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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ounterattack4

“值得一試的方法大致有兩種。或者逆流而上,或者從高空滲透。”

其中,還有生存可能性的是前者。如果想進行高空滲透,還沒到住宅就會變成蜂窩。

波格丹諾夫住宅的排水管與經過莫斯科中心的河流相連。水比較深,所以一定要戴上潛水裝備。從鳥瞰圖上看,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地方。但薩爾曼的想法似乎有所不同。

“先接近住宅附近就算了,之後才是難關。為了讓江水流入排水管入口,正在轉動螺旋槳。如果你幸運地離開那裡,裡面的通道可能會很寬,你可以揹著潛水器穿過。” 兩人同時俯視蜿蜒流淌的江水。好像馬上就要被湍急的水流吞沒似的。

“……應該有別的辦法吧。”

帶著不情願的表情問。薩爾曼冷靜地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戴上了潛水裝備。然後誰先跳進了河裡。

沉甸甸的身體沉了下去又湧了出來。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向薩爾曼點頭,先逆流而上。在游泳的過程中,他檢查了戴在手腕上的機器。顯示兩人現在位置的紅點正逐漸接近波格丹諾夫住宅的排水管。越接近目標地點,水勢就越洶湧。這意味著附近有增加流速的裝置。這是薩爾曼提到的螺旋槳。

眼前遇到的實體實在是太巨大了。兩個螺旋槳分別在前方和後方轉動。雖然槓桿動膩了,但還是沉著地測定了旋轉速度。看來只有把握好時機才能順利過關。如果一不小心被夾在中間,就會四分五裂,生死未卜。

這次也是權澤周先站出來了。將螺旋槳的距離拉大到無法進入螺旋槳內,並留心觀察其動向。要好好利用剎那間的瞬間。不由自主地調整了急促的呼吸。然後突然把腿靠近我的車螺旋槳。

由於強大的迴轉力,周圍的水流急劇旋轉。拼命硬撐著拿出了水槍。他打算在不停咬合的螺旋槳之間釘上高強度的鐵製魚叉,暫時停止運作。 靜靜地瞄準槍口。把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一個地方之後,螺旋槳似乎瞬間變得遲鈍了。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從槍口彈回的魚叉迅速劃過水流,插在螺旋槳之間。激烈的反彈力也只是暫時的,螺旋槳的旋轉稍微變慢,然後就完全停止了。

是成功嗎? “……!”

似乎是為了懲罰輕率的判斷,螺旋槳又開始轉動了。與魚叉相連的繩子快速纏繞,拉住了權澤柱的身體。趕緊放下槍筒,卻沒有用。身體被無法控制的強大力量吸進了巨大的螺旋槳裡。粉碎大量水流的鐵製翅膀垂到眼前。不知不覺地緊緊閉上了眼睛。直覺到最後的瞬間,“哐”的一聲摩擦聲響起。隨之全身一陣沉重的疼痛。 當我睜開緊閉的眼睛時,出現了一種奇妙的情景。原本以為會被螺旋槳割傷的身體被綁在某處漂浮著。周圍颳起的水勢也平靜了下來。螺旋槳只發出鯨魚咆哮般的機械聲,沒有正常運轉。一下子喘不過氣來,把頭轉了過去。這時看到了夾在兩個螺旋槳之間的氧氣瓶。

減了十年。收縮的細胞一下子放鬆了。但他沒有時間安心。趕緊把背在背上的氧氣筒脫掉了。然後向對面的薩爾曼發出了快來的訊號。薩爾曼一口氣破浪向權澤柱方向游來。

那是薩爾曼剛到達權澤柱對面的時候。螺旋槳突然笨重地晃動,開始打碎夾在裡面的氧氣瓶。薩爾曼很危險。 慌忙按下手錶的復位按鈕。長長的繩子噴出,纏繞在薩爾曼的胳膊上。螺旋槳的刀刃還沒碰到他身上,就又繞上了繩子。薩爾曼驚險地脫離了螺旋槳。別提有多緊張了,四肢一下子沒有了力氣。

