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別開槍,都是誤會……”,關鍵時刻,笑閻羅顛顛地從三樓下來了,當然,胡斌不可能真的開槍的,笑閻羅怕的是陳凋忍不住出手打警察。
“別開槍,我都清楚事情經過了,陳凋,你還不快讓開,別影響警察同志辦案。”
笑閻羅裝出一副配合的樣子來,轉頭又對著呂難徳說道:“你也知道我們企業是助殘先進單位的,這陳凋是個弱智,從小腦子就燒壞了,我可是為了兩位好,他殺人可都是不犯法的,兩位趕緊過去追人吧,我們公司絕對配合兩位。”
“外人,不能過”,那個叫陳凋的大塊頭甕聲甕氣地說著,不過,還是側了側身。
瞅準了檔口,呂難徳根本不和他們廢話,一個縱身從大塊頭身旁的護欄越過,便到了一樓,胡斌也沒理睬笑閻羅,有樣學樣也從護欄跳了下去,落地差點崴了腳,不過,還好,還能一瘸一拐地去給門外的同志開門。
金源典當行外圍蹲點的警員算上胡斌一共四人,其餘三人此時都被堵在了後面外,胡斌放人進來,指了指地下室方向,“快追,從這裡跑了。”
一眾人這才尾隨著呂難徳追了過來,地下室也有一扇門,不過,此時已經被呂難徳一腳踹開了,眼前是一個通道,沿著通道向前走了十幾米遠後,來到了一個開闊的房間。
這個房間明顯就是個偽裝的,放著亂七八糟的一些雜物,胡斌一行人追過來時,呂難徳正站在其中一面牆前到處摸索著。
“人呢?”胡斌焦急地問道。
“這裡應該有暗門,快找。”
原來,呂難徳追過來時,還是晚了一步,疤臉兩人已經從暗道逃離了,只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從這一側傳來。
既然是暗門,自然有機關,只要找到機關,追出去,還來得及。
胡斌四人立即加入了查詢,房間不大,四周沒多少傢俱和擺設,很快一個經驗老道的刑警便在一個偽裝的蓋板下找到了拉手。
“在這裡”,那刑警伸手便拉動了拉桿,只聽的一陣的“咔咔”聲傳來,情況有些不對了。
牆壁上的暗門並沒有開啟,反倒是身後的暗道突然降下來了幾道鐵閘門,把幾人的退路堵死了。
“中計了。”
“奶奶的,這大成幫想幹嘛?敢綁架警察麼?”
“開門,混蛋。”
胡斌幾人罵罵咧咧地,回頭去叫人,呂難徳則是繼續找著開關。
胡斌幾人罵了半天,根本沒人理會,呂難徳這邊也終於基本搞清楚了開關的原理,那開關雖然做成了拉手的形狀,卻是要向下按才能開啟暗門的,你要是去拉,那就會引發陷阱,把自已困在這地下室中,再也出不去了。
“媽的,大意了。”
人,今天肯定是追不上了,呂難徳罵了句,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果然,一絲訊號都沒有,完全被遮蔽了,人家早就想到了你想到的,這才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咣咣咣”,胡斌幾人還在拼命的敲打著鐵柵欄。
“別敲了,他們是故意的,怎麼可能放我們出去”,呂難徳大喊了一聲,敲得他心煩。
“誰給他們的膽子,敢拘禁警察,他們這是……,這是犯法”,胡斌早氣糊塗了。
“呵呵,可是咱們自已把自已關起來的,到時候人家一推三六五,你還能抓人家怎地?”
“這就是故意的……。”
“嗯,心知肚明,不過,你沒證據。”
胡斌被呂難徳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拿起手裡的對講機,不斷地鼓搗著,希望能溝通到外界的同事,可惜,這裡的遮蔽作用,非常強大,包括對講機的頻段遮蔽,胡斌對著對講機喊了半天也沒有人回應。
“他們這是要幹嘛?人都已經跑了,為何還不放我們出去?”
“那誰知道”,呂難徳知道出不去了,索性也不掙扎了,找了一個破舊的紙箱子,躺了上去假寐。
“難道只有等著師父他們來救我們了麼?”
胡斌見呂難徳不願意說話了,也慢慢安靜了下來,其他三個刑警則是還在四周找著可以破出的薄弱點。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見有人來,五人在這間不大的地下室中被關著,期間有兩人有尿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地解決了,搞得地下室裡氣味非常難聞,好在大家都沒有解決大號的需求。
“咣噹”,就在大家都快絕望的時候,鐵閘門被開啟了,那個據說腦殘了的大塊頭走了進來,胡斌見門開了,立即跳了起來,衝向了通道。
“啪”,一巴掌,胡斌衝的有多快,飛回來的就有多快,他整個人被陳凋拍飛了回來。
胡斌被打,其他三個刑警可不敢了,紛紛站了出來,指著陳凋喝罵。
“你幹什麼?”
“膽子不小啊,先是拘禁警員,現在還敢打人了!”
“抓起來。”
“對,抓起來。”
三人上前就要制服對方,結果,陳凋這傻子可不慣著他們,他可不管什麼警察不警察的,噼裡啪啦的一頓劃拉,三個刑警也很快紛紛飛了出去,撞到四面的牆上,兩個直接暈死過去,一個悶哼著起不來身。
陳凋做完這些,這才轉身關上了鐵閘門,然後坐到一旁的一張破床上,從身後掏出了一隻烤豬腿啃食了起來。
胡斌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陳凋。
“別,別動,你襲警,已經觸犯了法律,我現在要逮捕你。”
陳凋抬頭看了一眼胡斌手裡的槍口,一點都沒慌亂,還齜牙對著胡斌笑了笑,然後繼續低頭大吃著。
“你聽到沒有?轉過身去,趴在牆上,不許反抗,否則,我擊斃了你。”
陳凋還是沒動自顧自吃著,就好像胡斌手裡拿著的是個玩具一樣。
呂難徳一直在戒備著,他知道這陳凋可不好對付,此時,他不得不提醒了下胡斌,“他是傻子,聽不懂你說的話,離他遠點,先救人吧。”
“你才是傻子呢”,聽到呂難徳說話了,陳凋也終於開口,再抬起頭時,整個人變得兇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