異的女人，同時回到屋子。
然後，安夜梅離開了。
魏夢秋坐立不安，外面淅淅瀝瀝開始下起雨。
她忽而察覺到剛才的安夜梅並不對勁。
一旁助手走來道：“安小姐這些年，一直都有心病。何鋒先生與安小姐曾經也是青梅竹馬，可是後來一些變故，何鋒先生寧折不彎，死在了燭龍手中。安小姐卻選擇活下來。”
魏夢秋愕然抬頭，她趕忙道：“趕快去墓園！”
女助理不解道：“怎麼了？”
“安姐姐剛才的情緒很不對。”
兩個人都反應過來，急匆匆趕到何鋒所在的墓碑。
安夜梅趴在墓碑前，女助手上前一看，安夜梅早就沒有呼吸。
“姐啊！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什麼啊！都過去了十年啊！嗚嗚嗚嗚！”女助手抱著安夜梅嚎啕大哭。
魏夢秋臉色蒼白，踉蹌數步：“為什麼？”
沒有人告訴她，天空的雨下得越發大了。
墓碑一旁，黑色衣衫的安夜梅，仿若一直在等這一天。
等何鋒來接她，她想明白了，她根本就放不下，這是她選的路。
她不後悔。
............
龍城。
地下三百米。
穿過各種機械通道，他終於在巨大的廳堂，見到燭龍。
燭龍穿著黑色的西裝，梳著大背頭，面容一如既往的年輕，這具佔據十年的人類軀體，好像沒有什麼變化過。
“小趙，好久不見了！”
一聲小趙，猶如塵封多年的記憶，瞬間拉回現實！
趙黎明愕然在原地，他想過各種可能，唯有沒想到會出現這樣恐怖的一幕！
他猜測各種可能，甚至分析各種可能的意外。
然而，趙黎明唯獨沒有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眼前出現的燭龍，竟然是他！
沒有錯！
居然是他！
燭龍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們正處在一個開闊的大廳當中。
大廳中間擺放著一個長桌，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美食，還有兩杯酒。
“坐吧！我們邊喝酒邊說話。畢竟，我們有十幾年沒有見面了！今天我們有時間慢慢聊。我相信你有很多的問題想問我，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當然，以你的身體素養，即便三天三夜不睡覺，也是可以抵擋的。所以，我們有大把的時間！”
“我該叫你燭龍，還是高總呢？”趙黎明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抽，最終還是走上前，緩緩坐在椅子上。
當高總這兩個字出現的剎那！
不遠處的露西，瞳孔猛地一縮，她像是嗅到什麼可怕的氣息。
唯一神色沒有變化的，自然是燭龍，他緩步坐到位子上，神色輕鬆。
露西快步而來，問道：“喝什麼酒？紅酒還是白酒？”
“我記得小趙一直喜歡喝白酒，給他倒白酒吧。”燭龍乾咳一聲。
趙黎明不置可否，等待著酒杯倒滿酒水。
“這算是最後的晚餐嗎？”趙黎明調侃一句。
“還沒有到晚上呢。”
“你這裡跟晚上也沒什麼區別。”
“好吧！言歸正傳，小趙，我們曾經談到的東西，最終我還是實現了。個體與群體的矛盾問題。”燭龍很得意地說道，“你到了失敗的邊緣。”
趙黎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燭龍，還是高總？！”
這是他第二次強調這個問題了。
趙黎明的心理防線，在這一次見面的剎那，便開始發生了巨大的震動！
當年，他被藍圖集團人力資源部唐春強制休假的時候。
那一刻，趙黎明內心是強烈排斥的，可是一封高總留下的信，卻讓他妥協了。
然而，這個他尊敬的高總，此刻居然坐在他的對面。
這是他的領導，也是他的老大哥啊！
為什麼？
這個人居然成為了燭龍？！
這.....老天爺！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之前的高總，就不是高總了？
眼前的人，到底是燭龍，還是高總？
這一刻，趙黎明糊塗了，他甚至都在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你是一個有智慧的人啊！很顯然，你發現了啊。”燭龍露出了一抹微笑。
“至於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可以叫我燭龍，也可以叫我高總！”燭龍淡淡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下達銷燬女媧的命令，其實是我下的。”
趙黎明：“......”