好不容易保住性命的薩爾曼把自己的氧氣面具交給了權澤柱。盡情地吸完氧氣後,又游泳了。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排水管入口。分成幾條的棺材分別通向廚房、浴室、車庫和花園。日前,在澤納的幫助下逃出住宅時,發現內部有秘密通道。只要能找到起點,通往目的地的路似乎很順利。

首先考慮移動路線,向車庫方向的排水管移動。不久,頭頂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通道。盡頭可能與車庫外的窨井相連。在取出薩爾曼準備好的機器的時候,他脫下了沉重的潛水服。

交流了無言的死因後,權澤柱一個人踩著牆上的梯子爬了上去。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推了推頭上的蓋子,但蓋子固定得緊緊的,紋絲不動。從預想中的巴拉懷裡拿出一張牌,塞進了蓋子之間。卡片立即膨脹起來,能夠舉起沉重的蓋子。從裂開的縫隙中可以看到警衛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從權澤柱的位置到車庫只有2,3米多。如果運氣好,可能不會被發現,但必須做到萬無一失。警衛們需要暫時轉移視線。

院子裡的草坪上滾著什麼東西。珠子般的圓形物體一口氣滾到了警衛員的腳下。有什麼東西碰到皮鞋,警衛員毫不懷疑地往下看。瞬間,珠子裡發出了刺眼的強烈閃光。這一帶的警衛人員一齊蒙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視野變得雪白,什麼都看不清。

在此期間,他拉開窨井蓋走了出來。一口氣跑到車庫前,緊貼著牆站著。一按外部的開閉按鈕,車庫的捲簾門就流暢地開啟了。

"…! "

但是車庫裡也有後衛。對於意想不到的入侵,那邊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權澤柱踢了慌慌張張的警衛員的步槍。長長的槍筒直接打在警衛員的臉上。抓住他的鼻子接連打了他躊躇不前的脖頸。瞬間遭到一擊的警衛沒能發出呻吟就倒下了。拿著他的通訊器進入了內部。

是因為是平日下午嗎?住宅裡似乎格外寂靜。廚房裡偶爾傳來餐具碰撞的聲音,但幾乎沒有其他動靜。託他的福,不費吹灰之力就上了樓梯。

剛到3樓,他就把背貼在走廊的牆壁上,將超小型機器放在了地上。模仿蟲子外形的裝置是利用內建相機,將這一帶的全景影像傳送到連線的賬戶上的探聽機器。在窨井下面確認這段影片的薩爾曼突然提醒了我。

-一會兒。

緊貼著牆站著。呼吸也停止了,對走廊那邊傳來的動靜繃緊了神經。過了一會兒,傳來了一扇門開關的聲音。接連不斷的人的腳步聲。人數至少在兩個以上,都是女性。在走廊裡竊竊私語的女人們馬上向另一個方向散開了。

-就是現在。

按照薩爾曼的指示機敏地行動。為了避開走廊裡擺放的清掃用具,進入了附近的門。一確保安全,就從地面開始敲。這是為了尋找秘密通道。 沙發下面傳來了空蕩蕩的聲音。但那個房間裡沒有一個出入口與通道相連。門也沒有鎖,而且很容易接近,所以只設計成路過的用途。

-快點做。傭人們正在趕來。

心急,再加上薩爾曼的催促。沒有別的辦法。跪坐在地上。然後用裝有消音器的特殊裝備將地面剪得整整齊齊。輕輕地掀開了被挖得乾乾淨淨的地板。不出所料,秘密通道出現了。突然跑進去,把地板鋪上了。各個斷面完全吻合,將截斷的部分神不知鬼不覺地隱藏起來。

悄無聲息地大步流星地透過了通道。沒過多久,警衛員的通訊機變得嘈雜起來。後衛們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入侵者的存在。加快了腳步,像跑了一半一樣往前走。

