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我的地盤,既然進來了,你們還想活著出去麼?”
陳凋的眼中一抹兇光爆射,說完手裡的一塊豬腳骨飛了出來,正中胡斌手裡的手槍,把胡斌的手槍擊落,然後,整個人一步跨出,便來到了胡斌的面前,大手從天而降,一巴掌呼在了胡斌的脖頸處。
速度太快了,胡斌根本都沒有反應的時間,整個人便慢慢地跪了下去,陳凋用腿一掃,像掃臭蟲一樣,把胡斌踢飛到了一邊。
再一腳,地上的手槍直直地飛進了一旁的一個下水孔中。
陳凋動作飛快,在地下室中幾個轉折,分別又把剩下的三個刑警腰間的手槍拔出來,丟了出去,人也都踢到了一邊,靠牆堆放了起來。
“好了,場地清理出來了,我知道你有些實力的,來吧,我們過兩招”,陳凋最後看向了呂難徳,用一根手指頭勾了勾。
地下室的燈光昏暗,還有些閃爍,陳凋站在屋子中間,兩米多的身高,壓迫感十足,和對方一比,呂難徳的身形就像個小孩,不過他還是從角落裡站了起來,來到了對方的身前。
“這裡不錯,殺了人也不會有人知道,估計你經常做這種事吧?”
“哈哈!沒錯,這裡就是個屠宰場,有不聽話的傢伙來,笑閻羅都是交給我來這裡處置的,好的地方留著煮了,骨頭內臟從那個下水孔一丟,用水一衝,乾乾淨淨,看,我的床像不像一個殺豬的案板!所以,大家一般都叫我屠夫。”
那張簡易的木頭架子床,剛剛胡斌還在上面躺著休息過,沒想到那上面都不知道死過多少人了,好在呂難徳一直是在角上的幾個紙箱子上半躺著的,沒去和胡斌爭那個床,要不然心裡得多膈應啊。
“這麼說,如果,我敗了,也會成為待宰的羔羊了?”
“是豬,我不吃羊肉的。”
“還真是黑社會啊,地下世界。”
“只有你想不到的,死吧”,說著,陳凋像一座鐵塔一般,撲向了呂難徳,兩隻大手向著呂難徳的脖子掐了過來。
陳凋的身材高大,可是速度並不慢,相反,和一般人比還要快了許多,至少比胡斌之流敏捷的多了,不過,那只是和一般人比,對上了呂難徳就不夠看了。
呂難徳知道對方力氣大,不敢和對方硬拼,採取了靈巧的戰術,一個下身,從陳凋的側面閃了過去,然後,腳一蹬地,身體向後急退。
果然,陳凋一抓不中,反手就掄起了大胳膊直擊呂難徳的後腦,好在呂難徳提前預判,躲了過去。
一個回合結束,陳凋很滿意呂難徳的表現,呂難徳透過對方揮舞手臂的風聲,也大致瞭解了陳凋的力量級別。
陳凋的力量並沒有恐怖到無法撼動,差不多和自已是一個級別的,比自已或許略強一些,於是,等到陳凋第二回合揮拳直擊過來後,呂難徳直接硬接了對方一拳。
“嘭”,拳掌相交,在空中響起了爆鳴,呂難徳是雙掌交疊接的對方這一拳,好在他做足了準備,要不然這一拳他必然要吃大虧了。
呂難徳接了一拳後,整個人向後急退,直到身體靠在了地下室的牆壁上,接著一個抖肩的動作,把對方的力道卸掉。
手臂有些發麻,不過並不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不錯,能接我一拳的整個江州也沒幾人,現在你算一個了”,陳凋有些興奮,他的武力值在大成幫,甚至在江州地界都很難找到對手,而他又是個好鬥的公雞,強者自然寂寞,能有呂難徳陪著自已痛痛快快地打一場,比讓他吃一頭牛都爽。
“呵呵,看你人高馬大的,力量也不過如此麼。”
“好,再接我一拳試試”,陳凋剛剛的一拳只使用了三成的力道,既然呂難德不滿意,那接下來的一拳他要使出全力了。
第三回合,又是一招直拳,只是,這次陳凋明顯有了蓄力的動作,整個人也跳了起來,身體繃得緊緊的,藉助身體的重量,這一拳估計能打死一頭牛,拳頭在空中帶著撕裂風聲,向著呂難徳的頭砸了下來。
金源典當行外,天色漸晚,街上的行人逐漸變的少起來,只在街角還剩下一家米粉攤,鍋裡的紅油湯水蒸騰著熱氣。
攤位旁三張小方桌,擺著馬紮凳,只有一位客人在吃著面。
正這時,大街上突然開過來了幾輛麵包車(一臺鱉殼王了個八,三臺韭菜阿爾法),車裡下來了幾十人,便把金源典當行的大門圍住了。
接著一輛新款笨死車停在了門前,仇龍披著衣服,帶著墨鏡從車裡走了出來。
有人上前敲門,報了名號,很快大門開啟,有人把仇龍迎了進去。
麵攤前的王傑也總算是鬆了口氣,一天了,胡斌那小子都沒一個回信,手機打不通,對講機也沒人回,王傑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上門去調查,金源典當行就是推說不知道,王傑真想拿起槍一路殺過去,把人找出來,可惜他是官,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能衝動。
官方解決不了的事,那就讓非官方來解決了,仇龍便是王傑透過關係求來的,可是費了他不少力和人情呢,不過,好在對方終於是來了。
江大成不給自已面子,總要給仇龍面子吧,就算不給仇龍面子,黑社會對黑社會,說話不需要遮遮掩掩,也能談個條件出來啊,不像現在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當然,此時王傑還不知道,呂難徳也參與了進來。而且,此時就在地下室中,和陳凋在戰鬥著呢。
“嘭~!!”陳凋的鐵拳打在了地下室的牆壁上,震得整個地下室隨之顫抖了幾下,這傢伙像個野獸一樣,不知疲倦,揮舞的鐵拳越來越快,越來越勢大力沉,呂難徳開始時硬接了幾記,震得手臂發麻,後面便不敢再接了,只能靠著身形的靈活和對方周旋。
鐵拳的範圍,呂難徳根本無法進入,所以,也便無法有效的反擊,整個局面變成了呂難徳拼命躲閃,陳凋追著他打,地下室裡的傢俱擺設早已經被陳凋的鐵拳轟成了齏粉。
打著打著,陳凋覺得不過癮了,開始用言語譏諷呂難徳,“你只會逃跑麼?膽小鬼,敢不敢和老子堂堂正正打一架?我保證給你留個全屍,哈哈!”
“FUCK,誰特麼跟你個瘋子拼命啊。”
“你被關在這裡,能逃到哪去?早晚還不是被我錘成肉餅的下場,到時候,我可能連一塊骨頭渣子都不會給你留下,你還是想想吧,是堂堂正正的去死,還是屈辱的多活那麼幾分鐘!”
“……”,呂難徳不再說話,認真對待,以儲存體力,他知道陳凋說的可能是對的,不打倒對方,自已今天的結局只有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