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
“嘖…嘖嘖…嘖嘖嘖!”
躺在床上的江百川口中嘖嘖不已。
居然重生成了捕快,前一世拼死拼活都混不著的公務人員,這一世起點居然如此之高。
捕快誒!穿制服,帶腰刀,八字步,怎一個帥字了得。
不過剛接收完記憶的江百川,一個勁的驚奇。
不一樣,跟想的不一樣。
同名同姓,沒毛病!
可是,記憶中捕快屬於“賤業”,只比強盜、伶人、娼妓等稍微好一些。
後代不得參加科舉考試,雖是如此,可原主他爹卻還是花光積蓄給其買了這麼一個職位,只因能披著官府那一身皮。
捕快雖然有些許權利,可世人見之皆如瘟神,避之不及!
都說捕快為百姓羈盜抓賊,可事實確是經常幹一些敲詐勒索,製造冤假錯案,任意拘捕等繩營狗苟之事。
“呸!真不是東西!”
江百川記憶中原主也沒少幹敲詐勒索之事,等等……居然還有調戲良家婦女?
於是江百川罵了不是自己的自己一句,不恥原主的行為,然後腦海中努力回想那一個曼妙身姿和那一巴掌的手感!
“怎麼會想不起面容呢?記憶也會打碼?”
他皺著眉頭頗有一副不想起那女子模樣誓不罷休的狀態,那種模糊的感覺讓人難受,不得勁。
好一會後,他放棄了,模糊就模糊吧!將就想想,再次見面自己一定能想起來的,那時再給道個歉。
腦海中回想著原主這十八年的人生,出身平凡,讀書不成,簡單識幾個字,身體偏瘦不是幹農活的料,幾乎就是大大的在臉上寫著“廢物”二字。
年幼喪母,老父親一手把他帶大,如此才花光積蓄給其買了捕快一職。
無錯書吧老父親想著死後這小子才能活下去,終於在幾月前老父親也去世,現在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
他重生的這個朝代叫大夏,不過卻不是記憶深處的那一個朝代,也不是其他任何一個朝代,雖然他不是歷史學生,可九年義務中沒有哪個朝代皇帝姓梁的,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至於前面的歷史,原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只知道大夏立國很多年了。
“瑪德,這小子真是廢物啊,成天只知道溜雞鬥狗,是一點正事也不幹啊!”江百川躺在床上再次罵了一句。
這次用力過猛,脖子火辣辣的痛。
他用手一碰。
“嘶!”
口中發出一陣痛呼。
面板好像破了。
他起身憑藉記憶點燃油燈,拿著油燈到銅鏡處。
這才發現脖子處一圈勒痕,面板都被磨破。
“怎麼回事?我是被人勒死的?”
原主沒有這一段記憶,看來是在睡夢中被賊人害了,這也是他魂穿的原因。
這是謀殺啊!他心中緊張不已,連忙吹滅油燈,萬一要是兇手還在附近就危險了。
他貓著來到門邊豎著耳朵聽了幾分鐘,見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心中稍定。
此時正是深夜,萬籟寂靜,犬不吠雞不鳴,靜的有些可怕。
他立馬回到床上躲在被子中,想來此時這屋裡應該是最安全的了吧!
一陣疲憊感襲來,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睡夢中他跟那個錢難掙屎難吃的世界道了個別,祝福了所有親人朋友。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值得留念的人,言外之意就是他沒有媳婦,沒有女朋友,沒有情人。
好似與如今孤家寡人無甚區別,一人在外與父母只是簡單的電話問好,工作中與同事也只是工作上的交流,下班後更是不願意出去接觸他人。
絕世宅男!
隨風去吧!我那孤獨的靈魂!
……
卯時,陽光熹微!
透過百葉窗照射在江百川臉上,他眯著眼睛盯著初升的太陽,隨即又環顧四周。
漏風的百葉窗,老舊的衣櫃,一張乾裂開的木桌,一面銅鏡置於其上,旁邊一掛著黑色制服和腰刀的衣架,抬頭就能望見的房梁和青瓦。
屋外傳來的話語聲。
“張家的,淘菜呢?”
“是嘞,李嬸兒這是要上街?”
“對,上街賣些雞蛋,換些吃食。”
“……”
沒錯,的確是穿越了。
“安吧!安吧!”
口中說完,起身穿起了制服,待穿戴整齊,他來到銅鏡前照了照。
“咦,不錯呀!”
清秀帥氣的臉龐,勻稱的身材,再加上制服的襯托,妥妥的帥哥。
隨即又抽出腰刀比劃著動作,越看越喜歡自己這模樣。
昨夜燈火昏暗不知道原主這麼帥氣,否則他可能一晚上興奮的睡不著覺,如此面容總不至於沒有女子喜歡了吧!
“這年頭不禁嫁娶,也就是說…我可以娶很多女子?”江百川想著。
不過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不不不,多了不好…太多了不好,左擁右抱上面再蓋一個……三個…三個就好了!”
待出門時已經是他在銅鏡面前站立半個時辰後。
出了房間就是一小院,標準農家小院,三間瓦房,一間他住,一間他死去的老爹住,還有一間作為廚房。
院子中牆邊放置著些農具,正中一石桌,右邊有一很大棗樹,已經掛滿了果。
這就是他簡簡單單的家。
來到院門前,他再次整理了一下儀容,摸了摸脖子處的勒痕,隨後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喲,張嬸兒早呀!”
他露出帥氣的笑臉給對面打著招呼。
“嘩啦!”
一盆汙水倒在江百川腳邊,要不是他躲閃及時,準得潑他一身。
“張嬸,你這是…這是犯罪,衙門可是規定了不準隨處傾倒汙水,以免汙了清水河!如此這般我可是要拿了你。”
他提高了聲音說道,至於衙門有沒有規定他是不知道的,只是想要嚇唬一下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罷了。
“呦呦呦,這是哪來的白眼狼?要拿你張嬸,你拿呀!街上那酒樓挨著清水河,河上那油膜都快漂到隔壁縣了,怎不見你去拿了人家?虧我以前還時常接濟你們父子倆,現在翻臉不認人了?心肺被狗吃了不成?”
婦人嗓門賊大,在街坊鄰居都探頭出來檢視。
看著眼前每說一句話就要往他身前跨一步的張嬸,他在氣勢上已經輸了,再聽話語,他在理上也輸了,輸的測底,無顏面見父老。
清水河邊上那酒樓,確有往河裡傾倒的事情,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
可是別人打點的好,每月連他都有銀錢拿,是不可能找別人麻煩的。
望著近在眼前的那大臉盤子,叉腰抬頭的那模樣,還有那寬廣的胸懷,只得丟下一句“下次注意一些!”
隨即落荒而逃,後面還傳來張嬸那不斷的辱罵。
記憶中周圍鄰居都是良善人家,見其父親獨自撫養孩子不易,時常都會幫忙照顧幼小的江百川,有時也會送些吃食給他父子二人,自從他穿上了這身衣服,慢慢鄰里關係就變了。
“這捕快怕是不好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