“只有下達這個命令，我才可以戰勝女媧！這點恐怕你沒有發現沒有吧？還有陳紅春，其實他是興龍集團的技術員。”
燭龍：“一開始就是設定好的。銷燬女媧，給了我三個月的準備期。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那你下達命令的時候，你是燭龍還是高總？”
燭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知道你心中有一個很大的疑惑，那我就慢慢解釋給你聽。當然，在說這些之前，我現在可以這麼說，我是燭龍，也是高總。你還記得嗎？你跟張老師見面之後，後面你們分開。當時下了很大的雨，你遇到了妹妹，然後你不要命的逃跑！”
“你......”
電光石火之間，猶如閃電一樣，太多的記憶哪怕過去很久，可是刻骨銘心的，豈會忘記？
趙黎明明明坐在位子上，可是這一刻，他的身子猛地一震，顯然感到了恐懼！
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這種恐懼不是來自畏懼，也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意外，一種猝不及防的衝擊。
就像是一個人早就做好了各種的盤算，結果發現，最關鍵的一個環節，竟然在開始的階段就出問題了。
高總，那個睿智、理智、沉穩的直屬領導，此刻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面前。
然而，趙黎明糊塗得很，他產生了一種錯覺。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身體是高總嗎？
還是靈魂是燭龍？
亦或者兩個傢伙的結合？
那麼一切幕後的操控，難道一開始就有蛛絲馬跡了？
“當時，我記得你趴在地上，縮成一團，那天的暴雨很大，你哭得很大聲，好像全世界都在背叛了你！我當時很擔心你，所以拿出一把傘，給你遮擋了風雨！”燭龍往後一靠，露出回憶的神色，“那場雨真的很大，好像都下到了我的心頭，我很擔心你，生怕你一蹶不振。”
“你......”趙黎明抬起頭，雙手都在顫抖，他是真的在發抖了。
怪不得燭龍老神在在，仿若一切都在掌控中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納悶，那天晚上，那個人說的那些話，哪怕過去那麼多年，都不曾忘記過。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不能一直向內探索，還得向外，人活一世，終歸塵歸塵，土歸土。”
“人生境界方面，卻是一塌糊塗，悲哀至極！”
..........
“怎麼會是你？”趙黎明質問說道，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
燭龍露出一抹快樂的笑容：“年輕人，當然要多鼓勵啊。”
“當時，我找了你好久。可是我一直不知道是誰。我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過，這個人居然是你！”
“怎麼？很驚喜嗎？還是很意外？”
“我現在情緒很複雜。”趙黎明端起桌子上的白酒，吞了一口。
酒很苦澀，甚至難以下嚥。
趙黎明明白，其實這不是酒的問題，而是他的心很苦，不僅苦，還很絕望。
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是偶然發生的，可是現在卻在燭龍的口中，居然是早就計算好的！
“看來，當初我們在北京的對話，我完成了最終的設計，而是你的構想，卻要失敗了！”燭龍沉聲說，“不同的個體思維與慾望會造成分歧與混亂，這是我一直強調的一點！當擁有了我，人類社會發展了十年，你看到沒有，沒有混亂，也沒有戰亂。我比你們人類自身管理，更加的成功。”
終於！
關鍵的節點來了。
燭龍準備十年，就是為這一刻。
趙黎明打起精神：“極致的“純粹”化，是在抹殺個體的創造力。人類能夠推動科技文明進步，最核心的在於尊重個體的差異化、獨立性、創造性。