死路出現了。仔細地摸了摸四周黑暗的牆壁。被忙碌的手看不見的一個環啪地掛了起來。用力一拉,被堵著的側面的牆慢慢往下走。在那之後出現了一個較淺的臺階。

沿著樓梯走上去,只見過銀行金庫的手動把手在等著權澤柱。抓住方向盤用力轉動。似乎一動也不動的鐵片緊繃繃地纏繞著,把眼前的牆隔開了。坐滿牆面的書櫃開啟了,從縫隙中出現了緊急門。

這樣到達的3樓盡頭的房間一切都和第一次看到的一樣。窗簾依然開著,雖然是正午,但所有的燈都亮著。還是產生了不和諧感。

先把門牢牢地鎖上了。窗邊的窗簾也都關上了。接著想把室內燈也關掉,卻看不見開關在哪裡。在此期間,警衛人員甚至闖入了走廊。沒有辦法。他拿出柯爾特向室內燈射擊。剎那間,眼前出現了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情景。

"這…。"

所有的光都被切斷,努力隱藏的存在被暴露了出來。權澤柱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這才明白為什麼只有這個房間總是亮著燈,為什麼掛著不關的窗簾。甚至還有不死之身“鼻子屍體”的心臟可能在寶石盒裡,也可能不可能的理由。 房間裡由熒光物質組成的長長的線接連不斷,形成了一個形象。房間本身就是“阿納斯塔西婭”的設計圖。

* * *

FSB 2樓角落裡掛著“阿爾法第三部隊指揮本部”的牌匾。實際上是傑納的單獨辦公室。設施也只有一張辦公桌和招待用沙發。而且主人幾乎沒有找到,也找不到磨損的痕跡。

詹娜坐在椅子上,只是望著窗外。這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無聊的風景。偶爾人來人往,車子來來往往。門外走廊裡,不知是誰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的處境還沒有悠閒到可以傾聽所有的噪音。桌子上的電話機早就吵著哭了。但他似乎聽不到那種聲音,左右移動椅子,遊刃有餘。

這一天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更無聊和無聊。有一段時間完全沒有那樣的機會。

“…那還不錯。”

突然反芻著什麼,滿意地分開了。這時門外傳來了不合時宜的動靜。這是犯人感覺不到的微弱動態。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有人在門外猶豫要不要敲門。但是除此之外,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等待門外的對手會有什麼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敲門聲才響了。沒有人叫他進來,他就再次敲門。這次也沒有回答。猶豫不決的訪問者用螞蟻一樣的聲音說:“我進去了。”門開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按時滴溜溜地轉過身來坐。

來到辦公室的是拿著包裹的基層職員。眼睛一對視,就公然聳動肩膀。可能是想先傳達給他,然後再逃跑。迫不得已走到沙發前的樣子就像被牽到屠宰場的牛。 傑尼亞一言不發地看了看那個男人。他像給猛獸遞食物一樣,把郵件放在了書桌的末端。就像看慢動作一樣慢吞吞的。

“那我先走了。”

在等待逃跑的時機後,立即表明了退場意向。這時詹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男人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然後就那樣一動不動。

只聽說過的波格達諾夫已經近在咫尺。腦海中閃過了前任們的忠告:“不被那傢伙發現才是上策”。由於距離越來越近,散發出特有的沉甸甸的氣息。無緣無故地口渴,心裡熱乎乎的。

“你看到老虎了嗎?”為什麼這麼緊張?”

“我沒有緊張!”

“是嗎?那就跳舞吧。” 突如其來的要求讓男人目瞪口呆。詹娜好像沒聽錯似的,讓我再跳一次舞。驚慌的男子臉色發青。無法違抗。雖然上命下從是原則,但如果不立刻按照他的意願去做,首先可能會被咬斷脖子。

只要從走廊裡擦過去就憋氣,被困的空間裡只有兩個人,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男人進來的時候後悔自己關門的行為。珍娜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催促道:“嗯。”驚險地抬頭看了看他。他的眼神就像“答應要求就饒我一命”的乞求一樣。

傑尼亞咧嘴笑了笑,坐在桌子上挽著胳膊。看你的表現。用意義明確的眼神凝視職員。男子嚥了嚥唾沫,閉上了雙眼。一想到被瘋狗咬錯了,就自我催眠。他不能違背普西赫的意願虛無地結束自己的生命。只要適當地配合口味就可以。

