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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凡界

六年後,凡界。

踏入凡界,最令人感到驚訝,也比較具特色的地勢特點是比比皆是的不算太高的山和丘陵與幾乎不存在的平原。如果站在山頂上向山腳望去,可以把山腳發生的一切事情盡收眼底。若是放眼遠眺,則可以看到一座又一座的均不太高的山頂,一直蔓延到天際,彷彿如宇宙般永無止境。

在一座又一座的山上,都生長著各種各樣的也不算太高的樹木,一些粗硬枝條彼此間相互交叉,成為了一些鳥類安家定身的樂園。山的朝陽一方樹木濃密一些,其生長的情況也比不朝陽的地方高壯一些,它們彼此間都在竭盡所能地競爭著土壤中的養料水分與陽光,都在訴說著自己的強大。一些競爭力不太強的樹木,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競爭對手越來越高大,自己越來越弱小,最後變成朽木,成為了一些動物玩耍的樂園……果然,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到哪裡都是殘酷的……

每當晴天時,山上會時不時地傳來一些鳥叫,它們偶爾之間的互相談話,使得這充滿生機的成片樹林多了許多誘人的地方。

而到了雨天,山上的樹木則會趁機貪婪地吸吮落在土壤中的珍貴的水分,它們也喜歡洗澡,每當雨水打落葉片,後者都會輕輕搖晃自己來感謝雨水清潔它們的身體。

雲銷雨霽,彩徹區明之時,山腳下都會有一些迷戀於雨後清新空氣之人從家中快步走出來,用心感受這大自然的饋贈。

沒錯,在這無窮無盡的大山之中,依然有人類居住。他們往往居住在山腳下,時不時地就要上山砍柴,採摘野果;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是凡界的人,不會擁有魂力或精神力;他們生來就是大自然的自由人,吃喝全由大自然提供,他們熱愛大自然,也感激大自然。

所謂魂力,是一個人為人處世,安身立命的基礎。一個人若想修行,魂力是必不可少的,在以後學習技能或生活之時,都需要有魂力作為支撐才可以更好地進行。以凡界的計算年限為準的話,在一個人五歲之時才可以初步感受到魂力的存在,而若想知道其天生的魂力到底有多少,則需要達到十歲。

沒錯,魂力的多少除了天生具有的之外,還可以透過後天修行來提升。只不過相比於天生,後天修行提升魂力的辦法則要困難得多。

而所謂精神力,需要一個人的修為到達精神境之後才可以擁有。一個人修為所能達到的境界,從一開始到最高階分別為煉氣境,通身境,飛行境,連魂境,精神境,涅槃境,王尊境,聖尊境,半步天神境以及天神境。其中在前期,飛行境與精神境是兩個重要門檻,也是最難跨越的障礙。但一旦跨過,一個人自身的能力就會有飛速提升。跨過飛行鏡時,就會有飛行能力;而跨過精神境時,就會可以用與魂力不同的精神力來提升自己。相鄰的兩個境界之間又有不同的“重數”——它表示了從低階境界到相鄰的高階境界之間需要經過多少重才可以最終到達。從煉氣境到精神境之中每相鄰的兩個境界之間其“重數”為八,而從精神境到聖尊境之間為五,從聖尊境到天神境之間為三。從精神境開始,每多一重,實力就會多出一半;而從聖尊境到天神境之間每多一重,實力會多出一倍。

在這裡,整個大世界分成了凡界,平界,下天界,中天界,上天界,妖界,仙界,魔界與神界。不同的界域從凡界開始到神界,所處的位置都是由下往上的。就是說,凡界位於所有界域的最下層,在它之上就是平界,平界之上就是下天界……以此類推。若想由下級界域跨越到上級界域,則需要在特定時間去往特定的傳送地點。而若想從上級界域跨越到下級界域,則就困難重重了,除非是滿足了什麼特定條件或有什麼特殊技能,否則對於強行跨越的人來說,會在跨越界域之時極大地損耗自己實力,若是嚴重的話,一次性下降幾個境界,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可能直接會失去生命,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在這個實力至上的大世界,沒有什麼人會冒險做這種事。

不同的界域也有其不同特點。對於凡界來說,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在這裡出生的人幾乎都沒有魂力,他們的壽命短暫,依靠比較原始的辦法來生活繁衍。這裡沒有所謂的國家與家族等概念,有的只有村莊……以及把不同村莊劃分到自己管轄範圍的山賊。

在凡界,山賊通常居住在山頂上。他們往往會利用山頂居高臨下的優勢來使自己佔據地利。而且位於山頂,處於山腳下的自己管控的村莊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盡收眼底。若是村莊中的人有什麼舉動,專門放哨的山賊就會立刻通知他們的首領,以便首領及時做出反應。每個村莊都有一條路可以通向管控他們的山賊那裡。當然,這條路的半路上會有若干個山賊佈置的關卡,在保證山賊的安全同時,也方便了山賊和村莊之間彼此傳遞資訊的途徑,加強了山賊對村莊的管控。

每一處山賊都有自己的山寨,那也是他們的大本營。山賊與山賊彼此之間也會互相合作競爭,但也會有進攻和防禦行為。每當那時,他們都會損失大量人員。因此大多數山賊都會強行從他們管控的村莊中把有力氣的男人帶回山寨,用武力強迫那些人幫他們幹活,在有戰爭時,讓他們衝鋒在前。甚至,拿他們的身體當擋箭牌……對於女人,長得好看的往往都逃脫不了被強行擄上山寨的命運,只有老婦人,可以逃脫這個命運……

山賊這樣,並不代表村莊中的人也是這副德行。正是因為山賊的剝削壓迫,村莊中的人才會更想要往大自然中去淨化心境,去在這種情況下找一些寄託。熱愛大自然的他們,無疑比那些山賊更令人敬佩……

在凡界的一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方,有著一處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擁有著無數奇珍異果的山脈,名曰白山;在白山山上,不出意外地有著一座山寨,名曰白寨;沒錯,山腳下也有一處村莊,名曰白莊。

這山脈中哪些是奇珍異果,凡界的人都不是很懂,包括白莊的人。他們沒有奇珍異果這個概念,有的只是如何享受大自然,如何多采摘些野果來填飽肚子。

白莊,一個只有幾百戶人家的小村莊,位於通往白寨的路的兩旁,那條路也是通往外部的唯一通道,是白寨與其他相鄰的山寨商量後打通的。這條路,也是白莊與鄰莊交流的主路。相比於其他村莊,白莊距白寨的距離要近一些。因為凡界氣候較溫和且山上樹木眾多,人們倒是沒有泥石流等自然災害發生的憂慮。村裡的人平常不是去自己找野果就是去鄰村的一個不算太大的作坊內工作來換取食物,亦或在中心區內經營著自己的攤鋪。生活很苦,但他們卻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