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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未鎖的房門

提前結束了不愉快的問話,水涵心情被渣哥弄得一團糟,案件調查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半途而廢的必要了。

除非是水涵想變相承認自己是兇手,他才會主動要求停止繼續調查。而且兇手的身份關係到他下一份技能,他也沒有理由放棄追查。

從渣哥的嘴裡,他們並未得出有用的資訊,對於案發當天的經過各個嫌疑人口徑出奇的一致,這裡面也包含著水涵提供的資訊。

倒是眾人對待姜書的態度卻不同,再接連拜訪了兩個人之後,水涵也知道他們間的友誼關係就是塑膠,脆弱的不堪一擊。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身份各異的人,能莫名地聚在一起合作,這個謎題讓水涵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麼,算了,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的。”

肖若蘭抱歉地搖搖頭,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會留下點東西,而且水涵也提前告訴過她,這個案件讓她獨立調查。

“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你也正好捋順思路,明天再繼續調查。況且別人肯定不想我們深夜拜訪,這個時間也不合適。”

水涵拖著疲憊的身體揮手告別,他心事事重重地返回自己的偵探事務所。

他由衷地感覺偵探這份職業不適合他,等到徹底查清關於姜書死亡的真相。他便準備放棄這個身份,改頭換面地前往黑區隱藏一段時間。

“嗯,好好休息吧!”肖若蘭簡單地叮囑了一句,她便靜靜地等待著暗中隱藏的安保人員現身,然後送她回家。

任誰被綁架多次也不會反對家裡人安排保鏢在身邊,肖若蘭的理念是隻要對方不主動影響她的生活,權當其不存在就好了。

時間飛快的流逝,水涵終於回到自己的偵探事務所,房門上到張貼著水電費等清單,他感覺這才是正常收取費用的流程。

“果然,這才是正常生活開啟的方式。”

水涵感慨著自己命運多舛,他第一次復生就倒黴地遇到了林東。或許一切並不是意外,而是異常事物調查局真的有某種手段能鎖定他。

第二次復生總算是順利渡過開局,以他的經驗來看,異常事物調查局還未發現他的復生,否則以對方的執法速度早就上門緝拿了。

“回家休息,事情還是留到明天吧!”

水涵拋掉亂七八糟的事情,愜意地吹起口哨準備開啟房門,等到鑰匙插入門鎖的那一刻,他的身體瞬間僵住,像是被人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房門竟然沒鎖!

最後離開的人是肖若蘭吧,這丫頭一定是忘記鎖門了,就這還是想做偵探的人呢,平日裡如此的馬虎大意。

水涵心裡不斷催眠自己相信這個觀點,他以前的記憶確實有時不靈光,但是復生後的記憶卻清晰無比。

肖若蘭最後有一個鎖門的動作,而且她是有偵探事務所的鑰匙,絕無可能忘記鎖門。

所以裡面有其他人,還是小偷趁機偷盜完贓物忘記鎖門了?

如果是小偷還好一些,水涵最害怕的就是查水錶的傢伙,見到林東可是堪比遇到天災一般。

“啊,我想起來了,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真是的,我這個記性啊!”

水涵高聲地說道,完全不像是低聲自語的模樣,反倒像是說給裡面的人。

至於為什麼不悄無聲息地溜走,房間內部有監視外界的攝像頭,以偵探事務所這種是非多的地方,監控是有必要存在的。

如果房間裡真的有人,奔著求財的目的聽見這句話便會趁著水涵離開的空隙,提前收拾離開。

如果奔著謀害的目的,對方絕無可能任由水涵離開,肯定會走出來制止。

“真是禍不單行,如果房間裡在沒有反應,我就真的離開此地了。”

水涵沒有慌不擇路地逃跑,無論是對方粗心大意到他家串門忘記鎖門,還是胸有成竹地相信水涵逃不出他們的魔掌。

在瞭解自己的能力是復生之後,水涵便對生死之間的小事看得很淡,大不了一拍兩散地重新換了一具身體。

完全不需要等待十八年的冷卻期,分分鐘鍾過後又是一條好漢!

唯一的顧慮是不能被人控制住,然後慢慢折磨致死,想到被活生生地電擊致死,那種酸爽的感覺死都不想嘗試第二次。

“咳咳,咳咳,進來吧,我沒有惡意,況且我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虛弱宛若病危的聲音從門裡傳來,如果不是偵探事務所周圍環境較為寂靜,水涵根本聽不清對方斷斷續續的話。

什麼情況?瀕死的人跑到偵探事務所,並且不請自來地進入到房屋內。

水涵也發現了一個值得吐槽的地方,好像是誰都有能力開啟他家的房門,門鎖就跟一個擺設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自詡為老朋友,應該是他們七人小團體裡的人物,另一個老朋友的聲音,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按照他們以前的約定,他們之間是不會涉足對方的地盤。唯一一次破例是相約在姜書家喝下午茶,卻發生了性質極其惡劣的密室殺人案。

水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也不能讓老朋友久等啊。他輕輕地拉開房門並開燈,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他瞳孔緊縮。

此刻,水涵終於明白了林東開門後,為什麼將他誤會成詭異了。其實林東驚恐的表情極有可能是表演,但是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如果不是見過這似曾相識的畫面,水涵可能會下意識地尖叫,並尋求旁人的幫助。

場面很血腥,偵探事務所的地板上血跡弄的到處都是,濃烈的血腥味讓人喘不過氣,順著血跡望去。

一個捂住腹部奄奄一息的人倒在沙發上,米黃色的沙發被血跡汙染的發黑,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鮮血順著沙發的扶手滴滴噠噠的滑落。

寂靜的環境裡,水涵對於血滴落地板的聲音聽的特別清晰,地面也因此暈開一灘血窪。

傷者的膚色透露出一種慘白,然而他的瞳孔卻是詭異的殷紅色,泛出淡紅色光暈,讓人產生一種想要收藏的慾望。

黑色的墨鏡掉落在地面,傷者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處理,用以掩蓋他眼睛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