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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怎麼色氣十足的

張凌赫過於高大,整個人又森冷如冰山雪崩,許多強被他問得後退半步,腿一軟,又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我……”他結結巴巴,強大的氣勢壓得他無法透氣,只好硬著頭皮把話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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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看不上這種女人呢……”

聲調越來越微弱,最後消失在張凌赫凍死人的視線中。

他忍不住嗚咽一聲,像一條即將被猛獅利齒咬斷喉嚨的狗。

張凌赫冷冷地笑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預兆。

果然,原本氣質清冷、高貴得體的青年,突然表情急速惡化,俊眉的眉目愈發凌厲起來。

他一把揪住許多強的衣領,竟單手將人狠狠摜在地上。

許多強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就嗚啊地吐了一口血。

在場眾人無不驚駭,被宛如修羅的張凌赫嚇得動彈不得。

“輪得到你看嗎?”張凌赫說。

他嘴角噙著一抹殘酷的微笑,看著在自己腳下奄奄一息,痛得打滾卻不敢嚎一聲的男子,彷彿在看一條醜陋的蟲子。

“自己的臉,還是自己珍惜著點比較好。那麼喜歡給別人,給多了,就沒有了。”

張凌赫說。

他踩在許多強臉上,厚厚的鞋底無情碾壓皮肉,如同在碾壓蟲子。

鮮血很快流下來。

張太太心理比較脆弱,驚恐地喊出聲:

“他的臉要爛了!”

張凌赫表情淡淡:“不要臉的人是這樣了,你也想試試?”

張太太頓時感到背後一涼,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後腦勺。

她終於知道,自己惹得這尊閻王發了多大火。

只是,她不明白,她為張京京謀劃婚事,為什麼最生氣的竟是張凌赫?

其實徐倞也很不明白。

這些日子以來,對於張凌赫的脾氣,她有所領教。

可她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兇暴到這個地步。

而且,是因為她?

張凌赫給所有人留下謎團,自己卻甩手走了。

留下痛得昏迷過去的許多強,以及被扣光一年分紅、氣得差點也跟著暈過去的張太太。

張家別墅再次亂成一鍋粥。

徐倞心力交瘁,撒手不管,溜回自己房間。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啊。她感慨。

管它呢,先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嘟嘟嘟!

電話突然響起。

閻王爺的聲音隔空聽著也是冷冰冰的:

“給你五分鐘,到我這兒來。”

徐倞猶豫了,這大晚上的,他說這話,怎麼聽著味兒不對?

她在腦海裡,把對張凌赫有限的記憶倒騰來倒騰去,也沒看出什麼可疑。

這人甚至連一點點緋聞都無,不像是會半夜給人發房卡的人。

理智告訴她不要去,但是錢包挾持她的大腿,為了1個億,為了每月五百萬,她不由自主地就走到小樓。

一個滿臉慈愛的老管家站在門口迎接她,對她略略彎腰。

“二小姐,先生在樓上等您。”

頓了頓,他突然露出欣慰的笑容,臉上的慈愛更盛:

“這還是先生第一次邀人來呢,我太高興了!”

那你高興得太早了。徐倞嘀咕。

你是沒看到他今天踩人的樣子,說不定等會兒我們打起來,老爺爺你還得幫忙叫救護車呢。

她深呼吸,以英勇就義的決心朝樓上走去。

房門一推開,一雙結實修長的光裸大腿映入眼簾,鬆垮垮的浴衣下,大片雪白胸膛亮瞎眼睛。

徐倞砰地把門拉上。

這是什麼不得了的潘多拉之門!好邪惡的畫面,要長針眼!

她拍拍胸脯,心有餘悸地想。

自己一定出現幻覺了,張凌赫這個老古板,怎麼會色氣十足地坐在沙發上,瞪著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在搞什麼鬼?還不進來!”

門唰地又被拉開,半裸的男子重新出現在她面前,一臉不悅地吼道。

徐倞:……還真不是幻覺!

張凌赫說完,就氣哼哼地轉身走回去。

她頭重腳輕地跟上,感覺腦瓜子特別疼。

誰料他又一個猛回頭:

“把門關上!”

……把門關上?徐倞頭皮發麻。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關門?

我跟他能有什麼必須要關門才能做的事?

不!不可以!

她心中的小人在瘋狂呼喊,腳如千斤沉重抬不起來。

張凌赫見狀,不耐煩地自己回身過去關上。

經過她身邊時,一股似有若無的木蘭香瀰漫開來。

這……這還整上香水了?

徐倞汗毛倒豎。

她訝然看著張凌赫又坐回沙發上隨著兩條長腿的抬起交疊,精悍有力的大腿,又肆無忌憚地從浴衣下露出來,宛如出浴後慵懶饜足的男模。

他對自己有意無意散發的強烈荷爾蒙渾然不知,只是酷酷地抱起手臂,抿緊薄唇盯著她。

“來吧。”

“來、來啥?”

徐倞目眥欲裂,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潛規則嗎!

臣妾做不到!

給10個億也做不到!

她連怎麼把拿到的錢摔回他臉上,然後發表慷慨激昂的反職場性騷擾宣言,最後摔門而出,都想好了。

張董事長卻皺著眉頭,滿臉不開心地開口:

“彙報工作啊,還等什麼呢!”

“……好。”徐倞擦了把汗。

張凌赫突然想到什麼,眉頭舒展開:

“你以為我叫你來幹什麼?”

徐倞恨不得一鍵刪除剛才的所思所想:

“沒、沒什麼,肯定是為了公司發展徹夜長談公司啊!”

平日裡對笑容頗為吝嗇的神顏,此刻卻微微翹起嘴角:

“哦……我本想簡單聊一聊,原來你是想同我徹夜?”

“……不敢打擾董事長休息,我速戰速決,馬上走人。”徐倞低眉順眼。

殊不知“董事長”三個字又成功把人惹火。

她就只把自己當上司嗎!

張凌赫眼裡燃起怒火。

徐倞沒察覺他敏感脆弱的小心思,自顧自巴巴地彙報起來。

然而,她說得越多,張董事長的臉越黑。

到最後,他幾乎可以說是從頭到腳都在訴說著“老子很不爽”,連頭髮絲都在散發怨氣。

“你就只會說這些?”他冷不防地打斷她。

徐倞愣住,不說這些說什麼?

哎呀,這哥們的臉色什麼時候變那麼差了,是對她的工作成果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