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倞皺眉:“你幹嘛……”
姜時深卻突然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精悍緊窄的腰上!
徐倞:!!!
“用心感受!”姜時深一本正經:“感受我是如何用腰發力的!”
隔著那層薄薄的肌肉,徐倞覺得手都要被燙傷了。
拳師們豔羨的聲音卻還此起彼伏:
“真好吶!那可是拳王的絕世好腰啊!”
“看那刀刻般的腹肌,看那弧度美好的臀肌,看那強壯的大腿……
“我也想被拳王按腰減肥,我從今天開始吃成個大胖子,還來得及嗎?”
這個拳館,還有沒有一個正常男人啊!
徐倞心累。
她使勁抽手,沒抽動。
窄腰翹臀的拳王露出迷人笑容:
“想不想擁有?”
嚯,這問題問得精髓啊。
到底是擁有他的身材,還是擁有他的身體?
幹什麼都不忘撩妹,騷男人!
徐倞不禁在心中暗罵。
這樣想著,徐倞也不抽手了,而是反向握住他的腰,用力一掐——
“嗷!”
當代拳王一聲慘叫,鬆開手一蹦三尺。
多情貴公子的風度徹底維持不住了,姜時深低頭一看,腰上五個深深的掐痕,有些地方都掐出血痕。
徐倞冷笑:
“姜教練,你看我這發力,是不是學到位了?該繼續下一輪練習了吧?”
本在圍觀的拳師們,突然投入練功,眼觀鼻鼻觀心開始哼哼哈嘿,你打我我打你。
問就是在忙,什麼都沒看到。
姜時深臉都黑了。
“練,當然練!”
懟人一時爽,練拳全遭殃。
拳王的心眼小起來,誰也頂不住。
一天的練習下來,徐倞兩條腿像有千斤重,大腿不停打顫,兩條手臂痠軟得像麵條。
是兩個拳師一左一右把她架起,扶起來的。
她:要不……還是扣工資吧……
姜時深本被她的針鋒相對弄得有點不開心,但一通訓練之後,興趣又回來了。
“你雖然胖,但是身手很靈活啊?以前練過?”他隨口說。
徐倞心中警鈴大作。
當然是練過,還是跟你學的啊,靚仔!
“沒有沒有,沒練過沒練過……”她假笑。
“是嗎?”姜時深陷入沉思:“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哈哈,哈哈!”她按著自己的大腿,一瘸一拐往外走:“可能,胖子減肥總是相似的吧……”
快逃!
再不走,難保不會露馬腳。
徐倞龜速逃離拳館,千辛萬苦爬上自家的車,然後打個響指:
“司機,開車!”
“你叫誰司機?”前排傳來陰惻惻的的聲音。
徐倞傻眼:“張……哥?”
張凌赫表情危險:“有事赫哥哥,無事叫張哥?”
徐倞想起自己可能要被扣的工資,覺得還是先討好張凌赫,說不定還有轉機。
於是她乖乖地賠笑:
“哥,你回來啦?”
張·毒舌男·凌赫還在嗖嗖放箭:
“我不回來,怎麼能知道你上班時間在跟男人肉搏呢?”
徐倞大驚失色:
“什麼肉搏,那是打拳!”
說得她在幹少兒不宜的事似的!
然而張凌赫冷笑了兩聲。
“哦,怎麼,打工滿足不了你了嗎,要去打拳?”
……不是,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徐倞無語問蒼天。
張凌赫是出國,又不是出生,怎麼回回從國外回來,都跟重新投胎似的性格大變?
他為啥對張京京話裡帶刺,似乎,還有一股子醋味?
她Q彈肥美的臉上真實展現自己的疑惑。
其實,張凌赫自己也很迷茫,甚至有些煩惱。
他就不明白,自己火燒火燎逃出國後,怎麼天天想著這個肥肥?
這種感覺何其熟悉,跟他當年出國思念徐倞,日夜難寐一樣。
徐倞?張京京?
張凌赫滿頭黑線,立即瘋狂搖頭。
這兩人怎麼能相提並論!
張京京是什麼人,只會藏在陰溝裡,唯唯諾諾的小胖子。
跟徐倞那種明麗爽快,像太陽般溫暖而充滿力量的人,怎麼比!
張凌赫的表情變來變去,一直在觀察後視鏡的徐倞,心情也跟著上上下下。
這個便宜大哥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如果自己現在告訴他,減肥是不可能減肥的,他會同意免扣工資嗎?
不料,張凌赫也在暗中觀察她。
看到她久別重逢卻一臉為難,他感覺更不爽了,低喝。
“還愣著幹什麼?真把我當司機了?到前面來!”
徐倞只好艱難地下車,又爬上副駕駛。
唉,還是老老實實被姜時深虐吧。
她悲涼地想。
張凌赫看她不情不願地坐到自己旁邊,心裡也開心不起來。明明來之前想著或許應該對她好點,但一張嘴,不知為什麼又是吐槽:
“就你這樣還打拳?超大號活靶子,小心被人打壞了。”
“壞就壞唄。”徐倞蔫蔫的說。
看她這副灰心喪志的樣子,張凌赫又有點不得勁。
“怎麼?”他一邊發動車,一邊裝作不經意地瞟了旁邊一眼。
“被人欺負了?你說你,長得像個麵糰,性子也像個麵糰,誰欺負你,你都受著?”
徐倞懶得搭理他,把頭轉向窗外。
這落在張凌赫眼裡,就成了另一種解讀。
“真有人欺負你?”他勃然大怒,拍了一下方向盤:“是誰?誰敢欺負張家人?難道你沒跟人說,你是我妹妹?”
跟人家這麼說,我才會被打死好嗎。
徐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就憑他這,他應該在外面得罪不少人吧。要不是她低調,估計早被他的仇家套麻袋了。
張凌赫被她看得心虛:
“到底怎麼回事?”
徐倞有氣無力:“沒事,累了而已。我就不該來減肥,被操得太狠了……”
“操、操什麼?”
張凌赫雙目圓瞪,彷彿下一秒就能拔刀。
徐倞:“……操練。”
張凌赫很明顯地鬆了口氣,面色微紅:
“女孩子家,在哪裡學的什麼粗鄙的話!你這還有張家小姐的樣子嗎!”
徐倞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張凌赫臉紅脖子粗:
“看什麼看!”
徐倞:“我看你也年近三十,還在國外過了那麼多年,怎麼一副純情處男的樣子呢?”
“處……處什麼!”
張凌赫徹底失控,破音怒吼:
“你到底在國內都學了些什麼啊!我看不管你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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