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人當街行兇!”許若湘高叫道。
許雲深挽著刀表情嚴肅的走了進來,“怎麼回事?”
掌櫃的見許家公子到了,心中不由發怵,“哎呦,許公子,小事情,小事情。”
宋錦對著許雲深福了福,說道:“許統領,剛剛我們看中一簪子,這伶人非要強行搶去,還因此推倒了湘湘。”
許雲深皺了皺眉,望向一旁的韻夏,總覺得戴著緯帽的女子格外熟悉,像那人又不似那人,玲瓏有致的身材,讓人浮想聯翩。
許雲深沉聲道:“當街行兇,按律法該杖責二十!念你初犯,過去向兩位小姐賠禮道歉,若她二人不追究,可免你刑罰。”
韻夏死死掐著手心不敢發出一絲聲音,胳膊還傳來隱隱的疼痛感,她怕被許雲深認出來,一切就都完了。
許若湘在一旁得意道:“嗑三個響頭,就饒了你!”
宋錦拉了拉她,眉眼都是笑意,“湘湘,你就是淘氣。要她磕頭作甚?掀了這緯帽,當眾對我們賠禮道歉即可。”
許雲深見她不動,對著身後侍衛揮了揮手,“壓住她!”
兩人立刻上前,一人一邊死死捏住韻夏的胳膊,不讓她動彈。
許若湘挽著宋錦一步一步走到韻夏的面前,狠狠說道:“阿錦,你說這伶人每次都戴著面紗,是不是有什麼臉疾呢?”
宋錦捂著嘴嬌笑道:“湘湘,像她們這種人可能是陪的人太多了,沒臉見人了吧?哈哈哈哈。”
韻夏扭著身體死死掙扎著,緯帽一瞬間被她們打掉,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許若湘的手觸到面紗前。
“住手!”陸昭沉沉的聲音響起,往日冷淡疏離的臉上隱含怒意,目光冰冷的站在門口。
許若湘嚇的縮回了手,宋錦立刻走到陸昭的身邊,盈盈拜倒,“王爺,您怎麼來了?”
許雲深恭敬的彎腰行禮道:“王爺,這裡有人當街行兇,屬下……”
陸昭看也沒看他們,只死死盯著韻夏被抓住的胳膊,薄唇輕啟,“我說放開她!”
兩個侍衛被陸昭的氣勢所攝,嚇的鬆開了手,一瞬間,韻夏衝進了陸昭的懷中,鼻子一酸,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落下,顫著聲音說道:“姐姐,年年疼……”
餘光瞥到韻夏雪白胳膊上的淤青,很是可怖。陸昭的臉色更是陰沉,手臂猛的縮緊,心像是被人擰住一般的疼,冷著聲音吩咐道:“昔歸,打回去!”
昔歸恭敬道:“屬下遵命!”一瞬間兩道寒光閃過,侍衛捂著胳膊倒在地上哀嚎道:“疼疼疼……”
韻夏把臉埋在陸昭的懷中,蔥白的手指指向許若湘,柔著嗓子道:“姐姐,她掐我,年年好痛……”
看見那兩個侍衛在一旁疼的直打滾,一瞬間,許若湘的臉色蒼白,身形晃了晃,她懇求的望向許雲深。
可許雲深看也不看她,心中懊悔因為這點小事得罪攝政王,早知道那伶人是陸府的人,就是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許若湘拉著宋錦,小聲說道:“阿錦,你幫我求求情,你說的,王爺一定會聽的。”
宋錦盈盈走來,仰面望著陸昭,柔柔的說道:“阿昭,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她,好麼?”
宋錦嗓音綿軟,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彷彿她跟陸昭很親密。
韻夏聞言,抱緊陸昭,在她的懷中輕輕搖頭,抬起爬滿淚水的小臉,嘴唇哆嗦,委屈的問道:“姐姐,也要跟她們一起欺負年年麼?”