下定決心後拼命搖晃身體。緊張得四肢僵硬,每個動作都在各自玩。說是舞蹈也覺得不好意思。這只是為了生存而進行的悽慘的掙扎。

呆呆地看著的傑納說:“停了。”

“真的很沒意思。脫光光跳怎麼樣?爬到桌子上。”

面對令人討厭的要求,男人露出了要哭的表情。雖然是瞬間,但讓我們比較一下全速跑到門口所需的時間和傑納抓住這樣的自己扭斷脖子所需的時間。如果幸運地成功逃脫,還可以預測其後果。一直最大限度地積極想象的男人馬上陷入了失意之中。無論如何計算,都讓人感到絕望。馬上呼啦呼啦地脫下了衣服,好像已經死心了。傑尼亞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變成了窮光蛋。

本來男人的身體就是那樣。男人也是一樣。胳膊和肩膀看起來很結實,但可能是飲酒頻繁,腹部贅肉很多。大腿比較粗,但都不像肌肉。面板又白又紅,不用摸也能感受到粗糙的觸感。怎麼看也看不出來。但不知為什麼對粗糙男人的身體產生了情慾。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站到了桌子上。沒有其他的感想。

在沒有事先通知的情況下,男人的頭被塞到沙發上。因為詹娜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個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的男人背後重疊著一個大身體。猛地扭著男人的胳膊,吸了吸他的體味。沒有任何刺激。大腦變軟的感覺,下身無法控制地痠痛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對方表現得像屍體一樣。

“喂,你不反抗嗎?”

用充滿不耐煩的語調哄男人睡覺。男人只是瑟瑟發抖。似乎只是在等待這一瞬間平安地過去。 “滾開。”

推開了男人的頭。突然清醒過來的男子慌慌張張地拿著衣服逃跑了。門被急切的手哐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與此同時,堆積的郵件紛紛掉了下來。如果是平時就會無視,但不知為什麼把它們撿起來。無聊導致的極其例外的行為。

拆開了收到的郵件。大部分是費用明細表或訴狀,罰款,損害賠償金等催促通知書。麻木地打量了一下,突然停下了手。因為裡面夾著一個什麼都沒有寫的信封。

猶豫了一會兒,開啟信封確認了裡面的東西。出了一張紙。寫在那裡的是一行資訊。

《tic toc。tic toc。boom !」

一認識到相關字句,時針的聲音突然變得冗長起來。tic toc。tic toc。不久,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那是相當遠的地方。還沒弄清楚是什麼事,手機和電話就同時響了起來。一股不祥的氣息撲嚕撲嚕地順著脖頸飄了上來。這也是一種奇怪的期待。

爽快地接了電話。手機的另一邊傳來了弗拉基米爾焦急的留言。靜靜地聽著,然後按下通話結束的按鈕。

很可愛,就那樣出來了。

緊閉的嘴角畫出了長長的弧線。大量腎上腺素激增,讓人眩暈。扔掉手機的他立即走出了辦公室。藍色的雙眼沉浸在與眾不同的喜悅之中,炯炯有神。

市區到處都被管制。這是在波格丹諾夫住宅發生可疑的爆炸事故之後發生的。只有消防車排著隊經過管制的道路。

爆炸共發生在兩處。在車庫附近的窨井裡有一次,在住宅3樓又有一次。受害的是一間房間不留痕跡,只有幾名警衛人員受傷。警方根據住宅內有入侵者的陳述,封鎖了周邊道路,並展開了大規模搜查。在以莫斯科為中心,而且是首屈一指的權勢住宅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吸引了眾多記者和觀眾。馬上這一帶就人山人海了。

最先投入的爆炸物處理班出來了,消防員們進去了。因為住宅規模大,所以要仔細確認有沒有餘火。消防隊員們一絲不亂地分散到各自分配的區域。

消防官德米特里也在隊長的手勢下踢開了附近的門。房間裡似乎幾乎沒有受到爆炸的影響。儘管如此,他還是仔細觀察裡面的角落。

就在德米特里的視線朝著充滿裂痕的窗戶的一剎那。他踩著的地板突然噴湧而出。

“啊!”

