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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宗門舊事

既然馬成周並非死於他們的手上,肖玄知也自然會護住他們,總之一切都要等到掌門回來再說。

“在掌門回來前,你們就不要離開天樞峰了,就算我能壓制一時,但馬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肖玄知安撫道:“父親也快回來了,你們不用擔心。”

白昭點頭,隨即想到什麼便試探的問了句:“大師兄可知道關於萬劍崖千年前的一些事情?”

她笑著解釋道:“掌門走之前跟我說了些舊事,但還沒來得及細問他就離開了。”

肖玄知雖然不明白他父親為何要跟個剛入門的弟子說一些舊事,但也並未隱瞞的意思,他道:“你是指千年前那次宗門內亂?”

千年中也就那次宗門內亂值得拿出來說一說了,他們萬劍崖或者說整個澐州大陸,近千年都沒什麼大事發生。

白昭點頭:“算是吧,主要是師尊提起過當時有一位強者出面,助師尊力挽狂瀾,我對那位傳說中的人物很是好奇。”

那位強者?

肖玄知眼中浮現嚮往之色,他只有百歲,當年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但他父親確實與他講述過一些關於那位強者的事。

“關於那位強者…”他回憶了下父親所說的話:“當年宗門內亂十分嚴重,父親的師兄為了一己私利與家族勾結,竟然想要暗害師祖,而且還得手了。”

當年的肖掌門還是一個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賦十分叛逆,常年在外歷練幾乎很少回宗門,等到他玩夠了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師父已經遭到暗害,整個宗門都籠罩在師兄的控制之下,走投無路之時,他遇見了一位強者。

“那位是名副其實的強者,父親說他應該不屬於澐州大陸,也許是來自傳說中的神魔界。”

聽到‘神魔界’,白澤看向神色不明的白昭,不知為何他覺得肖玄知口中的那位強者,也許跟白昭有著極深的關聯,而白昭也正是因為那人才會來到萬劍崖。

同樣,相較於其他人,蒼離對白昭的身份要知道的更多,所以此時他也是在心裡猜測著,那位強者,是誰呢?

“神魔界……”顧懷之嘆道:“據說達到靈虛境之上便可飛昇神魔界,那位強者會不會是萬劍崖的老祖,算到宗門內亂才特地下界來幫助掌門的?”

這確實是最有可能的猜測,而肖玄知卻搖頭道:“萬劍崖飛昇成功的只有一位炎塗神尊,如今畫像還存於藏書閣,父親怎麼會不認得。”

聽到這個名字,白昭眸心一閃,父親用來煉製神魂的焚天爐就出於這位神尊之手,只是可惜,作為神魔界唯一的一位至尊煉器師,竟然死於眾神魔的貪慾之下。

肖玄知繼續道:“那位強者平息了內亂,還為萬劍崖修補了護宗大陣,據說當年有兇獸進犯,都沒能破的了大陣分毫,是咱們萬劍崖當之無愧的大恩人。”

孟千蘇雖然生於三大家族的孟家,但她年紀小,萬劍崖的往事她也不太瞭解,所以也覺得十分新奇,聽到此處,她不由得嘆道:“兇獸都無法破陣啊,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肖玄知很是贊同:“不過,萬劍崖穩定後他就離開了,往後千年再也沒有出現過。”

說完他看著白昭道:“你的天賦很好,父親與你說這些定是想讓你牢記恩情,待到有朝一日飛昇踏入神魔界,可以有機會報答一二。”

白昭見他一臉嚴肅,便點頭道:“自然,白昭不敢忘。”

“若你想知道更多可以去藏書閣翻翻史書,那裡要記載的細緻一些。”

說完,他又拿出一塊木牌道:“拿著它可以去藏書閣最頂層,裡面也有一些上品靈石,你初入宗門有許多需要添置的,這就當是師兄贈與你的見面禮了。”

“大師兄,這不好吧?”白昭推辭道:“這似乎不合規矩。”

“沒什麼,父親傳信給我讓我照顧好你,一個見面禮而已,誰敢說什麼。”

見肖玄知態度堅決,白昭也沒再假意推脫,誰讓她現在確實很窮呢。

“那就多謝師兄了。”

白昭剛接過木牌,從她旁邊又伸過來一個儲物袋,她一愣,抬頭對上孟千蘇的眼睛:“師姐…”

“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肯定不如師兄的好,你別嫌棄。”孟千蘇雖然板著臉,但眼中卻沒有初見時的疏離,她道:“你很勇敢,我很喜歡你這個小師妹。”

白昭:“……”

她最近越發覺得自己招女孩子喜歡,例如隔三差五就要來找她的龔荷三人,例如對所有人都冷冰冰,對她卻格外‘熱情’的孟師姐。

“謝謝師姐。”白昭對著孟千蘇一笑,雙手接過儲物袋,從入崖開始就在心裡對萬劍崖不滿的白昭,在這一刻才舒心了兩分。

她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也開始見錢眼開了呢?

馬家的事暫時就這麼擱置下來,幾人在天樞峰也算安逸,白昭去了兩趟藏書閣,裡面記載的跟肖玄知所說差不多,只是對於當年那個離經叛道的師叔,著重描寫了幾分。

父親與萬劍崖的事就如同傳說一般,現在還記得的也就只有掌門一脈,白昭瞭解後便沒再繼續深究,但也許是因為有這層淵源在,她對萬劍崖倒是生出幾分親近。

天樞峰上一派祥和,而在馬家,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距離白昭上門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思晴娘子和馬成龍已經正式拜過祠堂,入住馬家,而曾經風光無限的楊氏,如今竟然像個傻子一樣,整日守在兒子身旁,連人都認不全。

這一日,馬祺處理完家族的事情,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最近他總是感覺心慌氣短,像是被那白昭氣出病來了,府中藥師來看了幾次,都說是他勞累過度,休息休息就好,他便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這兩天他又幹什麼都提不起力來,就連早上起床都十分困頓,馬祺抬手揉了揉天門穴,他是化形期,按理來說不該這樣。

“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馬祺抬眼看去,只見思晴娘子端著一碗湯食走進來,他有些煩躁的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妾沒什麼本事幫不上夫君的忙,只能為夫君熬些參湯補補。”

思晴娘子將食盤放在桌上,眸光似水的道:“夫君,我今日去拜見姐姐了…”

馬祺看著她:“你去見她作甚?”

“妾想著以後是要一同服侍夫君的,我們姐妹二人總不能一直這樣,內宅安定才能不給夫君增添煩惱。”

“你有心了。”馬祺看向那碗冒著熱氣的參湯,語氣聽不出喜怒:“不過以後還是不要去見她了,她剛剛失去兒子精神不太好,別傷了你。”

思晴娘子眉眼低垂,任誰看上去都是一副以夫君為天的小女子模樣,她輕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