陸昭好看的眉擰在了一起,拍了拍她的後背,對著宋錦冷冷說道:“宋小姐,我不想因著你傷了太傅的顏面,你們二人當眾給年年道歉即可。”
宋錦的臉變得通紅,眼中淚光閃爍,讓她給那紅袖坊的人道歉,比殺了她還難受。
許若湘更是不願,要知道她正在與慶王議親,這要是傳出去,這門婚事成不成都難說。她拉著許雲深的胳膊,焦急說道:“哥哥,你幫幫我。”
許雲深厲聲道:“胡鬧!王爺怎麼說就怎麼做!”
許雲深拉著許若湘滿臉堆笑的到陸昭的身邊,低聲說道:“王爺,小妹不懂事,這就讓她給姑娘道歉。”
許雲深推了許若湘一把,皺著眉,恨聲說道:“快點道歉!年年姑娘氣不消,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許若湘不情不願的對著韻夏聲如蚊蠅的說道:“剛才唐突了姑娘,是我的不對,我跟您道歉。”
韻夏眼尾通紅,淚水不停的掉,兩條嫩白的藕臂勾住陸昭的脖頸,露出一片青紫,柔柔說道:“姐姐,年年聽不見……”
許若湘氣結,“你!”
陸昭對著她們挑了挑眉,“濫用職權當街傷人,許統領回去也該領罰。”
許雲深諾諾的不敢反駁,狠狠推了若湘一把,“大聲點,快點道歉!”
許若湘委屈的雙眼含淚,臉脹的通紅,大聲喊道:“年年姑娘,對不起!我不該唐突你!”
宋錦在後面小聲說著:“年年姑娘……”
陸昭彎腰打橫抱著韻夏,不再理會她們,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剛剛還淚水漣漣的韻夏,眼睛晶亮,笑意盈盈的望著陸昭。
陸昭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樣?給你報仇了,高興了吧?”
韻夏突然鼻頭髮酸,眼中霧氣瀰漫,這是第一次有人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這邊,她靜靜地坐在陸昭的腿上,雙臂摟著她的脖頸,腦袋放在她的頸窩,低低地說了一聲:“嗯。”格外的乖巧和安靜。
陸昭感覺到懷中人的異常,安撫的摸著她的背,揶揄道:“怎麼了?這報仇了還不開心了?是不滿意?”
韻夏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悶悶的說道:“從前被欺負了,我都不敢這樣,只要反抗日子就會更難過。姐姐,你是除了阿姐和孃親,對我最好的人了。”
陸昭感覺到脖頸處的溼意,心裡一疼,一定要去查查這小丫頭從前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手不自覺的摟緊她的身體,“年年,以後有我,無人敢欺負你。”
韻夏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解開了面紗,低頭在那包首飾裡翻出了給陸昭買的荷包,掛在了她的腰間,“姐姐,你這樣好,可是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
陸昭失笑,眸色深深的盯著這個鼻頭紅紅的小丫頭,摩挲著腰間的荷包,買了那麼多東西,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她挑一個,禮物這樣輕,那自然得從別處收點回來。
思及此,陸昭一偏頭含住了韻夏小巧的耳垂,沉重的呼吸和溼潤的唇舌撩撥著敏感的耳垂。
一瞬間,一陣酥麻傳遍韻夏的全身,她險些坐立不住,腳趾偷偷的蜷縮了起來,淺粉色從胸前一直傳到脖頸。
陸昭輕笑出聲,摟緊韻夏纖細的腰身靠近自己,溫熱的呼吸來到脖間,溫柔舔舐。
韻夏的腦中一片空白,順從的閉上了溼漉漉的狐狸眼,臉頰紅的似滴血,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仰起,露出了修長的脖頸,手死死揪著陸昭的衣襟。
韻夏的呻吟聲從喉間溢位的一瞬間,陸昭的唇就覆了上去,靈活的探索著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不斷的索取。
“主子,到了。”昔歸恭敬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