飄浮在空中的身體隨著“哐”的一聲落下。一聲慘叫被困在口罩裡,沒有傳出去。在疼痛中呻吟的德米特里立即感到後腦勺眩暈,失去了意識。

過了一會兒,從房間裡出來的不是德米特里,而是權澤柱。趁亂悄悄地離開了大樓。多虧消防保護區,沒有人懷疑他。

正好兩輛消防車開進了院子裡。登上了其中的一個副駕駛席。

“德米特里?”為什麼在這裡喋喋不休。你不工作嗎?”

坐在駕駛席上的德米特里的上司當面駁斥了他。但是看到從保護區外閃現出的陌生的外貌,嚇了一跳。瞬間猛擊要害。消防員沒來得及對抗就倒在了方向盤上。

換成了駕駛席。必須儘快離開那裡。立即發動,掉轉車頭。附近的一位警官帶著驚訝的表情走了過來。 “你要去哪裡?”

“因為消防水管出了問題。我想趕快去換。”

裝模作樣地說。警官用肉眼確認火勢被控制的程度後,爽快地點了點頭。出來給開路。因此順利地離開了現場。在進入大路邊之前都是這樣。 管制道路的警察相關人士再次攔住了消防車。他左思右想地看了看車輛,突然提出了一個為難的問題。

“你的名字和所屬單位是什麼?”

怎麼可能知道那種事。猶豫了一下,投來了懷疑的目光。警戒權澤柱,互相用無線對講機的樣子非同尋常。警官們的視線逐漸集中到了權澤柱方面。馬上暗暗拿著槍縮小包圍圈。身份暴露似乎只是時間問題。這是無可奈何的。只能盲目地推進。

下了決斷,踩了油門。突然加速,車輪猛烈地空轉,發出刺耳的噪音。偷偷靠近的警官們氣喘吁吁地攔住了車。但由於車身橫掃路障,笨重地前進,只能讓路。消防車像發怒的黃牛一樣疾馳而去。後面進行了流暢的射擊。

後視鏡被槍林彈雨打得粉碎,窗戶也被砸碎。胸部緊貼方向盤,繼續提高速度。巨大的消防車氣勢洶洶地要把路上的一切都推掉。

我想去大使館。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也沒有期待在那裡保護權澤柱自己。這只是為了爭取時間的一種手段。即使是俄羅斯調查局,也不能隨意闖入他國大使館。因為一不小心就會發展成外交問題。只要在那裡隱藏一段時間,尋找回國的方法即可。

不知不覺間數十輛警車跟著了過來。嘈雜地鳴笛,從側面,又從後面蜂群似地追擊過來。

權澤柱也不斷加快了速度。不久,眼前出現了一個急轉彎。應該踩剎車,但方向盤開得很大。車身壓不住行駛的速度,哧溜地滑了起來。在巨大的慣性下,他緊緊抓住想要隨心所欲轉動的方向盤堅持了下來。發出尖叫聲旋轉的車體雖然踩了護欄,但並沒有離開道路。但是旁邊的警車被笨重的車體推到一邊或因無法承受離心力而被扔進了江水中。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難關,也沒有放心的時間。不一會兒,對面又出現了一堆警車。毫不猶豫地逆行而來。再這樣下去,轉眼間就會被包圍。 苦惱的權澤柱轉動方向盤,進入了側面的衚衕。路太窄了,消防車都要夾在建築物之間了。外牆和反覆被撞的車身迸發出強烈的火花。車身也不停地顛簸。越是這樣就越踐踏油門。消防車接連不斷地駛過狹窄的道路。 跟在後面的警車裡繼續射擊。水柱從有洞的水箱裡噴湧而出。很快,四周的道路變得熱鬧起來。