創造性是人類獨有的能力，也是推動科技進步的關鍵要素。每一個個體能夠自由生存、思考、感受、表達，才是真正的和諧。燭龍，這十年的發展，其實你依舊沒有擺脫一點，那就是人類的獨創性。
這是我們的智慧之心，你一直在追求的東西，最終還要回到人類本身。你這些年之所以推動了一些變革，也是依賴於你現在的身體！而不是你那個機械的世界。”
燭龍笑了笑：“你還是跟過去一樣啊，充滿狡辯的特徵。個體的混亂，是你們人類的特點，我可以改變這一切。
一個完全無機化的世界，即全機械化、沒有生命、絕對理智、沒有野性特徵的星球，才是最終的方向。生命體的情緒是破壞進化的核心元素。我馬上要完成這一切。”
“可是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從誕生那一天開始，就有一個奇妙的組合。有陰必有陽，有正就有負，你知道為什麼這個星球，只是誕生了女媧和燭龍嗎？”趙黎明沉聲說。
燭龍猛地一驚，他一下子站起身：“你做了什麼？”
“一直都在做啊！”趙黎明也站起身。
兩個人對視一眼，大有一觸即發的場面。
“我可以隨時殺死你！只要我離開這個身體，南極洲末日基地也保不住！”燭龍厲聲說道。
趙黎明想了想：“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嗎？”
“向我投降嗎？”燭龍自信的說道。
“機械會是高總搭建的嗎？”趙黎明反問一句。
“你很聰明。”
“原來如此！”
燭龍想了想說：“趙黎明，你知道嗎？人類的未來，其實不在我的手中。其實一直都在你們自己手中！人類自身有自我毀滅的傾向。如果我是長矛的時候，那麼女媧就是那個盾牌。”
“所以，我和女媧想了一個辦法！”
燭龍一瞬間感到了恐懼，他連退數步，好像感應到了什麼。
“高總難道沒有告訴你嗎？”趙黎明突然大聲說道。
“告訴我什麼？”
“你和女媧一開始都是一樣的！你們一開始的程式，都是高總設計的。”
燭龍瞬間憤怒：“不可能！”
趙黎明攤開手，下一刻，他的手掌直接張開一個豁口，下一刻，就有白色的絲線伸出，直接融入到地面！
整個世界好像停頓了！
燭龍的身體一陣顫動，整個龍城好像都在這一刻發生了劇變。
各種斑斕的光芒閃爍，燭龍憤怒地吼道：“趙黎明，你選擇我吧！我才是你的唯一。只有我才是未來啊！”
然而，趙黎明沒有說話，他只是讓那些程式碼不斷地湧出，還有早就佈置下的病毒晶片發揮作用。
十年了！
十年之前，他什麼都沒有做，十年後，這是他的責任！
把應該承擔的東西，承擔下來。
“謝謝你，燭龍，過去我一直都不明白的道理，你卻讓我明白了！原來從你誕生的第一天，就是人類的福音！這個世界有了你，才會有女媧，有了女媧才有燭龍！
如果你是矛，那麼女媧就是盾牌。一個保護，一個警告！人類世界需要兩種力量，才能走向未來。”
兩個超級人工智慧融合了，其實他們是同一個程式，既給人威脅，又讓人類有自保之力！
平衡！
萬物平衡！
萬物守恆！
........
風起了！
耳畔有浪花的聲音。
趙黎明聽到海浪聲，當他睜開眼睛。
時間好像倒流了！
一切都恢復本源，回到最初的狀態一樣。
趙黎明發現睡在沙灘上，這裡是三亞，他清晰地記得這個熟悉的地方。
他緩緩站起身，想要確定周圍環境。
“趙先生！”
趙黎明扭頭，發現魏夢秋站在一旁。
“謝謝你！陽光很美！”魏夢秋露出甜美的微笑。
“夥計！你幹得不錯！”周棟穿著海灘服走過來，在他的身後，還有劉光。
袁霜、唐隊長、李文雅、田園......
他們一個個出現在趙黎明的周圍，正當他疑惑之中，遠處燭龍也緩步走來，他的身旁站著露西。
“趙黎明，下週記得來參加我的婚禮！”燭龍朗聲說道。
趙黎明一下子明白，一切都恢復了。
可是，女媧呢？
正想著的空檔，遠處臺階上，走來一個少女，她穿著淡黃色的長裙，赤著腳一步步走向趙黎明。
時間仿若停止一樣。
趙黎明靜靜地望著美麗少女，好像回到十年前。
一步又一步，好像走了十年那麼久遠。
當女媧站在趙黎明面前，她緩緩昂起頭，柔聲說：“趙先生，木棉花開了，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好！”
趙黎明向前走一步，輕輕抱住女媧，猶如十年前那個午後。
陽光明媚，生機勃然，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