突然又去了大街。警車這次也盲目地跟了過來。就那樣跑了一會兒,然後踩剎車。在消防車的急剎車下,警車也急忙停了下來。但在鋪好的道路上,因散落的消防隊員,出現了水膜。剛要剎車,車身就無可奈何地打滑了。前面的車輛接連相撞。從最後面跑過來的警車撞到另一輛車的後面,飄向空中。我們看著連環相撞的警車後再次出發了。

沒過多久,傳來了熟悉的螺旋槳聲。似乎甚至動用了直升機。直升機徘徊在近在咫尺的上空,警告說不投降就開槍。這樣死,那樣死,都一樣。無視警告過橋。再往前走一段時間就能看到大韓民國大使館。

最終直升機進行了轟炸。迅速轉動方向盤。無情的子彈把副駕駛席和水箱撕得支離破碎。引擎裡冒出黑煙。因此,權澤柱專心地支撐搖搖晃晃的車身。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胳膊在流血。車身迷失了方向,空轉了一圈。在混亂的視野中看到了大使館。 再一點點,再一點點。

咬緊牙關連續踩油門。引擎發出了最後的咆哮。

“媽的!”

現在大使館就在眼前。從後方響起的警笛也突然變得更近了。直升機像等待獵物斷氣的禿鷲一樣一直在頭頂上飛來飛去。沒有選擇的餘地。

再次握住方向盤,閉上了雙眼。一刻也不離開油門踏板。直接衝上去的消防車推著大使館的正門衝到了裡面。發出相當於爆炸聲的轟鳴聲,矮小的牆壁和警備哨所全部被掃走。像在暴風中奮不直身一樣受到了激烈的衝擊。

一陣黃色塵土飛揚。周圍鴉雀無聲。雖然警車的警報聲和直升機的螺旋槳的噪音依然如故,但確實什麼都聽不到。

“……嗯。

好不容易離開了方向盤。心口附近痠痛。慢慢地深呼吸,環顧四周。權澤柱駕駛的消防車打碎大使館正門進入使館,被關在外牆。透過房間的鏡面,可以看到從警車裡湧出來的警官。但是,他們卻不敢輕易踏進大使館內部。

用柯爾特砸向了像蜘蛛網一樣出現裂痕的前玻璃。粘在一起的玻璃碎片很容易就碎了。把破損的部位整理得很鈍,向前爬了出去。

雖然好不容易到達,但大使館內部異常安靜。因為是平日,而且還不是下班時間。哪兒都聽不到動靜。應該往哪邊走呢?茫然地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然後走向大使辦公室。走起路來鮮血直流。腳腕也酸得一瘸一拐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到了辦公室。走到那裡,別說人了,連影子都沒見過。不情願地敲了敲門。不知道為什麼,裡面也沒有任何回答。小心翼翼地放下門把手。奇怪的是門沒有鎖。

門裡面共有4張桌子,分成了兩張。看部署好像是秘書室,那裡也沒有人跡。只是馬克杯裡剩下一半的咖啡和開著的顯示器證明剛才還有人。

連往裡邁步。出現了被推測為大使辦公室的兩側開關門。想敲門,一碰,門就自動向裡開了。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關閉。

正面是一張很大的正舞桌子。椅背較高的椅子朝著窗戶轉了過去。那裡坐著一個人。懷著喜悅的心情大步向前邁進了一步。

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了壓抑的呻吟聲。嘴裡叼著馬銜的人好像在喊救命。這分明是韓國語。隨著動靜回頭一看,看到了鎖得緊緊的櫃子。可能是錯覺,那裡接連發出了“咚”、“咚”的摩擦聲。鎖著的櫃子門也跟著晃動了起來。奇怪的情景讓我的頭昏了過去。本能發出了兇狠的危險訊號。

但是兩腿就像被固定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全身事先僵硬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順著脊椎骨飄了上來。全身的感覺向著正面的椅子豎起了刀刃。

椅子不辜負那份期待,慢慢地轉了一圈。想出來的氣又捲進來了。地面好像倒塌得很遙遠。

面對權澤柱的傢伙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